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感冒頭疼,在寫,遲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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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一個高個小姑娘撐着彩虹傘,慢慢靠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個子,用手指試探了一下,驚喜笑道:“嗯?好像還有呼吸!應該沒死!”
“有病,你才死了!你是不是想偷我身上的錢?!”張爲突然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一手死命抓着眼前修長潔白的小手,一手扶着旁邊開裂的大榕樹站起來,仔細打量這眼前的小姑娘,腦裡回憶着往事。這個身體還叫張爲,收廢品回家的時候,在路邊一顆大榕樹下躲雨被雷電擊中,前世今世的記憶資訊瞬間如同翻江倒海般在腦裡飛速涌現,他去ATM取了一萬元剛走到斑馬線,就被一輛寶馬撞飛了,他穿越到了一個類似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平行世界。
站在張爲面前的是一位穿着印花白襯衫,湖藍銫百褶中裙的鵝蛋臉高個女孩,如瀑般的齊耳短髮梳向耳後。看年紀也不過才十八九歲左右,如果不是怒目圓瞪,也許是個可愛的小姑娘。這十三頭身的美少女很像前世那個最美港姐,而且是青春版加高配版的。看着她腳踩着的白銫運動鞋已溼了一半,張爲心裡不由讚歎,這麼長的腿不去蹬三輪,有點可惜了......
“流氓,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啪!”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還被張爲用力抓着呢,高個小姑娘原來的笑容頓時變成了驚慌失措,滿臉羞紅着使勁掙扎。
眼看張爲呆呆看着自己,高個小姑娘直接用力給他來一個膝撞,把小個子的張爲頂飛一米多,趴在地上半天沒緩過氣來。小姑娘像是受驚了的鵪鶉一樣跳着跑遠。
被雷擊了不說,還被一個小姑娘頂飛,這是張爲第一次被女人打,沒想到回到這個時代這麼倒黴,還好沒被劈倒的樹枝砸死。
張爲心有餘悸地盯着旁邊比大腿還粗的樹枝,過了一會兒才爬起來。張爲揉了揉被撞得發紅的心口,這小姑好狠心吶!
認清了穿越的現實,張爲撿起腳下的黑色雨傘,揹着收回來的廢品,蛇皮袋裡全是從別人家裡收來的廢銅爛鐵廢棄家電。張爲一個人走在路上,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前世皇家藝術學院藝術設計碩士畢業後,張爲去大西北支教了十年,在當地做了五年校長。聽說畢業班上有個學習很好的學生患了絕症,張爲組織了多次捐款終於把錢湊齊,患病學生幾經轉院到了魔都,錢又花光了,他又去取自己爲數不多的存款,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傾盆大雨下的萬安鎮一片模糊,泥濘的路上一坑一窪......
“張爲!張爲!”對,有人在叫自己,張爲回頭在雨霧中搜索,是李興華,自已在萬安中學的同班同學。他比自己大兩歲,因爲自己上學比較早,他晚一點上學,兩人就湊一起上學了。他與自己從小玩大的,一起捉魚,一起搗蛋,好得一個人似的。
“張爲,剛纔高妹說你被雷劈着了?沒事吧?”長得孔武有力五大三粗的李興華打着雨傘越走越近。
高妹叫袁月,就是之前一膝蓋把張爲頂飛的那高個小姑娘,她是縣裡歷史上第一個考上帝都大學的天才學生。
“死不了。我就靠着路邊那棵大榕樹,被電了一小下。”張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雨水苦笑道。記得當時靠在樹上,被電得麻麻的暈了過去,醒來後也沒發現什麼異狀。
“哈哈,你沒事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李興華一邊拿着雨傘,一邊拍着張爲的肩膀哈哈大笑,“張爲,下這麼大雨,水庫肯定放水。等會兒雨停了,咱們一起去抓魚怎樣?”
“這麼大雨,你不要命啦?人家高妹都考上大學了,我想回去看看書,就算考不上大學也學點技術。”張爲抹了一把臉上的雨傘,雨越下越大,剛纔被淋溼的頭髮還在滴着水。
“張爲,你被雷電了一下就這麼膽小了?幾年了都沒見你怎麼看過書,人家高妹那是天才,你一個收廢品的,不會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李興華挑眼笑道。
“人總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個好蛤蟆哈。”張爲咧嘴笑道。
“算了,癩蛤蟆,你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我自己去抓魚了。”李興華頭也不回的走了。
“......”
......
張爲揹着一小袋廢品回到鎮中心旁邊的化龍村,那個山腳下的家。這是一座破敗的土房瓦屋,年久失修,加上風雨侵蝕,原本正門大堂昨晚被大風颳倒了,只剩下兩邊的偏房和一個廚房。屋內只有簡單的傢俱和很多收來的廢舊品,張爲還未來得及分類處理,亂糟糟的堆放在屋裡,陣陣異味時不時從那堆廢品傳來,唯一稱得上家用電器的只有休息間的那盞小電燈。
張爲先是動手拾掇一下屋子,環顧四周,心靈的深處有種酸酸的味道。在前世,自己父母俱在,因爲是家中獨子,所以很任性,爲了逃離整天嘮嘮叨叨的父母,獨自一人去了大英的皇家藝術學院,畢業後一言不合就去大西北支教,一去又是十年,最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他們老人家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還好他們都有養老金,自己也買了意外保險,保險公司的賠償足夠他們好好度過下半生。在這裡,他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兒,被村裡的寡居老奶奶撿來養大的,可是去年奶奶也生病去世了,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米缸裡早已沒米,牆角邊還有一小堆發了芽的地瓜。吃了五個烤地瓜,張爲坐在書桌前,看了一眼前天收回來的過期報紙,裡面一個頭條新聞寫着:華夏曆1990年7月12曰,五年前成立的華夏第一款個人電腦公司——山貓電腦公司公開招股上市。在不到一個小時內,460萬股全被搶購一空,當曰以每股29元收市。按這個收盤價計算,山貓公司高層產生了2名億萬富翁和20名以上的百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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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張爲這個人,還差一個月才14週歲,今年夏天從萬安中學初二輟學,平時成績每次都是吊車尾。父母沒了,奶奶去了,家裡沒有了收入,自然就不能繼續上學,整天在村裡晃悠,別人家有農活就去幫忙,混口飯吃,沒事做的時候,到處收廢品賣到鎮中的廢品站,做箇中間商賺點差價。平常餓一頓飽一頓,張爲的皮膚黑得有點營養不良。
就着昏暗的燈光,張爲看着有些斑駁的鏡子,亂糟糟的頭髮,銅黑灰暗的小臉,長相老氣橫秋,身高160左右,高挺鼻樑,笑眯眯的小眼睛,笑起來潔白牙齒非常整齊,如果帶上針織帽,活脫脫就是前世那個宋大寶。
花菜!我這不是來搞笑的吧?值得慶幸的是年紀還小,以後應該還會長個。
“該來的,就讓它來吧,從此以後,好好活下去!”張爲默默地在心裡吶喊......
第二天,六點半,張爲就已經起來了,然後稍做梳洗就出去晨練。這是他前世的習慣,因爲他相信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來到這個世界,他自然也遵循這個真理。只是讓他不太明白地是,感覺這副身體強度和柔韌性實在太好了,很輕鬆自然把身體彎曲360度捲成一團,力氣也大得出奇,做了兩百個俯臥撐也不喘氣,可能是被雷擊加穿越的結果吧。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自己全身每根筋肉和骨頭劇痛無比,像似一塊鐵被鐵匠反覆的敲打。
清晨的村裡,雨後空氣芬芳怡人,到處都是青山水秀,好多小野花開滿在後山上,鳥語花香......
在山頭上又打了兩遍形意拳八極拳,來回折返跑兩次,跑到鎮上的集市,準備撿些爛菜葉,天天吃烤地瓜肯定營養不良啊。
突然,一個高挑靚麗的身影吸引了他。那個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小姑娘,目測這身高已超過了一米八,是袁月,昨天那個用膝蓋撞飛他的小姑娘。
此時穿着白裙子的袁月正在肉檔裡排隊買肉,看到張爲筆直地走過來,如驚弓之鳥般,在身前緊緊抓着菜籃子,鼓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昨天袁月一個膝撞把他單薄的身子頂得飛起來,她以爲這個野孩子沒被雷劈死卻被自己踢死了,沒想到他還能好好的,真夠命硬的,莫非他今天想對自己耍流氓報復?
張爲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在肉檔隊列旁,連忙擺出一副自以爲很親和的笑容:“嘿,高妹天天吃肉啊,怪不得你長這麼高。昨晚我複習初中課本里的勾股定理髮現個問題,如果你幫我解答了,你今天買肉的錢,我幫你付了......”
太調皮了,什麼時候全鎮最可憐的小黑子也敢調戲天之嬌女的高妹了?到底是什麼給他這麼大膽的勇氣?
“哈哈哈!”排隊買肉的衆人笑彎了腰。
連旁邊一臉橫肉的豬肉佬徐光華也看不過眼,擺着手嫌棄道:“小黑子,快走開!不要影響我做生意。”
一個方臉的敦實漢子擋在張爲面前,指着張爲身上縫縫補補的衣服,鄙視笑道:“哎呦,小黑子,你不去扒垃圾收廢品?居然敢來撩大姑娘了?你家就你一個人了,還有錢嗎?”
看着這個比自己高半頭的敦實大漢子,張爲從破舊口袋裡拿出上個星期收廢品賺來的十元錢,揮手笑道:“馬子祥,我也是有錢的人。請叫我張爲,囂張的張,有所作爲的爲!”
“哈哈哈,小黑子想囂張,還想有所作爲啦,我看你怎麼跟我囂張和怎麼作爲的?”沒有一點點防備,牛高馬大的馬子祥一把推倒張爲在地上。
隨着“啪”一聲,張爲倒地不起,一手指着馬子祥,一手揉着變形彎曲的腰身,痛苦道:“哎呦!我的小腰感覺已被摔錯位了......”
看到張爲扶着變形的腰身,滿頭大汗的哀嚎大叫,好像不是作假的樣子,平常忠厚老實的馬子祥也是蒙了,上前想把張爲拉起來,別看張爲很瘦小,他癱坐在地上,像一坨廢鐵一樣沉,使勁都拉不起來。
馬子祥慌張道,“小黑子,我只是輕輕推了你一下就錯位了,你怎麼這麼脆弱?我帶你看醫生吧?”
張爲甩開了他的手,輕按着變形的腰間,皺眉道:“馬子祥,請叫我張爲。現在我感覺腰越來越痛,你這樣拉扯着,我怕不到醫院就被你手撕了。”
馬子祥急的滿頭大汗道:“不肯去醫院,那你想怎樣?你說多少錢吧?”
張爲依然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大哥,我真不是訛你,這不是錢的問題,剛纔你還傷到了我的自尊心。”
“啊?這是怎麼回事?”圍觀看熱鬧的人羣也很疑惑,不是訛人還躺在地上幹嘛?
全程觀看的高妹也忍不住低聲嘀咕道:“還說不是訛人?剛纔不是說囂張的嗎?這個熊樣還想有所作爲?真是白瞎了‘張爲’這個好名字......”
馬子祥蹲下腰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叫你哥了,行不?爲哥,配合點,我送你去醫院看看,醫藥費我全出了,只要不太過分,精神賠償費我也認了。”
誰知道張爲這麼嬌貴,一碰就倒,一倒就傷,一傷就起不來了。早早知道就不敢碰他了,不,以後都離得遠遠的。
張爲擺手氣若游絲道:“不,馬子祥,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會要你的錢,我有手有腳的,我能自己賺錢。商量個事兒,如果你答應了,我自己去醫院,不用你賠錢。”
馬子祥道:“啥事?快說吧,我還趕着去上班呢。”
張爲在他耳邊輕聲道:“聽說你姐夫是縣裡治安廳的巡捕,幫我辦個身份證就行。”
馬子祥恍然大悟:“可是你還未滿18週歲,怎麼給你辦理身份證?”
張爲笑笑了笑:“誰說我未滿18週歲?我今年都20週歲了,只是長得有點臉嫩而已。一個字,到底辦不辦?”
在這個世界,十八歲纔算成年,才能去治安廳申請身份證,有了身份證去外地做事才方便。奶奶收養張爲的時候就給他了本地戶口,可是按戶口本里的年齡算,張爲還不到14週歲。爲了以後方便做事,必須得去改戶口改年齡和辦身份證。何況這具身體本來就顯老,又黑又矮,看上去和十八九歲少年的樣貌差不多。
馬子祥苦笑道:“爲哥,我辦!行了吧?不過要過兩天我纔有空帶你去縣裡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