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白氏兩戰兩勝,絕對是完美的開局,所以白氏子弟樂開了花,最終的勝利在向他們招手呢,性急的子弟已經開始考慮怎麼慶祝。
與此相反,上戈陳氏子弟臉色陰沉,惡狠狠的盯着戰敗的兩個傢伙,恨不得生吞了他們,都是他們的窩囊連累了陳氏。
“如此開局,玉鼎白氏贏面蠻大的。”
這是大多數觀戰者的想法,就連楚卓雖然不相信上戈陳氏如此弱,但事實擺在眼前,玉鼎白氏只需奪得三場勝利,大型元晶礦脈的一成份額就屬於他們了。
但結果是驚人的,玉鼎白氏隨後連敗三場,換成上戈陳氏子弟樂開了花,肆意的嘲笑玉鼎白氏不中用。
楚卓看得分明,玉鼎白氏派出的兩名內息八重,一名內息九重,比斗方面經驗不可謂不豐富,隨機應變能力同樣不差,甚至寶物比楚翔、南宮玉準備的還充足,但是他們偏偏輸了。
究其原因卻是比斗的太保守,依照玉鼎白氏事先的規劃,穩紮穩打不急着勝利,先摸清對手後全力攻擊。
上戈陳氏因爲接連失敗,已經無法承受第三次失敗,上來就是爆發全部戰力,打得對手擡不起頭,輕鬆拿下第三局。
而第四局玉鼎白氏依然沒有醒悟,敗得十分可惜。
等到第五局,玉鼎白氏急忙更改戰術,卻是技不如人,吃了個三連敗,形勢徹底顛倒。
“怎麼能夠這樣呢?我白氏的高手呢?怎麼上來的全是一羣草包?”
白青低聲嘶吼,如同大多數的白氏子弟,憤怒充斥他們的腦海,這就是家族榮譽感。
或許是聽到衆多白氏子弟的吶喊,第二位登上擂臺的內息九重,與上戈陳氏選手鬥得很殘酷,對手的玄器切開了他的肚子,而他拼死一擊差點割開對手的喉嚨,扭轉敗局,艱難的贏下第六場。
比鬥結束,兩位選手瀕臨死亡,徐璐急忙取出丹藥爲他們吊着一口氣,兩大世家鬥成三比三平局。
天色已晚,蘇羽現身宣佈今天的比賽結束。
而且明天的比賽規則略微調整,兩大世家之一出一名內息十重子弟守擂,由對手來攻,敗者下臺,換另一位選手登場,直到最後擂臺上站着的是誰家弟子,就是哪一家獲得最後的勝利。
這是平局結果後兩大世家的緊急協商,怕的卻是對手更改內息十重的出場順利,到時候最弱對最強,次強對最弱,最強對次強,肯定不公平。
雙方都有這個擔心,所以更改爲守擂,這樣每位選手的實力都能完全發揮,不用擔心上面的不公平比鬥。
“我的天哪,鬥得也太狠了吧?連自己的死活都不顧了,有必要嗎?”
楚靈很難接受那血腥的場面,兩個選手斗的快死了,依然拼命的掙扎,最後是玉鼎白氏選手勉強操縱玄器在對手頭頂劃過,算是奪取最後的勝利,她實在難以接受。
“這就是男兒的血性,爲了勝利,爲了榮耀。”白青聲音低沉道,目送家族的英勇鬥士被送走治療。
“女孩子家家的你不懂。”楚天感慨道,他卻不知道自己未來也有這麼一天,爲了守衛楚家,與敵人血戰到死,楚卓永遠忘不了當時的情形。
“爲什麼整的這麼殘酷呢,大家和和睦睦的修煉多好啊。”楚憐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丫頭,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想,世上恐怕就沒有如此多的紛爭了。”
楚卓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他從不奢望有這樣的一天降臨,而是
依靠自己的努力,打造一塊屬於他自己的祥和世界,或許能夠實現憐兒的願望。
今天的比鬥已經結束,觀戰的內息六重以上紛紛駕馭玄器離開。
“擂臺就相當於一個受限制的環境,與真正的生死搏殺還是有些不同。”
楚卓說着幾場鬥法的心得體會,身後跟着楚天他們,慢悠悠的離開側峰頂層,可惜好心情並沒有保持太久,半路卻聽到一個壞消息。
玉鼎白氏另一支約鬥失敗,九戰只勝兩場,相當悽慘的戰敗。
本來這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甚至白青還暗暗譏諷對方,但是陳英放言說,兩家新近弟子的比鬥算作一比一平,雙方再來約鬥一場定勝負。
聽陳英話中的意思,還是對昨天的比鬥不甘心,妄圖拉着白青他們再比一場,以期洗刷恥辱。
玉鼎白氏另一支同樣不甘心,急忙派人請楚卓他們助拳,說得好聽,共同謀劃鬥敗上戈陳氏,還不是希望依靠他們的力量戰勝陳英。
“陳家小子太奸詐了,輕輕鬆鬆的綁架你們玉鼎白氏的人,逼迫我們繼續參戰。”楚天滿腹的不情願,若明日與陳英再鬥一場,根本沒有時間觀戰內息十重的比鬥,這不是耽誤事嘛。
“還能怎麼辦?玉鼎白氏內部雖有紛爭,但對外必須團結一致。”
白青苦笑道,世家內有很多的無奈,是身不由己的,“也只能請你們在比一場,不過我肯定事先說明,我們已經完成鬥敗陳英的任務,明天的比鬥只是助拳,勝負與我等無關,絕不能因爲陳英的兩句話,抹殺我們的成績,一比一平局?我呸。”
“就是,陳家小子想得太美了。”
唐寶忿忿不平道,眼見大家都看着他,他嘿嘿一笑,“我是爲你們鳴不平,你們本來就戰勝陳英一方,卻說什麼平局,完全把你們的成績跟另一支的敗績抵消。”
“陳英想幹什麼,我們偏偏不讓他如意。”
楚卓隱隱明白陳英的想法,作爲一個被埋在上戈陳氏的內奸,肩負着開啓周氏寶藏的重任,陳英在天雲門內得不到太多幫助,唯有靠他自己。
眼下的玉鼎白氏與上戈陳氏的比鬥,正是他展現自己的時候。
結果被楚卓他們破壞,留下難以磨滅的污點,上戈陳氏對他的價值期待也就陡然降低,怎麼可能往他身上傾斜太多資源?
所以陳英希望洗刷恥辱,挽回陳氏高層對他的看法,得到更多的資源修煉。
“老白,你一定說清楚,我們是給你們白氏另一支助拳。”楚卓挑了挑眉毛,笑着說道,“尤其是老白你,任陳英怎麼邀鬥,你就不跟他比,反正是手下敗將無人權,坐實他的失敗。”
“卓師弟,你說得對,我們是助拳。”白青以非常肯定的口吻道,“短時間內我是不跟陳英這個手下敗將比斗的,沒什麼價值嘛,你們說是不是?”
讓楚卓這麼一攪合,第二天練武場上,陳英第一個邀戰白青,卻被白青堅決拒絕,說:“你我已經比試一場,水平就擺在那裡,還有什麼可斗的?等過段時間你我突破內息六重境界再來比試,我一定奉陪。”
“你?”
陳英臉色發青,他放言一比一平局的目的,不正是爲了從白青這裡挽回形象,怎料白青如此陰險,根本不給他一點機會,說什麼突破內息六重,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陳兄何必如此急切呢?”
玉鼎白氏另一支的白河同樣臉色陰沉,這時候他已經
看出陳英不過拿他當做藉口,目的是邀戰白青,這樣他情何以堪?
可惜正如陳英是白青的手下敗將,他一樣是陳英的手下敗將,勝利者怎麼可能給敗者好臉色?
“陳某什麼時候急切了?只是昨日偶有所得,霸刀威力再上一層。”
陳應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但對白河是一點不客氣,“我想霸刀對戰龍雀,拉開比斗的序幕多好?白青兄怎麼能說水平擺在那裡不肯比鬥呢?”
“霸刀威力再上一層?我更不能跟你比了,萬一輸了呢?一世英名不是全毀了?”
白青刻意加重‘英’字的音節,明明白白的表示就是不跟陳英比鬥。
“你?”
陳英那個恨啊,果然是手下敗將無人權,急着洗刷恥辱的他不得不忍氣吞聲,“那好吧,不如我們王見王對戰?”
“哈哈,今天的王是白河,不是我白青,你弄錯了吧?”
白青對着楚卓伸出大拇指,笑道,“而且昨日我與卓師弟觀戰內息六重以上境界比鬥,偶有所感,兩個人痛痛快快的鬥一場,如今還未恢復,你還是找白河吧,我是來助拳的,不好喧賓奪主。”
白青的一番說辭噎的陳英說不出話來,同時還給足了白河面子,想必白河不可能幫着對手硬推他上場吧?
“陳兄怎麼如此急切的對戰白青?不如改日吧,今天可是你我約斗的日子,讓我來陪你過過招,我昨天敗得可不甘心吶,既然輸了一局,那就爭取贏回來。”
白河也是有傲氣的,哪能一直讓陳英牽着鼻子走,當場把白青摘了出來,順便否認了陳英先前所說的一比一平局。
他直接告訴陳英,今天是他來洗刷先前鬥敗的恥辱,跟白青半點關係都沒有,休想再利用他。
“你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
陳英第一次氣急敗壞道,關鍵是白青說的話太氣人了,前面還說彼此的水平已經展現,何苦再比一場,等他說自己偶有所得,白青卻說怕輸了比鬥堅決不比,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你不也是個手下敗將嗎?”白河冷颼颼道,很是看不慣他的爲人。
“手下敗將?”
陳英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恨不得把眼前的傢伙大卸八塊,壞他好事者都該殺。
“不過是一場內息三重境界以下的比鬥,何苦搞得這麼複雜呢?”
楚卓慢悠悠道,任何能夠壞陳英謀劃的事,他都願意插上一腳,免得陳英太過順利,未來天雲門崩塌,叫囂天雲門沒一個人能夠阻攔他的崛起。
今天他楚卓就當這第一個攔路虎,等到時機成熟狠狠地把他踩在腳下,看他還怎麼叫囂。
“怎麼,仗着人多欺負人少嗎?”
陳英右手一揮,上戈陳氏子弟紛紛來到他背後,“不如來一場混戰,看你玉鼎白氏厲害,還是我上戈陳氏厲害?”
“混戰?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楚卓一眼看出他的打算,不外乎混戰中單挑白青,或者躲在暗處偷襲白青,反正只要奪取勝利,以陳英的性格是不在乎用什麼手段的,他跟南宮玉差不多,只在乎結果。
“合我什麼心意?”
陳英臉色青的可怕,無論他想什麼對手都能看穿,難道真的是因爲被刺激的失去理智?
在雙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時候,陡然間響起魂獸尖銳的嘶鳴聲,以及天雲門內獨有的警報,側峰上的陣法瘋狂開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