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在南洋盤踞了n多年的邵氏家族,在那麼一大片土地上自然營建了屬於自己的力量,那些地方大多數都很貧瘠,雖然富人也有,但是畢竟被扶桑人盤剝了那麼幾年,基本上少的可憐,大部分人都基本上食不果腹。
所謂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那些地方不但出刁民,還是不要命地刁民,只要給錢,那麼把自己的腦袋掛在褲腰帶又能如何呢?
就是這些刁民,給了邵氏縱橫南洋和香港的膽量。
要不然,那麼猖獗的香港非法團體,爲什麼從來沒有找過邵氏的麻煩,哪怕在最黑暗的時代,也沒有人敢。
試想一下,如果沒有自己的武裝力量,邵老憑什麼被人尊稱“六叔”嗎?憑他從業時間久?憑他是這個行業奠基人?憑他爲香港的文化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那你只能說你太天真了。
真要那樣的話,就不叫做行業的領頭人了,而是讓人垂涎三尺的肥羊了!
君不見,邵老還在電影圈的時候,你什麼時候聽說過非法團體大舉進入電影圈了?都是小打小鬧的適可而止了。
等邵老全面退出電影圈的時候,你看什麼牛鬼蛇神都蹦噠出來了,整個電影圈的人都過得膽戰心驚。
不過,也不的不說在那段時期,確實是香港電影事業蓬勃發展的最好時期。
唯一可憐的就是那幫電影圈的人,好不容易脫離了虎口,又掉進了狼羣。
不過,這些在明面在都跟邵老沒有什麼關係,邵老只知道只要自己手裡掌握着這麼一隻力量,那麼在香港這個地方,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根本不怕這些小角色在眼皮子底下蹦跳,敢忤逆,大棒就在旁邊伺候着。
而阿財就是邵老手裡力量的領頭人,平時都跟在邵老身邊,擔當司機兼保鏢,遇到什麼事情了,只要吩咐下去,一切都手到擒來,根本不用操心。
而阿財也聰明,這樣的事情他從來不出門,從來都是單線聯繫,就算萬一遇見後臺硬的,蹦壞了牙口,也查不到源頭上來。
所以,阿財看到阿爾文走出大門,拿起電話輕車熟路地將邵老的指令,準確無誤地傳達了下去。
今天接到指令的是三兄弟,他們對外的名字都是按照年紀大小,阿大,阿二,阿三的排列下來的。
這三兄弟幫邵老處理了不少的事情,經驗是相當的豐富。
按照慣例,他們會開一輛平時不用的的麪包車,在路上將對方的車輛逼停,然後拿起鋼管對着對方的車輛一通亂砸,末了再警告對方几句,然後再開着遮擋了號碼牌的麪包車揚長而去。
當然,最後這輛麪包車一定會進修理廠進行必要的處理,然後再低價出售,然後,再買一輛舊車備用。
就靠着這樣的不斷換車方式,幾年下來都沒有穿幫,也沒有人懷疑到這對平時少言寡語、樂於助人的兄弟身上。
不過,正所謂就走夜路必闖鬼,今天註定是這哥倆做惡到頭的日子。
按照以往的經驗,大哥一甩方向盤將阿爾文的車逼停,老二老三拿起鋼管下車就對着阿爾文的車一通亂砸。
阿爾文的保鏢阿仔,一看居然有人找茬兒,推開車門,二話不說,一個踢腿就將正砸得歡的老二踢了一個跟頭。
老三一見羔羊們居然敢反抗,也就顧不得砸車了,提起鋼管就朝阿仔撲去。
阿仔也毅然不懼,一個熊撲就闖入高舉鋼管的老三的懷裡,提膝撞襠,再加一記雄雞撩翅,爪成雞形扣在老三舉鋼管的肩上。
只聽“卡擦”一聲,老三的肩膀上傳來骨裂的聲音,還來不及慘叫,阿仔一個頭槌,就將老三的叫聲趕了回去。
只聽“哐當”一聲,老三手裡的鋼管應聲落地,人也半蹲了下來,一手捂嘴,一手捂襠,在那裡跳腳,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痛苦聲。
阿仔轉身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老二,見他正一手提管,一手揉腰,惡狠狠地盯着阿仔,緩步向阿仔走來。
既然已經動手了,阿仔也不客氣,一個墊步就向老二衝去。
於此同時,正坐在駕駛室裡準備隨時策應的老大,見一個照面,老二倒下,老三被廢了,知道遇上了硬茬。
而自己的親兄弟負傷在身,猶如痛在已身,知道就算自己上去,也完成不了任務,況且對方的車上還有其他人,估計也是高手。
如今只有脫離現場,在圖其他。
想到這裡,老大飛快地從座椅下面的暗格裡,掏出一把手槍,對着阿仔扣動了扳機。
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正是阿仔啓動墊步向老二衝去的時候。
所以,脫膛而出的彈頭,劃過阿仔的後背,穿透了汽車的玻璃窗戶,一頭扎進了坐在後排觀察外面情況的阿爾文的胳膊上。
阿爾文悶哼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槍傷部位,血順着指縫就流了出來。
阿仔聽見槍聲就停止了身形,順手從褲兜裡掏出自己平時用來削甘蔗的小刀,捏在手裡,稍微感到一點安心,然後轉過頭看着拿着槍的老大。
這就是槍啊?
看着黑洞洞的槍口,阿仔有些發怵,冷汗都下來了,手裡的刀也捏的更緊了,這把刀是唯一令他安心的憑藉。
現場的氣氛凝固了,老大舉着槍對着阿仔,示意兩兄弟趕緊上車。
老三扶着老三,艱難地走到麪包車門前,來開門爬了上去。
坐在車裡,老二的心安了一些,壓抑的痛苦也一下爆發了出來,嘶啞着喊道:“大哥,殺了他,殺了他。”
老大心疼地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扭曲的老二,轉過頭,陰冷的盯着阿仔,手指緩緩壓向了扳機。
從來沒有人敢傷害自己的親弟弟,我一定要他死,大不了連夜潛逃,反正錢也賺的差不多了,換個地方繼續生存也沒有什麼。
想到這裡,老大重重的扣下了扳機。
阿仔一直都在盯着老大的手指。
眼神犀利的他,臉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而車內的人,除了司機,都爬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