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岡功除了自身的資源之外還有林道秋的支持,這是他比丸山義實更有優勢的地方。
小田麻子這時候選擇靠向松岡功除了是因爲覺得自己在丸山義實的心目中遠比不上小原智浩,還有就是因爲丸山義實的這步臭棋對他的影響將是巨大的,明天的董事會就算她不發難肯定也會有其他人向丸山義實問責。
雖然不知道丸山義實爲什麼會昏了頭做出這樣的決定但這已經不是小田麻子需要關心的事情,她得爲自己找一個新的大樹,而縱觀富士電視臺上下也就只有松岡功是她目前最好的人選。
離開富士電視臺之後松岡功急急忙忙來到了林道秋酒店,直奔林道秋的樓層。
“我還以爲富士電視臺現在會很忙。”
見到松岡功的來訪林道秋有些意外,丸山義實突然取消了今天晚上的演員見面會,按理說富士電視臺現在上下應該是雞飛狗跳纔對,松岡功不在電視臺坐鎮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林先生,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因爲事發突然所以我得必須找您拿個主意才行。”
一聽松岡功這麼一說,林道秋倒是來了興趣,是什麼事能讓松岡功這麼的着急?
點了點頭,林道秋示意松岡功繼續說下去,隨後對方把小田麻子來找他的事情和林道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而松岡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顯然是更傾向明天在董事會上和大家一起向丸山義實發難。
“你是想一舉把丸山義實扳倒,然後坐上富士電視臺社長的位子?”
接過小田麻子倒的水,高木健司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丸山義實在富士電視臺擁有獨一無二的地位,只要是沒犯下什麼大錯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也不會被趕下社長的寶座,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松岡功自然不願意錯過。
“專務請喝水。”
“丸山義實在富士電視臺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上一次您應該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但這一次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能鬆一鬆他的根基,我覺得機不可失,如果錯過了想再獲得這樣的機會怕是難上加難了。”
當年丸山義實和高木健司兩個人競爭社長的寶座,最終勝出的人是丸山義實,而高木健司雖然落敗了,但還是能夠坐穩常務的寶座,幾年前不知道董事會是怎麼考慮的,竟然把他升到了專務,但因爲他之前是丸山義實的手下敗將的關係,所以大部分的人並不認爲他還有機會能夠挑戰到丸山義實,也就漸漸把他給忽略了。
“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加上現在所處的環境,沒必要去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你可以順勢推一把但絕對不能當起頭的那個人。”
這時候高木健司突然來訪,小田麻子覺得對方的目的恐怕不簡單啊。
林道秋並沒有回答松岡功是否支持他這樣做,而是先問起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我還沒癡心妄想到這種地步。”
松岡功現在是當局者迷,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在考慮問題上顯然會更偏向抓住機會,但往往這種時候就會忽略危險,林道秋的提醒馬上就讓松岡功冷靜了下來。
小田麻子一邊給對方倒水一邊大腦開始飛速運轉,對方突然跑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聽到敲門聲的小田麻子沒多想直接就應了一聲,但等敲門的人推門進來之後,她驚訝地發現來訪的竟然是富士電視臺的專務,也是富士電視臺的二號人物高木健司。
“專務,您怎麼來了?”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明天就算向丸山義實發難成功,那你覺得你會是最大的那個受益者嗎?會不會有可能真正的受益者是其他人呢?”
“那你覺得你在富士電視臺有什麼根基嗎?”
在高木健司進來的時候,小田麻子已經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果要說在富士電視臺要找一個能和丸山義實對抗的人,那高木健司絕對就是一個繞不過去的人。
“專務請坐,我給您倒水。”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的富士電視臺,有一個人找上了正在辦公室裡工作的小田麻子。
松岡功說到這裡開始感到有些心虛,畢竟一個部長加上幾個牆頭草的科長,加上他自己頂多在富士電視臺也只能算是有些實力,但如果說想和目前的丸山義實分庭抗禮的話,那還是先別做這樣的白日夢會比較好。
原本松岡功還打算明天和小田麻子一起重創丸山義實在富士電視臺的威望,但現在看起來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多謝。”
林道秋的這個問題把松岡功問得突然愣了一下,如果真的如同林道秋所料的一樣,那自己明天跟着一起去搞事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別人?又或者小田麻子根本就沒想過要投奔自己,她其實支持的另有其人,只是爲了把自己推出去和丸山義實鬥個你死我活最後好坐收漁人之利?
松岡功趕緊搖了搖頭,丸山義實雖然取消了演員見面會也的確給電視臺帶來了一些損失,但僅憑這樣就想讓董事會的成員們把他社長的位子拿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丸山義實自己主動退位,否則的話這個社長還是會繼續由他擔任。
“剛好路過,突然想起點事情所以就過來了。”
“暫時還沒有,目前有意向靠過來的除了小田麻子這個部長之外,就只剩下幾個科長。”
“您說的對,這時候我絕對不能當這個出頭鳥,到時候見機行事纔是正確的選擇。”
“是不是在想我今天爲什麼會突然過來找你?”
這時候高木健司的一句話直接讓小田麻子明顯愣了一下,因爲對方的確猜到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用那麼的驚訝,我還知道你之前去找過鬆岡常務,對吧?”
如果說小田麻子之前還在猜對方的來意,但當高木健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大概猜到對方突然來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