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這麼關心我,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楊登魁纔不相信林道秋有那麼好會主動來幫他對付謝通運。
如果他真的相信林道秋有這麼菩薩心腸的話,恐怕楊登魁都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回了。
“楊老闆不用這麼擔心,林先生幫你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希望南部亂起來。”
“林先生什麼時候競選長官啊,如果他到時候去競選的話我一定給他投票,畢竟他這麼心懷天下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
林道秋又不是島上的人,他既不會去選,也沒有資格去選島上的職務,所以楊登魁說的這些只是在調侃林道秋管的太寬了,其實是在說林道秋這根本就是在假好心,但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楊老闆沒必要懷疑林先生的用心,因爲林先生如果要對你下手的話,以你現在的能力絕對招架不住,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看。”
對於楊登魁嘲熱諷林道秋,吳愁自然是聽不下去的話,他不介意給楊登魁一點教訓,甚至是把對方滅了也沒問題,只需要徵得林道秋的同意,雖然吳愁也知道林道秋是不會同意他這樣做的,但這並不妨礙吳愁在楊登魁的面前撂狠話。
“好啊,那就來試試看,反正已經有了一個謝通運,再多一個林先生對我來說也無傷大雅。”
楊登魁看起來好像已經徹底放棄,又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把林道秋和謝通運放在眼裡。
吳愁一聽,突然把釣蝦的杆子放下,然後站了起來。
楊登魁轉頭看着吳愁,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回見。”
吳愁說完直接轉身向外走去。
楊登魁剛纔只是在和吳愁鬥嘴,他可沒想過要同時承受林道秋和謝通運的進攻,要是那樣的話他除了死路一條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活路。
“吳老闆,纔剛來一會這麼就急着離開,再坐一下,再坐一下。”
楊登魁趕緊上前拉住吳愁不讓他走。
要是今天真的讓吳愁就這樣離開的話,那接下來楊登魁恐怕只能想辦法跑路了,因爲在留在島上的話將會變得非常危險。
“怎麼了楊老闆?你不是不怕嗎?那你拉住我幹什麼?”
被吳愁這麼一問,楊登魁頓時語塞,因爲他被對方說中了一下子變得很心虛。
“呵呵,楊老闆,大家都是聰明人都不是傻瓜,你的實力如何那都是明擺的事情,不要在我的面前裝腔作勢,這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吳愁說完伸手拍了拍楊登魁的肩膀。
楊登魁雖然很生氣,他還是點了點頭。
“吳老闆說的對,我這個人就是不知道謙虛,以後我一定會多學習學習該怎麼謙虛的,你放心好了。”
“楊老闆能這樣想的話當然是最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坐下繼續聊吧。”
看到楊登魁服軟,這吳愁這才饒了他一回,如果剛纔楊登魁沒有拉住吳愁的話,他回去以後一定會和謝通運聯手給楊登魁一點教訓看看。 шωш⊕ тt kān⊕ C〇
當然一次就把對方給滅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讓楊登魁損失慘重的話,這一點吳愁還是可以辦得到的,而且不需要得到林道秋的許可。
回到位子上坐下,兩個人的對談又重新開始了。
“謝通運那邊恐怕近期就會對你下手,你準備好了嗎?”
“他敢到高市來找我麻煩的話,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忙,我絕對沒問題。”
看起來楊登魁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高市是他的大本營,如果在大本營都擋不住謝通運的話,那還不如早點向對方投降的好。
“謝通運應該不會一次就把所有的籌碼壓下來,他應該會分步驟對你動手,步步蠶食你的地盤。”
“以謝通運的實力,就算一次打不垮你,但多來幾次你肯定也受不了。”
吳愁的分析是基於兩邊的實力所做出的,這一次謝通運是主攻的一方,而楊登魁是主守的一方。
主攻的一方佔有絕對的主動區,而主守的一方只能被動防守,謝通運到時候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楊登魁只能一直想辦法防守,就算要反擊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擊,畢竟謝通運的大本營不在高市。
如果楊登魁想反擊的話,就只能到對方的地盤上去,但這就代表他要分散他的實力,要是那樣的話,那顯然是實力更強的謝通運這一方更希望看到的結果,只要大時候楊登魁一旦分散自己的實力,那高市這邊負責防守和支援的力量就會被大大減少,這就會露出不小的空隙。一旦謝通運抓住這些弱點猛烈進攻的話,到時候楊登魁怕是要疲於奔命,畢竟他能守的地方有那麼多,但能調動的人卻變少了,壓力自然也就來到了楊登魁的這一邊。
當然楊登魁也可以只守不攻,但他的那些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導致收入大大降低。
如果只是短時間的話還好說,要是謝通運和楊登魁來硬的,一打就打上一年的時間,那樣的話楊登魁肯定會損失慘重,而且因爲損失太大的關係,已經沒辦法在招兵買馬,到時候估計就沒辦法再守下去了。
這也是實力弱的一方,很多時候根本就沒辦法撐得下去的原因,畢竟這種等級的交鋒,最後打的都是錢,有錢自然沒問題,但如果沒錢的話那就只能承認自己的失敗,然後退出高市另外找其他的地方發展,而且還得面臨激烈的爭鬥纔有機會留在那個地方。
所以作爲地頭蛇的楊登魁,自然不希望被謝通運趕出高市,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想盡一切的辦法讓自己撐過謝通運的進攻。
“木聯可以幫忙嗎?”
這時候楊登魁突然問起了吳愁這個問題。
如果木聯願意幫他對抗謝通運的話,那謝通運根本就不成問題,畢竟木聯的實力在北邊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大,而是排名第一的。
有木聯的協助,楊登魁相信一個區區的謝通運根本就不在話下。
“不可以,我們可以插手南部的想法。”
吳愁直接搖了搖頭,他可沒想過要插手南部的事情,這是木聯早就已經決定好的,而且這幾年他們面臨的壓力也不小,這時候分兵到南部去幫楊登魁對抗謝通運的話,不管最後是贏是輸,對木聯來說結果都不會太好。
因爲這會引起島上那些人的注意,說不定他們會再來一次什麼行動來剿滅木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真的要倒大黴了。
一看吳愁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自己的要求,楊登魁也沒生氣,他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因爲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找木聯的人來幫。
因爲歸根結底,這是南部的事情,木聯在北部的確很有實力,但如果他們把觸手伸到南部來的話,到時候說不定會引起一大羣人的同仇敵愾,到時候木聯別說是幫自己對付謝通運,說不定他們對付起其他的勢力都會耗費大筆的精力,這顯然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
“既然木聯幫不了我,那林先生打算怎麼幫我抵抗謝通運的進攻?難道只是嘴上說說,或者是……給錢?”
在楊登魁看來,林道秋如果要幫他的忙的話,除了給錢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畢竟給錢的話可以讓他馬上就去招募更多的人和勢力來幫自己抵抗謝通運,而且楊登魁也沒看出來林道秋在寶島有什麼力量。
而當楊登魁這麼一說之後,吳愁點了點頭,因爲楊登魁說的一點都沒錯,林道秋如果要幫他的話,除了給錢讓楊登魁在短期之內招募更多的人和勢力來幫他守住地盤之外,肯定也不會有第二種更好也是更穩妥的辦法了。
“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好是好,但林先生爲什麼要扶持我?難道他就不怕我和謝通運一樣,等我們實力強大之後就反了林先生?甚至有沒有可能到最後我和謝通運一起聯手,把南部打下來,到時候林先生恐怕就更加沒辦法指揮得了我們了。”
被楊登魁這麼一說的吳愁先是笑了笑,然後他搖了搖頭。
“你想多了,以你和謝通運的實力,就算你們一起聯手的話,對林先生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因爲你們實在太弱了,弱到就算木聯都可以把你們擺平,而且你們顯然也不知道林先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所以你們纔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想法。”
“就算你們到時候聯手一起對付林先生,林先生也可以很輕易地解決掉你們,至於他會怎麼做我當然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但我可以說的是,你們到時候的下場肯定會很慘,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到時候可以試試看,我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聽到吳愁這麼一說,楊登魁也變得很好奇起來,因爲他實在沒看出來林道秋在寶島到底有什麼樣強大的力量,竟然可以同時對付他和謝通運,這可能嗎?怎麼想這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林道秋在上面有人,那樣的話或許林道秋才能真的一下子把他們都給滅掉,否則這只是說說而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先生和那個人似乎關係不太好吧,當初那個傢伙還派人去找了林先生的麻煩,雖然沒成功,但直到現在林先生和那剛剛人的關係也非常的差勁。”
“這些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你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答應林先生的要求或者拒絕林先生的要求,僅此而已。”
“我需要考慮考慮,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如果我馬上就做決定的話,底下的人要是有人反對,到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們。”
“楊老闆,林先生給你錢扶持你,也沒讓你去做什麼,你這麼擔心幹什麼?難道真的會害怕林先生會把你給吞了嗎?就你那點產業在林先生的眼中根本就不值錢,他是不可能會去惦記的,你可以放一萬個心。”
吳愁覺得楊登魁太過提防林道秋了,但其實林道秋根本就沒有對楊登魁的產業有什麼想法,畢竟那點小錢對林道秋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也就楊登魁把那些東西看的太重了,覺得林道秋是爲了吞併他的產業纔對他伸以援手。
“林先生當然看不上我這點東西,這些事不需要你說我都知道,但我需要得到下面人的同意,別看我是老大,但我的那些兄弟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他們的想法我也不可能當做沒看到,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那我是不會答應和林先生合作的。”
此時的楊登魁看起來似乎很在意他的那些手下的想法,但其實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徵求自己手下的意見,他只是想拖延時間回去考慮一下,到底接受林道秋的援助好,還是不接受林道秋的援助好。
當楊登魁這麼一說完之後,吳愁也沒有繼續阻止對方,雖然他也知道楊登魁是怎麼想的,但如果這時候繼續逼楊登魁答應自己的要求,那顯然就實在有點太過刻意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讓他自己回去想一想,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楊登魁如果不答應的話,那他只有死路一條。
“沒問題,既然這樣的話那楊老闆就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可以到北市來找我,或者直接給我打電話都是可以的。”
“多謝吳老闆,很感謝你今天來找我說這些,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發跡了,到時候我一定請吳老闆好好吃一頓。”
當楊登魁這麼一說完之後,吳愁也沒回答對方什麼,直接起身就向外走去了,畢竟這時候楊登魁和自己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吳愁已經把林道秋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至於接下來楊登魁會不會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那就是楊登魁自己的事情,吳愁管不了他也不會去管這些的事情的,畢竟他又不是楊登魁,他只是吳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