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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良,聽我說完好不好?”林燕祈求地看着丈夫。
黃偉良想到妻子剛纔淚眼婆娑的模樣,他覺得她原來並不是以前感到的那樣堅忍不拔。她表面堅強,內心還是很柔弱,和其他女人一樣,他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伸臂輕輕摟了一下妻子肩膀,算是安慰,心裡的不悅也變成了憐惜:“好吧,你說。”
“偉良,我辦了二十年的按揭,這樣的話,每個月要有一千二百的月供,你說咱們家,就當你一個月少掙了一千來塊,日子是不是不受影響?”
“嗯!”黃偉良悶悶地應了一聲,妻子雖然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拗不過自己得天天還債這個思想。
“物價這兩年還算穩定,前幾年漲得多快呀,一千塊現在聽着有點多,過幾年說不定根本不是事兒,再說,咱倆這麼勤奮,我們後面的日子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艱難,對不對?。”
“肯定了。”有了穩定的工作,黃偉良說話底氣十足。
望着妻子因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憧憬而熠熠生輝的雙眼,黃偉良心裡又涌出柔情。林燕年輕時並不漂亮,現在到了而立之年,白淨的臉龐還出現細細的皺紋,可她大大的眼睛,閃爍着明亮智慧的光芒,讓她整個人都有了一種知性和樂觀的韻味,黃偉良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心裡涌出一股暖流。
“你說得對,我們肯定會好過的。”也不再追究妻子的膽大妄爲了。
的士車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迅速快捷,很快便到了地方。林燕和黃偉良並排走進新華小區,這裡的房屋全是兩層歐式小別墅,每家房前都有一個小花園,雖然冬日裡大多蕭瑟不堪,但整齊的冬青小矮牆,還有道路兩旁綠色的景觀樹,依然讓小區的景緻非常迷人,黃偉良禁不住讚歎道:“沒想到這麼漂亮!”
“還有更好的等着你呢。”他們的房子在小區後排,走了十幾分鍾纔到,林燕拿出鑰匙開門,昨天下午黃偉良睡覺時,她過來把這裡全部擦拭了一遍,窗簾也卸下清洗了,雖然傢俱已經有四年多,但油漆好,這會兒看着依然很新。
黃偉良站在門口,呆了半天:“這是咱家了?”
“嗯!”林燕換了拖鞋,還從鞋櫃裡取了一雙男鞋遞給丈夫。
黃偉良呆呆地看了妻子一眼,也不接鞋子,忽然抱緊她,嘴裡喃喃着:“我們有這麼漂亮的家了?寶貝呀,你可做了一件大好事。”林燕還是第一次聽見丈夫叫自己寶貝,她的心禁不住軟化成水,也顧不得大門都沒關。
“有人來了。”聽到有小狗汪汪的聲音,林燕清醒過來,傳統又保守的她,還是不敢當衆和丈夫親熱的。
黃偉良放開了妻子,關上房門,這才換了拖鞋,進屋看起來。一層一室兩廳,客廳和飯廳相連,看着十分寬敞。二樓三個房間,無論採光還是朝向,都十分理想,外面還有一個不小的露臺,原來的房主在這裡擺了幾個花盆,看樣子是種的月季金銀花之類的植物,冬天裡還不能很確定。他倆上上下下走了兩遍,這才坐到沙發上。
“我想盡快搬家,你回去把媽接來,她年紀大了,腿腳不便,住一樓,咱和小翔住二樓。中間那個小房間裝修成書房了,很合用的。”林燕說道。
“你願意接媽過來?”
看林燕點頭,黃偉良又激動了一下,自小和母親妹妹相依爲命,他內心裡多想讓老人過上好日子啊,無奈工作一直不如意,讓他這個心願壓在心裡沒法實現。
“我今天下午就回家接媽。”
“明天吧,下午你陪我買些被褥牀單。”
“不要買了,媽家裡有很多被褥,明天都帶來,你和媽拆洗一下,重新縫好就能用。”二十四萬欠債,讓黃偉良沒辦法瀟灑,他考慮問題還是怎樣節約怎樣來。
“好!”林燕很爽快地答應,被褥子舊了沒關係,只要牀單被罩是新的,也一樣好看,黃偉良回來帶了一萬塊,林燕手頭還有不少,但她還是覺得應該節約點過日子,不該花的錢,沒必要亂花。林燕必須得添置廚房用具,那個錢還不少呢。
林燕單身樓那邊的東西,幾乎都破舊不堪,沒必要拿過來,她算了算,家裡需要添置的不多。
兩人商量好,一起出門,黃偉良沒法等吃過午飯,他急不可待地去了客運站,想早點接來母親,林燕則去了棉布市場,定做牀罩,還要買些牀單,沙發蓋布,下午,又去買廚具,一天時間緊緊張張,中午吃飯,都沒有問一聲小翔期末考得怎樣了。
婆婆天黑就到家了,她不願意過來,唯恐和媳婦合不來鬧了矛盾,再說,到了春天,她還想幫女兒幹活兒。玉良三天回門後,公婆便分了家,她男人是家裡老二,老大媳婦和公婆已經水火不相容,就等她過了門呢,這和林燕記憶裡的一模一樣,玉良夫婦很勤快,除了婆家給分的一畝果樹,她在過了年,又栽種了兩畝水蜜桃,兩畝蘋果。在接下來幾年,玉良還承包了十幾畝山地,全栽上了核桃,剛開始雖然辛苦,後來的日子卻過得挺富裕。
黃偉良在母親跟前苦苦哀求,這才讓婆婆動了心,他看反正天黑了,乾脆在村裡叫了一輛拖拉機,幫他拉來母親的衣物和很多被褥。
林燕看到他們帶來一個老舊的木箱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婆婆還當她這裡,跟原來一樣什麼都沒有呢。其實房間衣櫃挺大,那個根本用不着,再說,也沒地方放,她害怕婆婆捨不得,非得擱到屋裡面,不過還好,第二天林燕說單身樓那邊需要,婆婆把箱子給了她。
接下來的日子,林燕和婆婆把她帶來的被褥全部拆洗乾淨,裡面的棉絮讓人彈過,按新牀大小重新縫好,累得她暈頭轉向,等把乾淨窗簾掛上,屋裡全部收拾齊整,日子就到了臘月底。
這天兩人在門口收拾小花園,也不知道前主人種得什麼花草,他們只是把枯枝敗葉清除掉。
“黃偉良?”是個渾厚的男聲,兩人詫異地擡頭,一對穿着講究的中年夫婦站在不遠處。
“你們——哎呀,劉向輝,曹芝,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黃偉良丟下手裡的剪刀,快步走過去,伸手想要握手,才發現不乾淨,他尷尬地笑了一下:“屋裡坐!”
“這不是老顧的房子——”劉向輝疑惑地說了半句話。
“聽說老顧把房子轉讓了,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你,偉良,你現在還在煤礦工作嗎?”曹芝很熱情,反應也很快。
“哦,不,我現在做高速公路監理,不在煤礦了。”
“呵呵,偉良,沒想到高中一別,竟然過十多年才見,你倒是沒什麼變化。”劉向輝很熱情。
“你纔沒變化呢,我剛纔都愣住了,哪裡能看出你有三十歲啊。”黃偉良感慨着,半側身子邀請道:“進屋坐吧。”
“呵呵,今天還有事,有空再說吧,我就住在六排西二,和你只隔幾家,也歡迎你來。”劉向輝也不管黃偉良手上有灰,拉着他的手握了一下算是告別,“老同學沒別的本事,孩子想要上個好點的學校還能幫上忙,我在教育局工作,曹芝就在旁邊的匯通小學。”劉向輝招手要走,黃偉良衝着他問了一聲:“那我兒子今年能轉到曹芝的學校不?”
“我們學校進門考試,考過就收,說難也不難。”曹芝微笑着說。
“什麼時候考?”黃偉良追問。
見他這麼認真,兩人又停下腳步。
“開學前兩天考試,我們學校是雙語教學,只考英語。”曹芝很認真地解答。
“謝謝你們!”林燕走過來,向二人表示感謝。
“不客氣,有空來家坐坐!”兩人一起說道,招招手轉身走了。
“匯通小學可難進了。這是政府官員的子弟學校,教學條件非常好,小學一年級便開設英語課程,比一般小學早兩年呢。”林燕向黃偉良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