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萱終歸是有理智的,只是和周子揚親了一會兒,就趕緊推開了周子揚,黛眉皺起,嬌聲斥道:“你瘋了麼?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周子揚無所謂的摟着翟萱纖細的小蠻腰說:“發現就發現,小情侶之間親熱不正常麼?”
聽到小情侶這三個字,翟萱的臉從脖子根開始紅起來,彷彿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一樣,整個人顯得嬌豔欲滴,她心虛的不敢看周子揚,嘀咕道:“誰跟你小情侶!我是你姨!”
“屁,不是姨,是寶寶,寶寶,好久沒摟着你了,你今天怎麼穿黑絲了啊,是不是給我穿的?”周子揚撩起翟萱的旗袍,伸手摸着翟萱的黑絲美腿,美滋滋的說。
嘴上還說,我的寶貝穿黑絲真漂亮,摸起來嫩嫩的,翟萱聽的情話,心裡跟抹了蜜一樣甜,但是嘴上卻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道:“誰給你穿的!我愛怎麼穿怎麼穿,你管得着麼,走開,別摸我,你想摸去摸廖青去!”
“她老女人哪有我的寶貝可愛啊,寶貝,我好想你啊,你最近想我了嗎?”周子揚就這麼擁着翟萱說情話。
這種情話在現代可能是司空見慣了,但是像是翟萱這樣沒受過愛情滋潤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毒藥。
被周子揚這麼摟在懷裡哄着,翟萱只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整個人顯得嫵媚動人,她嬌軟的趴在周子揚的肩頭,任由周子揚在那邊摟着她,嘴裡卻還是在那邊逞強道:“小壞蛋!如果讓你爸爸知道你這樣對我,看你爸爸怎麼收拾你!”
“沒事,他喝醉了。”周子揚摟着翟萱的小蠻腰,嘴巴在翟萱的耳畔不斷的吐出熱氣,他問:“寶貝,是不是想我了?”
翟萱也不說話,只是推着周子揚說趕緊回去吧,要是給你爸知道了就完了。
“沒事,他真的喝醉了,你和我說你有沒有想我?”
“幼稚,誰想你了。”翟萱說不想也就罷了,偏偏卻要動手,在周子揚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下。
周子揚哎喲的叫疼,說:“你不想就不想,掐我做什麼?”
翟萱見周子揚吃癟的樣子,有些得意,哼了一聲。
周子揚看着她的樣子心裡發狠,直接在翟萱旗袍裡裹着的小翹臀上啪的拍了一下。
“啊,”翟萱吃痛的咬牙,瞪着周子揚。
周子揚卻是得意了,兩人就這麼在廁所的角落裡在那邊你儂我儂,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趕緊分開,翟萱低着頭,躲在周子揚的身後,她是丟人丟大發了,堂堂一個企業女總裁結果在公衆場合和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男人在那邊調情,這要是被傳出去,估計她也不用活了。
來人古怪的看了一眼角落的兩人,周子揚倒是無所謂,面無表情的站在前面,他身材高大,剛好擋住了後面害羞的翟萱。
那人看不到女人的模樣,只覺得是普通的情侶之間調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兀自進了衛生間。
見那人離開,翟萱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卻始終不解氣,忍不住在那邊對着周子揚就拍了一下。
“以後不許再在外面這樣了!”翟萱生氣的說。
周子揚聽了這話立刻笑了,說:“在外面不許這樣,是不是在家裡就可以?”
翟萱面目俏紅,沒有去理周子揚,兀自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而周子揚則笑着跟在後面。
在這過程中,周子揚想去牽翟萱的手,可是翟萱卻無論如何也不給周子揚牽手,多次掙扎,但是無論她怎麼掙扎,周子揚就是拽着她的手不放,時間長了,翟萱也就奇怪了,只能嗔着周子揚不說話,任由周子揚牽着。
直到到了包間的門口,翟萱才甩開周子揚的手,嗔道:“一會兒你爸爸看到,看你怎麼辦!”
而周子揚則只是訕訕一笑的說:“我爸喝醉了,你怕什麼?”
說着就開門,此時周子揚還抓着翟萱的手,這把翟萱嚇了一跳,這要是被看到,直接社死,她拼命的想從周子揚的手中掙扎出來。
一直到門開了。
翟萱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周國良早已經在位置上呼呼大睡,其實翟萱去上廁所以後,周子揚就又灌了父親兩杯酒,周國良本來就喝的差不多了,最後兩杯以後,見翟萱不在,就想着眯一會兒,這喝酒的人,是不能眯的,稍微一眯,便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此時周國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翟萱才鬆了一口氣,可是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啪嗒一聲,周子揚把門鎖上了。
聲音驚動了翟萱,翟萱看向周子揚,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卻見周子揚笑着朝翟萱走進:“萱姨,”
“你別亂來啊。”翟萱被周子揚逼到牆腳。
周子揚已經堵了過來,直接摟住了翟萱的小蠻腰,他說:“外面是公開場合不可以,但是這裡總可以吧?”
翟萱拍着周子揚的肩膀,死活也不同意,她就是再大膽,也不可能在周父還在面前和周子揚親熱的。
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把周子揚推開,微微咬着下嘴脣,這次翟萱是真生氣了,等着周子揚道:“你真的瘋了!你爸就在面前呢!”
翟萱杏目一瞪,看着周子揚甕聲甕氣的來一句:“你好像很熟練?”
周子揚說:‘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除了和你,我還敢和誰這樣?’
“那誰知道?指不定哪個姨呢!”翟萱心裡還在吃廖青的醋,自從周子揚認識廖青以後,都已經一個月沒來找自己了。
結果這剛見面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翟萱怎麼可能接受。
周子揚心裡想的卻不是廖青,只能訕訕一笑,那種事他是斷然不敢的,也絕對不可能的,周子揚承認自己好色,但是絕對不是畜生。
此時周國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周子揚本來還想抱着翟萱親熱,但是翟萱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在那邊查看周國良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周子揚則是在那邊對翟萱動手動腳,翟萱生氣的把周子揚的手拿開,瞪了周子揚一眼說:“你爸都這樣了!你都不知道關心他!”
“他每次喝醉都這樣,我小的時候,天天就知道喝酒,喝醉了就往家裡一躺,還要我幫他收拾,你就這樣把他放這邊就好了。”關於這事,周子揚是真的有經驗。
而且周國良現在喝醉了是好的,以前自己小的時候,周國良一喝醉就會來家罵自己,有的時候會罵自己的母親,說自己母親拋棄了他,讓他在別人面前沒有面子!
那個時候,周國良的話罵的非常難聽,甚至會連帶着自己也會罵,小的時候周子揚沒能力,就只能哭,然後越是哭,周國良罵的就越狠,還說再哭就把你丟掉什麼的!
所以說,真不是周子揚天性薄涼,而是童年的陰影要自己一輩子去治癒,即使是兩輩子也未必治得好。
因爲小時候沒有體驗過溫柔,所以長大,即使遇到再溫柔的事情,周子揚都覺得是等價交換的結果。
在自己最需要溫柔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溫柔對待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再對世界抱有幻想。
所以即使長大了,周子揚能做的也就是應該做的責任與義務,至於剩下的,周子揚是真的沒有。
比如說父親喝醉這件事,周子揚是真的不喜歡。
周子揚就這麼坐在那邊,他今天是不打算帶周國良回家了,一身的酒氣,萬一吐出來了,自己還要打掃,小的時候,自己沒少幫他打掃,那是周國良的家,他吐在自己家裡理所當然,但是金陵的這裡是自己打拼出來的家,他沒理由讓周國良吐在自己家裡。
所以周子揚說要把周國良安排在酒店裡。
周子揚表現的十分堅決,這讓翟萱不由更深的認識了周子揚,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周子揚。
卻見周子揚眼裡盡是冷漠。
恍惚之間,翟萱似乎能理解周子揚,無形中又對周子揚多了一絲心疼,她忍不住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我知道。送他去酒店吧?”周子揚笑着說。
翟萱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周子揚,她感覺周子揚有些太冷漠了,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一時間有些沉默。
想了想,她搖晃了一下週國良的身軀,輕聲喚道:“老學長,”
周國良是真的喝醉了,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在那邊打呼嚕。
周子揚終歸是周國良的兒子,看着周國良這樣,要說沒有心軟是不可能的,猶豫了一下,周子揚叫了兩句爸!
“走,爸,這邊涼,我帶您去酒店休息。”周子揚嘆了一口氣,找了外套給周國良披上。
然後直接搭起周國良的胳膊,把他擡起來。
“我沒醉!”這個時候,周國良昏昏沉沉的嘟囔了一聲。
周子揚在那邊無語:“對,您沒醉,我們換一個地方接着喝。”
說着,一用力把父親撐起來,慢悠悠的往外走。
翟萱踩着高跟鞋站在那邊,瞧着周子揚撐着周國良那有些肥胖臃腫的身子,瞧着周子揚剛纔雖然嘴硬說不管,但是其實卻還在哄着周國良的樣子,翟萱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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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工作有點忙,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