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你真的要揭榜麼,這可不是兒戲…”
張榜小吏暗暗叫苦,他想不到,揭皇榜的竟然會是個瘦削青年。以他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孫紹的厲害。只是傲來國國王早有吩咐,若有人揭榜,無論是頭陀道士,還是婦孺女子,必須以禮相待,不可怠慢。
“哦?我接不得麼?”孫紹對小吏的反映並不奇怪,正想向小吏展示法力,忽而目光一動,與此同時,卻見人羣中一道白光朝自己she來。
那白光無疑是暗器,想不到剛來傲來國,便有人會偷襲自己!
那白光飛she雖快,卻無聲無息,不帶絲毫破風之聲,而孫紹只一卷袖袍,便將那白光收入袖中。更在感知到那白se暗器後,面se古怪起來。
這白光飛she之快,連孫大這種妖王都看不清,見孫紹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表情,只得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
收了白光,孫紹看也沒看發she白光之人,沉吟片刻,對孫大一指,朝張榜小吏若無其事地笑道,“這是我兄弟…孫大,將城門口的巨石搬開吧,給這位差役兄弟看看你的本事。”
“是!”
孫大應諾一聲,虎步走到城門處,那裡橫着一塊巨石,是傲來國建國之時堆砌城牆所留,怕是有萬斤之重。擋在這裡已有數百年,生根地底,即便是數十名軍士一起都搬不動。
卻見孫大暴喝一聲,頭生青筋,臂生萬斤之力,在圍觀百姓驚詫的目光中,一舉舉起那萬斤巨石。
“轟隆”一聲,孫大將巨石丟在地上,抹了抹頭上的汗,朝孫紹憨憨笑道,“大人,怎麼樣,屬下的力氣不小吧!”
“不錯,ri後學會地煞變大力術,氣力定能漲到千鈞,恐怕到時候,尋常地妖都可一戰。”對孫大讚賞的點了點頭,孫紹側過目光,對張榜小吏笑道,“這下,我們可有資格揭榜?”
張榜小吏目瞪口呆,那無人搬得動的萬斤巨石,竟第一次被人撼動!
“大人恕罪,是小人眼拙!大人可否隨小人前往王宮一趟,國王正在宮中等待揭榜之人!”那小吏再看不出孫紹修爲,也知道孫紹不是凡人了。能有孫大這種高手當手下,孫紹能是普通人麼?
“也好,早些解決傲來國的麻煩,我也能早些拿到兵器。逍遙兄,要不要隨我一同去皇宮混頓酒宴?”逍遙兄,自然喊得是“逍遙生”康節。孫紹早看出康節有同行的意思,便順勢邀請道。
“哈哈!孫兄有請,豈敢不從!”康節哈哈一笑,目光同樣似有所感地朝人羣一掃,對孫紹傳音道,“孫兄勿怪,那小丫頭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卻有殺意。放心,小孩子胡鬧罷了,我不會介意的。”孫紹這話沒有傳音入密,而是正常地說了出來。一言出,旁觀人羣中頓時傳來一個少女的嬌哼之聲,朝孫紹白了一眼,轉身便走。
孫大朝那方向一望,只看到一個少女背影,那少女身着墨錦宮裙,一頭烏黑的長髮原本被盤作一個烏雲髻,此刻卻好似失了髮簪,披散了下來。身材不高,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模樣,卻見墨影一閃,烏雲流散,那少女已失去蹤影。
孫大拍了拍腦門,暗暗奇怪,這少女是誰,爲何要對大王怒目而視,又是如何消失的。
“孫大,再不走,我就丟下你不管了。”孫紹看也沒看那少女一眼,早與康節跟着那張榜小吏走出好遠距離。
在孫紹袖中,收着一支玉簪,正是那少女發she。
“拿髮簪當暗器,真是個胡鬧的小姑娘,不過那種光影遁術,似乎有些眼熟啊。”孫紹看了看手中玉簪,其上還帶着一縷少女髮香,以及,一絲極淡的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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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吏一路,孫紹等人一路通行無阻,進了王宮宮門,直接便朝禁宮走去。
禁宮之中,正有一名身着玄黑龍袍的中年男子等候,此人正是傲來國國主烏雅王,顯然,這烏雅王早得到人通傳,知道有人接了皇榜,已在此等候多時。
將孫紹三人引入內宮,那小吏又到烏雅王身前,耳語了一番,將孫紹三人揭皇榜、搬巨石的事情告訴烏雅王。
在二人說話間,孫紹打量起烏雅王,這烏雅王面容不過中年模樣,然而鬚髮盡成雪白,看起來非但不覺蒼老,反倒有種莫名威嚴。孫紹在菩提祖師座下學過粗淺的善面之術,這一看烏雅王面相,微微一驚,從烏雅王面相來看,此人起碼已有萬歲高齡,然而催動火眼金睛,孫紹又無法從烏雅王身上看出一絲法力。
凡人也能活萬年麼?詭異,真是詭異。
“孫兄看出來了?傳言這烏雅王機緣巧合,服過上古神藥麒麟淚。一滴麒麟淚,便能增壽四萬三千歲。這烏雅王雖然沒有半點法力,不過卻也算是個長生不死的半仙了。”見孫紹眉頭一動,這康節登時眼露笑意,對孫紹傳音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我看錯了,想不到這烏雅王真活了萬年之久。話說,康兄還真是善於察言觀se,每次我剛剛心思一動,你便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對康節讀心術般的眼力,孫紹已是習慣了。
聽了小吏稟告,卻見烏雅王頻頻點頭,眼中憂se減退了不少,對小吏吩咐一聲,讓他離去。而後,烏雅王打量起孫紹三人,猶豫了片刻,鄭重地對孫紹問道,“不知這位道長如何稱呼?可有辦法緩解旱情?”
“俗名孫紹,道號喚作悟空子,既然貧道敢接皇榜,自然有辦法‘解除’旱情。”
“道長是說,你要降雨!”
“正是!”
烏雅王說的是緩解,而孫紹說的是解除,一字之差,含義大有不同。雨水天定,天要降幾寸雨水,不是凡人能左右的事情。緩解旱情的方法有很多,或者挖河,或者掘井,這些都是凡人在抗旱的方法。但想要徹底解除旱情,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降雨。
之前烏雅王也請過不少道士和尚,讓他們施展求風借雨的本領。所謂求風借雨,便是施展地煞變驅神術,請來風婆、巽二郎、推雲童子、布霧郎君及四海龍王,求他們降下雨水。如今東海龍王既然不願降雨,那麼驅神術自然行不通。前翻多少道士和尚,都沒有成功施展驅神術,借來風雨。
烏雅王很好奇,那麼多道士和尚都辦不到的事情,孫紹究竟有什麼本領,竟然有信心降雨,解除旱情。
“不知悟空道長想要如何降雨?還請不吝賜教。”
“降雨的方法有三種。第一種,是求神燒香,施展驅神術。第二種,是以**力,施展天罡變的呼風喚雨。至於第三種,是我獨創的方法,明ri陛下便知。若是失敗,沒有降下雨水,陛下可再貼皇榜,徵召其他能人義士。若是僥倖成功,我也不要陛下王位,只要陛下將國庫之中的兵刃盡數送給我便可。”
“兵器?”饒是烏雅王活了萬年,也想不通孫紹要兵器做什麼,只沉思片刻,應道,“若是悟空道長真能降下雨水,區區一國兵器,何足掛齒!”
傲來國久無戰事,府庫的兵器只能放着等蟲蛀,沒什麼大用。若是能用區區兵器換來一國雨水,倒是十分值得。故而烏雅王倒是答應地極爲爽快。
至此,傲來國借兵的事情看似圓滿完成了。只需明ri孫紹降下雨水,解除傲來國旱情,再帶走傲來國兵器,他與傲來國便再沒有瓜葛了。縱然此舉可能得罪東海龍王,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當年他便敢得罪龍王,如今更是不怕區區敖廣。
唯一讓孫紹jing惕的,是那指使敖廣索要童女的大羅金仙。以孫紹如今實力,或許不是大羅金仙對手,但有祥雲在身,世上恐怕還沒有哪個大羅金仙能趕上孫紹的速度,抓住孫紹。如此,倒也不必太過害怕大羅金仙。
降雨之事一決,孫紹心頭石頭一鬆,而烏雅王也是放下了持續三年的心結。隨後,宮女奉上佳餚美酒,卻是烏雅王下令設宴款待孫紹。菜雖不多,味道倒還不錯。酒雖不美,倒也足以解渴。烏雅王本是個節儉君王,又逢大旱,故而沒有用太過豪華的宴席招待孫紹,對這些,孫紹卻是絲毫不介意。孫紹與烏雅王閒聊起來,一個是生xing灑脫的妖王,一個是閱歷豐厚的人王,二人卻是談的頗爲投機。
至於孫大與康節,則在一旁拼酒,孫大膀闊腰圓,酒量大可以理解,而那逍遙生康節,以五石散兌酒飲下,酒量竟絲毫不弱於孫大。一喝酒,原本一副正襟危坐、書生模樣的康節,全然一副浪子模樣。
這倒是讓孫紹頗爲驚奇,只道康節是個奇人。
如此,宴席完畢,賓主盡歡。夜已三更,孫紹三人各自被宮女引到三處宮室休息。
一到宮室,孫紹便屏退宮女,脫下道袍,臥倒在軟榻上,手中把玩的,卻是一支玉簪。這玉簪,正是白天偷襲自己的暗器。
“那妖力,說是妖力,卻邪中帶正,說是法力,又似是而非。那種光影遁術,和龍族的龍影遁術很像啊…”
那少女所用的遁術,與龍太子敖碩所用的遁術極爲相似,但本質又有區別。那個少女,身份恐怕不一般。
在孫紹尋思見,宮室之外卻想起了叩門之聲,旋即響起了一道女子聲音,“道長睡了麼?國王陛下命婢子等人服侍道長沐浴。”
“沐浴?正好我挺想洗澡,進來吧。”孫紹一出聲,便有一名宮女及數名宮衛進門來。宮衛扛着一個木桶,這木桶孫紹見過,貌似是古代沐浴所用。幾名宮衛忙前忙後,將那木桶倒滿熱水,撒滿花瓣,而後便告退。唯有那名宮女,烏黑的長髮盤成烏雲髻,立在孫紹塌邊,怯怯說道,
“道長,讓香兒服侍道長沐浴吧。”
孫紹略一打量,這名爲香兒的宮女模樣一般,不過中等姿se,看起來有些認生。
“貧道不近女se,你便和那些侍衛一併退下吧,國王陛下不會怪罪你的。”
言罷,孫紹翻身下榻,直接脫下一身衣物,赤身**躍進澡盆。他的動作快若疾風,若是凡人的目力,根本無法看清孫紹動作,更無法看到孫紹**。倘若能看到影子一閃,光芒一逝,就已經是視力驚人了。所以孫紹當着這宮女就脫去衣服,根本沒想到宮女可能看清自己的**。
唯一讓孫紹奇怪的是,自己明明讓宮女退下,這自稱叫香兒的宮女卻仍舊低頭侍立,面朝牀榻,背對孫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並不退下,這讓孫紹心頭一動,暗道,“這宮女不會是王宮用來陪睡的吧?呃,不會不會,烏雅王是個明君,應該不會做這種荒yin事情。”
孫紹並沒有看到,背對澡盆的少女,其面容烏光一閃,竟模樣變換,不再是中等姿se,已是容顏絕世,只是此刻俏臉紅到耳根,心中嗔怒不已,“臭男人,臭道士,竟然…竟然敢當着本公主脫光衣服,下流!無恥!不要臉!哼,害得我竟然失了心境,退出幻術。還好他沒看到…”
這少女如烏雲般烏黑的鬢絲之下,有着黑寶石般漂亮的雙眸,俏美的臉蛋上,此刻佈滿紅霞。一想到將孫紹**看了個遍,這少女便又羞又怒。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清男子的軀體!
這少女,分明是白天偷襲孫紹的那名少女!
“這道士的氣息,和害死孃親的人氣息很像,嗯,不會錯的!哼,若非爲了拷問出孃親下落,否則我烏雲豈會放過你這無恥之徒!”
少女黑寶石般的眼眸,忽而閃過一道恨意,那恨意猶如烏雲,將少女眸中點綴地更加漆黑,隨後,妖力一動,烏雲化作一道墨麒麟的光影,一閃而逝。
恨意,妖力,麒麟影,這少女好詭異的神通!
神通過後,少女的容貌再次變得平平無奇。雖說孫紹沒有開啓火眼金睛,但以其本身目力無法識破這幻象。少女不過第二境的修爲,真神通便能瞞過孫紹,已說明這神通的不俗。
烏雲公主,傲來國烏雅王之女,這纔是她本來身份,至於香兒,不過是傲來國王宮一名普通宮女罷了。烏雲變化成香兒,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接近孫紹,並趁他毫無防備之時,將他擒住,並拷問出孃親下落!
壓下心中羞澀,名爲烏雲的少女轉過頭臻首,面對孫紹,雖說是面對,仍舊沒有擡頭。縱然如此,餘光瞥到孫紹的胸膛,少女面紅如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意涌上心頭,竟使得她說起話結結巴巴起來,“小…小女子..來服侍….服侍道長…沐浴…”
“呃,那個,貧道洗澡,不喜歡有人觀看,姑娘,你就退下吧。”孫紹倒是拒絕的從容。
“呸!你**多好看麼,弄得好像本公主好稀罕看你身子一般!”烏雲心中腹誹不已,臉上卻不敢露出不滿的神se,唯恐引起了孫紹jing惕。
“爲了孃親,拼了!”烏雲一咬貝齒,拿起木桶旁的布巾,擡起頭,走到木桶邊,便去擦拭孫紹的身體,也不管孫紹是否拒絕。
纖指碰到孫紹肩膀,烏雲已羞得快要哭出來,她堂堂公主,何曾如此服侍過一個男子。這一切,都是爲了救出母親。
“呃…這傲來國宮女未免太熱情了…說起來,這宮女給我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錯覺麼…”
“道長要是累了,便先睡會兒,香兒會幫道長洗乾淨的。”忍着羞意爲孫紹清洗了半天身子,烏雲尋思時機差不多了,軟語說道。
只要孫紹一睡,便是自己動手的時機!先以秘藥封了孫紹法力,再嚴刑拷問,定能問出孃親下落!
“也好。”孫紹本yu拒絕少女的要求,忽而感覺到什麼,目光一動,順勢應了下來。閉上雙目,暗運玄功,仿若睡着一般,再無半點氣息。
“接下來,便是最後一步…”烏雲拔下發間玉簪,原本盤起的長髮頓時如瀑布般披散下來。那玉簪之上淬有秘藥,若是紮在孫紹肉中,藥效發作,便是妖王也要被迷倒。
烏雲沒想到,孫紹的修爲遠高於妖王,那是這種秘藥可以迷倒。縱然秘藥有效,但孫紹有玄功在身,區區玉簪又豈能破去孫紹肉身防禦。
烏雲持簪便yu插下,便在這時,宮中女官恰好走到門外,見烏雲手執玉簪對準孫紹,登時尖叫,“香兒,你想對道長做什麼!還不退下!”
“可惡,就差一點。”心中暗怪女官多事,若在平ri,烏雲只需以公主身份,命令女官退去即可。但現在,烏雲扮演的是香兒,只得對女官撒謊道,“香兒奉陛下之名,前來服侍道長沐浴。”
說罷,烏雲竟脫下錦鞋,解開衣釦,褪下宮裙。褻褲跌落,露出凝脂般潔白的**,解開肚兜,露出微微隆起的酥胸。將玉簪攢在手中,藏在身後,咬咬牙,進入木桶中。看情形,竟是想用行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烏雅王從未下過這種命令,烏雲若不用如此行動證明,只怕女官生疑之下,今ri再無機會制服孫紹,問出孃親下落!
“既然是陛下之命,你就好好服侍道長吧…”香兒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女孩,若非國王下令,絕無可能自毀貞潔,這般服侍一個男子。女官雖然疑惑陛下從未下過類似命令,但眼見爲實,暗道,國王定是爲了解除旱情,纔會想用香兒來籠絡孫紹。
這樣一來,女官不由對香兒同情起來,嘆息道,“香兒,委屈你了。”
說罷,女官卻是知趣的離去。
木桶本就狹小,烏雲坐在桶中,雙腿與孫紹交纏一起,肌膚相觸,羞得快要死了去。
奇怪的是,這邊烏雲由於肌膚相碰,羞得半死,另一邊,孫紹卻如一具屍體一般,不動分毫。
“好機會…爲了孃親…爲了孃親…”
唯有這個信念,才能讓烏雲忍住羞意。一手握着玉簪,沉在水中,暗暗朝孫紹身體扎去。驀然間,窗外夜空傳來一聲冷喝,聲徹百里,同一時間,整個傲來國王城上空,都散佈者恐怖的法力波動。
被這聲冷喝一驚,烏雲手中不穩,玉簪卻是掉落在木桶底。素手在桶底亂摸,沒有摸到玉簪,反摸到一個粗壯之物,羞極之下,就這般暈倒在孫紹懷中。
奇怪的是,孫紹即便被摸了命根,即便美女入懷,仍舊沒有絲毫感覺。
再看王城夜空之上,一個黑影被剛剛那道冷喝震出身形,正露出驚怒之se,而那發出冷喝之人,不正是孫紹的元神嗎!
原來剛纔孫紹並非睡着,而是感知到有高手進入傲來國,而元神出竅,前往探查。
在孫紹元神對面,那黑影大羅金仙級別的法力一散,擋了孫紹一道真火攻擊,卻不戀戰,只怒道,“又是你,這一次你還要阻我不成!可惡!”
那黑影法力分明在孫紹之上,卻顧忌重重,看起來對孫紹懼怕之極,龍影一閃,竟消失無蹤,逃遁千里。
看起來,這黑影竟是龍族之人!其修爲不是大羅金仙,而是太玄妖仙!
“是他!原來如此,我還到哪位大羅金仙敢使喚敖廣,若是他,便說得通了。他是真龍,對敖廣有天生的威懾力,所以敖廣纔會無故聽雨,向傲來國索要一千童女。他定是需要童女的yin血塑身。想不到,當ri沒有滅掉它,竟然會讓他逃到東海,爲禍一方!”
孫紹目光一冷,望向黑影離去的方向,那黑影逃遁的方向,是東海龍宮無疑。
“睚眥!你跑不掉!下一次,便是你的死期!”對着黑影,孫紹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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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面,孫紹元神出竅,與睚眥對抗,絲毫不知木桶裡發生的香豔之事。當他元神歸竅之時,直接愣住了。
肉身的懷中,正抱着一個赤身**的女子。這女子,正是白天以玉簪刺殺自己的那個少女!此刻孫紹的肉身,手指抵在少女並不豐滿的胸脯上,雖不豐滿,卻很有彈xing。
“我這才元神出竅了一會兒,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將少女抱出木桶,放到榻上,以薄被蓋好,孫紹方纔自己穿好衣衫,走出房門,
門外,正站着孫大與康節二人。方纔孫紹與睚眥一個照面的交手,法力波動之大,凡人或許感覺不出,二人自不可能不知。
好在他二人在進入孫紹房門之前,遇到了之前的女官,被告知孫紹正在風花雪月,莫要打擾。否則,讓他二人貿然撞入房門,恐怕會將烏雲公主看個jing光。
“大王,真有你的…”孫大憨憨地笑着,崇拜地看着孫紹。
“孫兄果然是風流之人,佩服,康某自稱逍遙生,但還沒做過如此風流的事情。我是逍遙生,你便是狂生!我們真是心情相投啊,若非身處敵營,我都想和你結爲兄弟了!”康節手搖摺扇,目光調笑地看着孫紹。
若是讓康節知道,躺在孫紹牀上的不是香兒,而是堂堂傲來國公主烏雲公主,恐怕會更加佩服孫紹吧。
“羞死老夫了!孫小子,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老夫真是看錯你了!這一次還好老夫及時關閉六識,沒有看到你們快活的樣子,否則,老夫的道心還不知道會被你們怎麼破壞!”
就連白帝老頭,都在心神中摻上一句。早在烏雲準備解衣釦之時,他便隱隱覺得不妙,暗中關閉六識,並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白帝閉眼時,烏雲在準備脫衣服,白帝睜開眼時,烏雲已經在牀上了。其中發生了什麼,還用說麼?定是孫小子把人家姑娘身子給壞了!
“我說我什麼都沒做,你們信麼。”
孫紹哭笑不得,也懶得解釋,這種事情,越描越黑。此事姑且不提,他的心中,正思考着另一件事情——一定要在睚眥重塑軀體之前,將其滅殺!
未重塑軀體,他便是業力之身,便會受亂神印剋制。若是重塑軀體,睚眥便會真正恢復太玄妖仙的修爲,到時候,憑睚眥記仇的xing格,豈能放過孫紹!
明ri降雨之後,定要去東海龍宮,除去睚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