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15-8-22 0:49:39 本章字數:2460
算是一場三堂會審的感覺,白冉蘭之所以跪着,態度也沒有太過分,大約還是知道自己讓父親讓白家名譽受損了,是有責任的。說
不過就像是她那時候在李氏的那個別院中說的,她覺得白子涵對她並不好,也覺得白府的人對她也並不夠尊敬,所以,她沒有必要去維護白府什麼的。
但是,她怎麼可以忘記,她也是白府中的一員,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她是白子涵的女兒。
白靜書的話也清楚的提醒了她這一點,她雖性子霸道自私不擇手段,但是這一點,她也認得清的。而且,呂琴琴並不是她以爲的那樣好,她也體會到了。
因爲如果要繼續想讓呂琴琴幫助她,呂琴琴已經提出了更加苛刻的條件了。
今日她乖乖跪在這裡認錯,也是不想去接受呂琴琴那些苛刻的條件,而是想着如果這件事情揭過,讓李氏回來,讓狀態回到之前的樣子,有李氏幫着她,她也就放心許多。
雖然李氏說了不管,但她相信,那是她的孃親,她是不可能不理會她的,她的婚姻大事一直是李氏最關心也是最擔心的問題的。
“你認爲你哪裡出色足以吸引太子殿下?”白靜書又是搶斷了白冉蘭的話頭一陣反問,“你有多少了解太子殿下?可以說,你連帶和他單獨說話都沒有一次吧?”
白冉蘭瞪大眼睛,看着一向溫文爾雅的白靜書,她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是啊,她是真的不瞭解玉笙寒的。
她只曉得他是臨安第一美男子,曉得他風流倜儻,也曉得他是太子,不過生性不羈,我行我素,和一般的太子皇子都不同,知道他說話好玩兒,與他說話的人都是笑嘻嘻的……
可除開這些,似乎她並不是那麼瞭解他,嗯,當然知道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沒有成親,他雖風流,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樣的男子,本省就是讓人傾心的,不需要什麼瞭解,只要他站在那裡,便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再說了,他是太子,嫁給他便是太子妃啊。
可能在很小的時候,白冉蘭的眼中就沒有比嫁給玉笙寒更吸引她的事情了,而剛好,玉笙寒一直沒有成親,像是就是在一直等待她一樣,等着她到了成年。
“你是知道他到現在尚未婚配,你以爲若是他一早就依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依從賜婚,還輪得到你嗎?”白靜書又說道,“他是要自己選的,他選的也不是你,即便父親努力也沒有用。”
入宮一盆冷水,當頭澆在了白冉蘭的頭上,她說不出話來,她知道白靜書說的每句話都是那麼有道理,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她無力反駁,她只是一直編織了一個夢,不願讓自己看清楚現實而已。
玉笙寒啊,看中的是她,白冉蘭的目光落在了白靜書身旁的慕離身上,這個叫白離的,不對,是叫慕離的女子,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經歷了什麼,但她卻知道的,玉笙寒對慕離一往情深。
這種一往情深,便是叫她瘋狂的根源,她自認什麼地方都不比慕離差,爲什麼,爲什麼讓玉笙寒看中的就是慕離,爲什麼不能夠是她呢?
也就是這樣的對比和不甘心,讓本來沒有那麼急切那麼積極主動的白冉蘭有了這些舉動,想要得到玉笙寒的心,想要那個太子妃的位置。
也許到現在,對後者的渴望更是佔了上風了吧。
因爲李氏突然之間靠不住了,在白府中的霸主地位,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白子涵也不會什麼都依從李氏的,李氏也不會什麼都慣着她白冉蘭了。
這些話變化和落差,讓白冉蘭的心中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了,讓她覺得她得靠自己不擇手段的去打敗一個誰,卻做點兒什麼。
於是想要嫁給玉笙寒的想法不斷的被放大,想要比過慕離甚至讓慕離萬劫不復的念頭越發膨脹,甚至到了不考慮後果,先要達成自己目的的想法。
當然,本來白冉蘭也就是任性慣了,被寵壞了的,各種情緒被放大,身邊的人又不聽從她的,只是讓她更加的一意孤行了。
白靜書的話是很有道理,可在白冉蘭此時的狀態下,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靜書,別激動,冉蘭也是懂事的孩子,她會明白的。”王姨娘是說了一句似似而非的話,“老爺,冉蘭也跪了這麼大半天的,讓她起來吧。至於禁足的事情,我看就……”
還不等王姨娘圓場的話說話,白冉蘭已經再度開口說話了,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父親能夠爲我爭取到了與太子殿下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就可以、可以夢想成真!”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錯愕和譁然,沒想到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白靜書也算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一切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白冉蘭還能夠有這樣的想法。
甚至隱隱約約還是有將她的婚事沒定下來的錯都算在了白子涵的頭上的。
這一錯愕,在場的人都忘記了說話,或者說,是不知道怎麼和這樣一個認定了自己沒錯,認定了自己理直氣壯的白冉蘭說什麼,說什麼都沒用。
“或者父親你若是不願意,你將母親接回來就行了,那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我也不會再去和呂琴琴接觸。”白冉蘭說道,倒擺出了一幅談條件的模樣了,“母親也是會爲我安排的,我知道和呂琴琴接觸是與虎謀皮,可我那時候也沒有別的辦法的。我只是想,多些和太子殿下接觸而已。”
頓了頓,白冉蘭看了一眼慕離:“有的人什麼都沒有,就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呂琴琴至少有一句話是對的,得爲自己爭取!”
白子涵真的是被氣得不清,臉色難看,怒目圓瞪,可是卻都找不到臺詞來說白冉蘭了,搖着頭,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來:“你真是,執迷不悟!”
“我只是爲自己爭取,怎麼了?我……”
“義父,不如讓太子殿下來,與七小姐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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