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保姆開始收拾餐桌,周靜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呆坐在牀上。
心裡想着,薛曉雲是怎麼知道她和張千的事情了?
因爲張千現在還在上學,雖然名義上她和張千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她覺得告訴薛曉雲,還早了一點。
所以她便一直隱瞞着沒說,而且,她不清楚薛曉雲知道了之後,對張千會是一種什麼態度,心裡沒底。
因此猶豫着下個週末,到底要不要把張千叫到家裡來。
如果不叫,那不是說明她心虛,不敢帶張千見自己的母親嗎,對她和張千以後的發展會很不利。
薛曉雲心裡肯定會想,自己的男朋友,都不敢帶回家裡,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會使得薛曉雲對張千產生不好的印象。
但如果把張千叫來,薛曉雲知道了張千家道中落,會不會直接反對,甚至給張千難堪?
所以,她的心裡現在非常的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想了一會,決定還是把這件事先告訴張千,到時候張千來不來,讓他自己決定。
想及此處,便拿出手機給張千打了過去。
此時張千正在陪張優柔逛街,順便給自己也買了幾套合身的衣服。
接到周靜怡的電話,張千笑道:“靜怡,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靜怡便把薛曉雲要她下個週末,叫張千到家裡來玩的事情告訴了張千,並問張千是什麼意見。
張千猶豫了一會,說道:“我沒有意見,你決定吧!”
他當然不會有意見了,一個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什麼事情沒有見過,還怕去自己女朋友家裡做客?
聽見張千的回答,周靜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當然是想讓我媽媽見一見你了,但是……我又怕她到時候會故意刁難你,讓你難堪!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喜歡張千,自然不願意看到張千被她的母親刁難,這也正是她煩惱的地方。
張千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就算你母親刁難我,我也不會和她計較,更不會因此對你有什麼意見!所以,到時候怎麼安排,你自己考慮,我這裡你不用擔心!”
聽了張千的話,周靜怡的聲音明顯歡快了許多,說道:“真的嗎?千哥,你真不會生我的氣?太好了,那我就自己做主,答應我媽了啊!到時候你可一定得來呀!”
張千說道:“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周靜怡說好了明天下午去張千家裡找他,然後晚上一起去陽山山頂別墅的私人會所,參加慈善晚會。
掛了電話之後,周靜怡的心裡明顯好了許多,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
既然她和張千的事情,薛曉雲已經知道了,那她索性也不用再這麼偷偷摸摸的了。
心裡暗暗做了決定,不管薛曉雲對張千是什麼態度,只要她一心維護張千,薛曉雲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難道,她的母親還不認自己這個女兒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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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一點,她反而覺得和張千的事情公開了也好,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張千在一起了。
下午,張千陪張優柔逛完街回到了家裡。
幾天前他剛剛突破了一個大境界,進入了辟穀之境,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修煉,放鬆一下的同時,也在鞏固着自己的境界。
他重生以來,修煉的每一步都打得無比堅實,因爲他經歷過天劫,知道天劫的厲害。
如果沒有一點特殊手段,普通的修士,根本擋不住天劫的巨大威力,百分之百的會隕落在天劫之中,屍骨無存。
他這一世的目標,便是成功渡過天劫,飛昇仙界,去看一看傳說中所謂的仙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張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閉目養神,張優柔則在廚房裡,準備晚飯。
沒過多久,飯菜全部端上了桌子,張優柔叫張千吃飯。
張千雖然在幾天之前,就進入了辟穀境,不用每天進食。
但既然他現在生活在普通人羣中,便還是遵循着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每天和張優柔一日三餐,照吃不誤。
自從來吳州之後,張優柔每天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張千身上發生的驚人變化。
不是她能感覺到張千修爲的提升,而是張千的行事風格,和以前的差別越來越大。
不管是談吐還是做什麼事情,都好像特別的老練,而且性格和思想越來越成熟冷靜。
不,不是冷靜,應該說是冷淡更爲恰當。
因爲她發現有時候張千明明在笑,也是冷淡的笑容,讓人感覺有些可怕。
這是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表情嗎?
如果不是張優柔和張千幾乎沒有分開過一天,親眼瞧見張千的這種變化,她只怕都不敢相信,坐在她身邊的這個人,還是張千。
其實張優柔的心裡,很早就已經在開始疑惑了,只不過因爲她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張千,所以什麼也沒問。
不過她心裡卻一直在想,究竟要怎麼樣,一個人纔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通,所以今天打算好好問一問張千,解除她心頭的顧慮。
猶豫了片刻,張優柔終於說道:“小千,我知道你現在在練習一種很厲害的功夫,可是,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練功以後,你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我知道,你練了功夫以後,變得很有本事了,我心裡也特別的高興,可是如果練習這種功夫,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冷漠,失去一個人類的感情,那這種功夫就是邪魔歪道,不練也罷!”
又道:“雖然生活過得平凡一點,但至少心裡踏實,可是現在,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睡不着覺,不知道還能和說些什麼話了,也完全琢磨不透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說着,她凝視着張千的雙眼,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千,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還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小千嗎?”
聽見張優柔的問話,張千微微一笑,然後目光平靜的和張優柔對視。
他早就發現了張優柔的變化,最近這段時間,變得越來越來沉默寡言。
每天除了習慣性的服侍照顧自己,和一些必要的溝通之外,基本上和自己沒有了其他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