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超市裡去買到了過期的產品,雖然不至於將超市砸了,但是超市也得給賠償。”甦醒插了一句話。
“我沒有給他賠償嗎?”袁長明說,“我給了他4塊5毛錢,他不要,還和我爭論。”
“他不要,是因爲你拿了四個一塊錢的硬幣,一個五毛的硬幣扔在他的身上,你那是給錢嗎?你那不是給錢,是羞辱。而且他的另一個要求你沒有做到,他讓你道歉,你沒有跟他道歉。”甦醒說,“這件事情張毅衝動了一些,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因爲你們這些廚子沒有將校長的話放在心上,沒有將學生的利益放在心上。”
“怎樣沒有將學生的利益放在心上?我辛辛苦苦做飯菜是爲了什麼?難道是做給狗吃的嗎?”袁長明有些火了。
“你辛辛苦苦做飯菜?”甦醒笑了,“辛辛苦苦做飯菜,就是飯菜裡面有蟲子,有蝸牛,料沒有給足,炒菜變成了煮菜,這叫辛辛苦苦?這不叫辛苦,這叫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張毅說了一句話很正確,在那個職位就要做那個事情,當兵的穿上了軍裝,手上拿着武器,就得要保家衛國,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做醫生的穿起了白大褂,面對疫情的時候,也要勇往直前。”
“你身爲廚子,將飯菜做得可口,這是你的義務,可是你卻將義務說成了貢獻,這就有點太過無恥了一些。就像是納稅一樣,不能夠因爲你納稅最多,就說你對國家的貢獻大,別人不應該抨擊你。普通小老百姓納的稅少了,他們就沒權力對國家的政策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納稅是義務,不能因爲你納了一個億,漏幾百萬就該放過你,就不追究責任。”
甦醒看着袁長明:“你是廚子,你連自己的責任都沒有做好,別人從你做的飯菜裡面吃出了蝸牛,讓你道歉,這不是應該的嗎?”
袁長明動了動嘴巴,想要反駁甦醒的話,可是搜腸刮肚也沒有找到能夠反駁的話,最後只能歇斯底里:“我不管那些,反正張毅必須得開除,否則我不做了。”
甦醒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紙,走到石盛的面前:“校長,這是全校學生的請願書,大家都希望學校不開除張毅。”
兩張紙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學生的名字,還有一些用紅墨水沾的手印,石勝拿起來看了一下。
“我就說不該創立什麼學生會,看一看創業學生會之後是什麼結果?只知道鬥爭,不知道爲學校考慮,只知道利用學生來脅迫學校的決定。”袁志強說。
“這不是脅迫,而是表達自己的訴求,而且用這種平和的方式表達訴求,我覺得沒有多大的問題。有監督才能夠發現問題,滿足學生的訴求,才能夠將學生心中的怨氣消磨掉,妥協並不意味着認輸,妥協有時候是爲了共同發展。”甦醒說,“學生和學校不應該是對立的羣體,應該互相促進,互相發展,謀求共同利益的存在。”
“滿嘴的胡說八道,學生將食堂砸了,你還說是互相發展,互相促進,就是這樣互相發展,互相促進的?哪天要是天氣熱了一些,或者是天氣涼了一些,學生是不是可以要求學校在教室裡安裝空調,學校沒有安裝空調,是不是可以這兩教室給砸了?”袁志強說。
“當然可以要求安裝空調。”甦醒點頭,“但是學校沒有資金,這也是事實,如果學生願意自己公攤出錢將空調裝了,也不是不可以。”
“解決問題的方式並非只有一種,就像是喝酒一樣,啤酒瓶的蓋子不一定非得要用起瓶器,沒有起瓶器的時候就喝不了啤酒了嗎?可以用筷子,可以用桌子,可以用手,可以用牙齒,方法有很多種,不要拘泥於一種,那樣就會顯得太過呆板了。”
“再有,這個事情和裝空調的事情完全不能夠混爲一談,袁才明是因爲他的職責沒有做到,也就是說問題的本身出自於他,所以我覺得張毅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過錯,過錯應該是食堂的這些人。”
張毅感激的看着甦醒,這個時候甦醒就像是張毅落水時候的稻草。
“按照你的這個說法,學校的廚子要全部開除?”袁志強問甦醒。
“飯菜做得不可口,不開除留着幹什麼,養白眼狼,養叛徒嗎?學校給他們發工資,他們不但不感激,反而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飯菜做的稀爛無比,讓學生對學校產生的情緒,損失了學校的名譽,這些人統統的都要開除。”甦醒點頭。
“你說的輕巧,開除了之後,學校哪裡去找這麼多廚子,讓你去食堂做菜?”袁志強笑着說,“你能行嗎?”
“可以呀,我能行。”甦醒很認真的點頭,“他們做不好,就換人來做好了。”
“你的意思是說想要將食堂承包出去?”馬棟清楚甦醒的意思。
“沒錯。”甦醒點頭,看了一眼馬棟,又看向石盛,“我覺得這是一個契機,而且也是一個預兆,說明食堂和學生之間的矛盾已經達到了頂點,要是再不採取措施,往後這樣的事情說不定還會發生,還不如干脆將食堂承包出去,讓私人來經營。”
“不行,食堂承包出去我們怎麼辦?”袁才明立刻反對。
石盛一直沒有說話,聽着甦醒幾人爭辯,沒有輕易的開口。
“沒錯,這個口子不能開,食堂由學校管理才能夠保證質量,有一些蟲子,有點蝸牛,飯菜做的差了,但是至少沒有釀出重大的事故,油鹽醬醋都是乾淨的,衛生能夠有保障,交給私人這些能夠有保障嗎?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袁志強反對。
“食堂由學校管理就不會出問題?我看不見得吧。”甦醒幽幽的說了一句,“據我所知,學校食堂的油有很大的問題。”
甦醒說了這話後,袁長明臉色變的很厲害,整個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