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歲數見長了,還是日子過得太順心,冬去春來,還沒好好體會季節變化無窮,一轉眼就到了盛夏。
歲數一天天的增加,每到生日之時,聽到那穩步上漲的數字,感悟最深的一點,就是過一天是真tnd少一天。
當然,這一番感觸,周嬌可不敢對着她父母,還有她師父胡老爺子直言,可心裡總是酸酸的。
好在生命有了傳承。
她的平安很快就要大婚。
有兒媳婦了,孫子孫女還能遠嘛?
“媽,畢業證書我領到了,可我沒這麼快回去,教授那邊還有點活兒,大哥大喜那天我一定到家。”
“好。”
張國慶一手接過電話,“我是你老子,別給我玩野了,提前一個月回來,家裡就靠你媽一個人忙不過來。”
“無問題。老竇,想你老仔咗未呀?”
張國慶被兒子的一口嗲聲嗲氣的粵語,逗得開懷大笑,“不想!聽說之前你跟人跑去拉斯維加斯?”
“爸,我媽在呢,可不能給兒子挖坑。”
“錢夠不夠花?”
“無問題。告訴我親愛的媽媽,回頭她老兒子抗一麻袋鑽石給她玩兒啊。”
掛完電話,張國慶朝媳婦眨了眨眼。瞧瞧~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給他們金山銀山,他們自個都能攢家底。
周嬌失笑的搖了搖頭。錢有何用,她的小兒媳婦在哪?
那孩子賣了別墅難道單單是爲了投資?她看不見得。
那才值多少?
不過是想一刀斬斷與小九過密交往罷了。有了必須常駐在學校宿舍爲由,他倒是學聰明瞭。
他說小九入了異國國籍,要是沒發生點什麼讓那丫頭失望,她是不信的,可小九最近也跟她斷了聯繫。
這些熊孩子,想想都糟心!
這通電話過後,次日夜晚周嬌又意外的接到五一電話。
“媽,你身邊有誰在?”
周嬌一聽“滋滋滋”的雜音,就明白這是用衛星電話談秘密,“就我一個人,你爸陪你姥爺在客廳下棋。”
“那你先深吸口氣。”
聞言,周嬌頓時嚇得驚慌失措,失口而出,“兒子,別怕,出了什麼事都有媽在,你現在在哪?”
“哎,我這破嘴。媽,我好得很,我沒事。”
周嬌鬆了口氣的同時,眼前一黑軟在椅子上,拿起手上的鋼筆筆尖往大腿上一戳,痛感頓時讓她恢復冷靜。
“媽,你在聽嘛?”
“慢慢說,媽媽在的。”
“媽,咱們發了。”
周嬌深深地吸了口氣,咬牙切齒道,“說重點。”
“我得到消息……這五國要簽訂協議……現在其他四個……國家的財務部長……下一個月要趕來紐約。”
也不知她家五一躲在哪給她打的衛星電話,斷斷續續的,好歹周嬌聽明白這應該是著名的廣場協議。
可她兒子是從哪得來的消息?涉及到國家大事,她可不信是他交的那些朋友泄露出口風。
越是頂層子女,尤其是像那些國外什麼王子公主的,他們腦子會進水,明知你身份還給你報信?
聽着電話那頭小兒子壓抑着聲音,周嬌緊鎖眉頭,“好,媽媽明白了,兒子,千萬注意安全。”
“好,媽,你放心。記得跟我爸和我姥爺提一句。還有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在米國的股票能不能先借我一下?”
“我的東西都是你三兄弟的,你說呢?想玩就玩唄。”
“嘿嘿,媽,我太愛你了,等着,兒子這會給你撈一筆。”
周嬌能說自己根本不在意這點毛毛雨嘛?你想趁機玩一把外匯就玩唄。虧了更好,讓你瞧瞧老孃厲害!
掛斷電話,她捶了捶發疼的胸口,蹙了蹙眉:人嚇人真會嚇死人,再來一次,她估計真會英年早逝。
一聽到書房門被推開,周嬌連忙放下手坐直,又飛快地將裙襬拉好遮住傷口,暗自慶幸今兒穿了一身黑長裙。
可真TMD的賊疼!
張國慶本來聽到書房內響聲,想進來看誰打電話過來,結果看到她一臉汗水,嚇得疾跑上前,摸了摸她額頭。
“不舒服?誰的電話?”
“沒,我是激動的,是五一告訴我一個大好消息。”周嬌淡然一笑,趕緊岔開話題,“你知道咱們五一說啥?”
張國慶白了她一眼,拿起熱水瓶倒了杯水遞給她,“先喝。”接着用手帕替她擦了擦汗水。
周嬌乖巧地由他擺佈,也不敢灌大口,如同往常,咪了一口,揚起頭隨他擦拭,“兒子得到風聲,廣場協議來了。”
張國慶眯了眯眼,“所以你擔心兒子?放心好了,他的消息應該是通過分析。他有幾位同學都是什麼財務部長國務卿那一類的子弟,長輩到了異國他鄉,他們應該是得到消息,被兒子給盯上了。”
“對,有道理。”周嬌此刻只想先趕走他,“你跟爸提一句,我先將手上的活忙好,馬上去客廳。”
張國慶又摸了摸她額頭,“真沒事?”想想不放心摸了摸她後背,“都是冷汗,我帶你去衝個澡。”
喲~簡直是冤家!
“也好,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去跟爸提一句,”周嬌一邊整理桌上文件,一邊示意他快點,“我馬上就來。”
好不容易催他離開,周嬌連忙從空間內取出藥粉往大腿上曬:要死了,逃到了初一,不知能不能逃得過十五!
這幾天張國慶感到好性福,每天眉開眼笑的,讓外人一見他這模樣,都笑眯眯的先恭喜他快升級當公公。
哼!這些俗人,他有兒子難道還怕沒兒媳婦?
可閨房之樂,再偷樂也不能告訴外人不是。
他媳婦最近可講究浪漫了,天天晚上不點電燈,玩什麼紅蠟燭、鮮花的。
嘿嘿……他咋想都沒想到原來他媳婦這麼在意娶兒媳婦,要不,他再多誇誇她年輕美貌,身材棒棒的……
“哥們,你傻樂啥?又不是你娶媳婦。”
“滾犢子!”張國慶笑罵一句,伸出胳膊摟住萬大勇,“我記得你二叔還在黑省吧,替哥們搞得蛤蟆油唄。”
“雪蛤油?”萬大勇狐疑地打量着他,“瞧你這淫蕩樣兒,不是該搞點虎鞭、鹿鞭啥的?”
“有?多給哥們搞點,錢不是問題。”
“真臭不要臉!”
張國慶一本正經的斜了他一眼。
“想到哪兒去了?雪蛤油是給我媳婦她們當夜宵,虎鞭鹿鞭啥的有了泡藥酒,等咱們幾個老了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