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儘管灰袍男子知道張千的實力比他強,也只是對張千,略微有些忌憚,不想和張千發生衝突,畢竟他也不願意去招惹一名神道境的強者。
可是,忌憚歸忌憚,並不代表他真的怕了張千,不想惹麻煩和害怕,畏懼,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念。
如果張千只是表現得狂了一點,灰袍男子或許也就忍了,不會輕易和張千發生衝突,畢竟張千的實力確實比他要強,在他面前狂一點,也很正常,他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去和另一名神道境的強者動手。
但是現在,張千明顯已經不止是狂妄了,而是欺到了他頭上,那他自然不會再忍,大不了,和張千打一場,就算打不過張千,他也不怕。
他認爲自己不比張千差多少,最多就是被張千壓着打,沒有還手之力擺了,但是自保,卻還是綽綽有餘,張千想傷他,也沒那沒容易。
就算真的不敵,他也隨時可以逃走,張千又能耐他何?
都是神道境的強者,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雖然平時一般不會輕易得罪對方,但要是真不給你面子了,撕破臉皮,大家都不能輕易將對方如何。
頂多以後見了面,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真要分個生死出來,也不是說一說那麼容易。
所以灰袍男子聽見張千說,他到時候就算想走也走不了,這句話的時候,就只當聽了個笑話一樣,沒有真的把張千的話放在心上。
此時月亮,漸漸升到了天空的上方,夏葉青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張千的身後,目光望着張千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夏家今日遭此劫難,所有至親離她而去,可以說,完全是因爲張千一手造成。
雖然當時張千可能沒有想到他們夏家會有今日之災,但如果張千當時,只要稍微對他們手下留情一點,不廢了她爺爺的修爲,他們夏家,永遠也不會有今天這種局面。
要說她心裡對張千沒有一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她面臨死亡,感到最絕望和無助的時候,偏偏也是張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以一種很平淡,但卻近乎蠻橫霸道的方式,給了她最大的保護。
“這個女孩子的命,我要了,從此刻起,誰要是敢再傷害她一根頭髮,那便是與我爲敵,我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回想起張千剛纔說的那句話,夏葉青心裡,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好像張千一下子,又成爲了她心裡唯一能夠依靠的人。
她從小被家裡驕縱慣另了,沒受過一點委屈,今天卻慘遭如此巨大的劫難,一天之內,所有親人全部死去,從今往後無依無靠,連要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可想而知,她心中是如何絕望、難過和迷茫。
張千的出現,正好成了她最強大的依靠和心中的支柱。
夏家的滅亡,是因爲張千,她最絕望無助的時候,給她最大依靠的人,也是張千,所以,她心情複雜,不知道對張千是應該感激還是怨恨。
就在夏葉青心中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張千向那灰袍男子說道:“既然你不聽勸告,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不過,你還沒資格讓我動手,區區神道境,也想見識我的厲害?你還不配!我就我肩膀上的這個小傢伙來對付你,你要是有本事能從它手上逃走,我倒也可以饒你一命!”
井底之蛙,怎知東海之大,區區神道境,連修仙的門檻都沒有摸到,也想見識一下張千的厲害?實在可笑。
原本張千和灰袍人並沒有什麼仇怨,對方要滅夏家,也是因果循環,就算張千來晚了一步,夏家其他人都死在了對方手裡,張千也並沒有要和對方動手的意思。
他來的目的,是想保夏家一命,而不是來爲夏家出頭的,既然其他人沒有保住,那也是天意使然,能保住一個夏葉青,也算不錯了,只要灰袍男子見好就收,他不會爲難對方。
但是,這灰袍男子明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他非要找死,張千也不介意多殺一個人,一隻螻蟻而已,是殺還是放,對張千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你見過草原上行走的大象,會去在意腳底下那些螞蟻的死活嗎?
不會,大象只會走它自己的路,根本不會管腳底下螞蟻,如果那些螞蟻非要跑到他腳底下來,踩死也就踩死了。
“呵呵!”
聽了張千的話,灰袍男子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修煉到神道境的,而且還如此年輕,但是說起話來,怎麼就像腦袋進水了一樣呢?
他看了一眼張千肩上乘黃,‘桀桀’笑道:“一隻畜生,也敢拿來和神道境的強者相其並論,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你還是親自動手吧!”說完,臉色陡然一變,手中長刀揚起,向張千的咽喉割去。
他突然出招,其實並沒有指望能傷到張千,而是想趁張千不備,來不及出招時,逼張千開幾步,他真正的目的,是張千身後的夏葉青。
只要張千躲避,身體稍微向旁邊偏一點點,他就能趁這個機會殺了夏葉青,只要殺了夏葉青,就算張千再如何惱怒,也對他沒有任何辦法,他也不會真的去跟張千死磕,要是打不過張千,大不了一走了之。
張千見狀,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向肩上的乘黃說道:“去把,今天讓你破個戒,嚐嚐其他人類血液的味道!”
乘黃自出生以來,只喝過張千一個人的血液,而且,次數也不多,平時都是用其它生靈的血液,維持自己的生命。
此時張千給它開了戒,乘黃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興奮之色,‘吱吱’叫了一聲,身影一閃,齜牙咧嘴的,從張千肩頭一躍而出,向灰袍男子撲了過去。
“哼!”灰袍男子見狀一隻畜生真敢來攻擊自己,不由冷哼一聲,喝道:“孽畜找死!”手中長刀去勢不變,另一隻手五指齊張,一臉不屑的,向半空中的乘黃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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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了,這幾天的更新讓大家失望了,身體不舒服,嘴裡吃什麼都很痛,吃不下睡不着,難受死了,思想也不能集中,平時寫一章大概兩個小時,這幾天寫一章差不多要三個半小時,還不知道第二章,能不能在今晚12點之前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