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將葉開他倆送到酒店的房間,就很禮貌地告辭了,離去前,很體貼地提醒道:“葉先生、葉太太我們銀行爲二位準備了兩瓶紅酒,倒時差的時候,最好喝一點酒,這樣能更快的入睡。”
葉開微笑着向男子表示了感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才轉身打開了房門,示意鄧郡先進去,然後,才拖着行李進去,關上了房門。
鄧郡開心地甩掉自己的鞋子,讓自己穿着絲襪的小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心情非常的開心,走上前去,打開葉開放在角落裡的行李箱,取出自己的換洗衣服摟在懷裡,對着葉開說道:“悶在機艙裡10多個小時,身上好不舒服,我先去洗個澡,然後你再去。”
邊說着邊向衛生間走去,最後留下一句話:“等我們都洗好了,我們一起喝杯酒,這樣才能儘快地入睡,不然睡不着會很痛苦的。”就消失在了緊閉的衛生間的大門。
見鄧郡去洗澡了,葉開也就不客氣了,直接將自己的鞋襪脫下來,將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就在客房裡練起了套路、活動下筋骨,直到身體微微地出了一身汗之後,才覺得神清氣爽。
筋骨打開之後,葉開便不在繼續練習下去了,畢竟練國術的動作太大,葉開可不想樓下的房客找自己的麻煩,所以,徑直走到玻璃窗前,看着樓下不遠處還沒有徹底陷入黑暗的飛機場,以及黑暗背後微不可見的星星點點,發起了呆。
只有離家的遊子才能體會到家的溫馨,只有寂寞的人才能體會到心如夜空一樣空空蕩蕩,而葉開只體會到了最後一點,畢竟他的根不在這裡,他是踏着時空的痕跡,流浪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裡的,除了肉身,一切都如浮萍般,無依無靠。
正如武者一樣,武者在追求技擊的最高境界的路途上,一樣都是孤獨和寂寞的,因爲,在這條路上,前輩的經驗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畢竟,前輩的經驗僅僅屬於前輩,靠着他們是走不出自己的路來。
葉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的追求,就是走出自己的路,尋找到真正讓生命感到有意義的屬於自己的路!
這時,早已經洗好澡,穿着睡裙的鄧郡出現在客房裡,見到葉開那並不偉岸、反而顯得有些瘦弱的身軀,矗立在窗前,無形的寂寥如微風一般拂過她的心田,讓她覺得自己的心尖彷彿都在疼,心裡不由嘆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個男人啊?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讓他如此的年輕,就擁有了彷彿像是經歷了無數歲月洗禮的滄桑感。
鄧郡生怕驚醒葉開似的,輕手輕腳地走到葉開的背後,忍不住伸出雙臂,從背後將葉開環繞住,俏臉貼在葉開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怎麼了?看你情緒好像不對?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被驚醒的葉開拍了拍鄧郡的手,轉過身來,抱住鄧郡,將下巴頂在她頭頂上,輕輕地磨砂道:“沒有的事情,等我去洗個澡,我們在來喝幾杯吧。”
鄧郡有些心情複雜地看着葉開走進了衛生間,走到小桌前,拿起啓瓶器,打開紅酒,給葉開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然後坐在椅子上等着葉開出來。
葉開的速度依然是那麼的迅速,要不了幾分鐘,就神采風揚地走了出來,赤着腳,穿着長褲,上半身穿着背心。鄧莉君笑道:“看不出來,你的身材這麼瘦弱,肌肉還是不錯的!”
“那當然!”葉開非常臭屁地接口道。“好歹我們也是練了好幾年的,那是實打實的真功夫,你不要用電影裡的花拳繡腿的污衊我。”
“好啦!我不污衊你啦!”鄧郡笑道。“快來陪我喝酒。”
“來了。”葉開直接將毛巾扔到一邊,直接一個前空翻,就從牀的另一邊,直接翻到鄧郡的身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葉開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鄧郡一大跳,不由得有點擔心地抱怨道:“小心點,要是磕碰到哪裡就不好了。”
“你放心好了。”葉開舉起酒杯,和鄧郡的酒杯碰了一下,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說道:“我可是註定要做一個功夫巨星的人,怎麼會磕碰呢?”
“像程龍那樣?”鄧莉君也抿了一口,語氣輕鬆地問道。
葉開想起了前世華人世界的兩大功夫巨星,一個就是程龍,一個是李練傑,前者的功夫華而不實,注重搞笑和以永不用替身爲口號,而李練傑武術隊出身,套路方面確實練得非常之好,看他那飄逸靈動、乾脆利落的武打動作真的給人一種藝術的享受!
一個戲園子出身,一個練套路出身,嚴格來說,都只能叫做動作巨星,只有李小龍才能真正地被稱爲功夫巨星。
功夫是什麼?功夫就是分生死、不表演的技擊之術,也叫國術!
如果不是他抹不開面子,在達到明勁之後自己一個人瞎琢磨,也不會把自己給練沒了,有句話說得好“形意一年打死人、太極十年不出門。”前一句說的不是形意拳練了一年就可以把同等級的對手打死,而是說形意練得不入法,很容易就把自己練廢了。
想到這裡,葉開笑道:“程龍的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能做到如我一樣,那我就承認他是功夫巨星。”說着,葉開拿過放在桌上的另外一瓶沒有啓封的紅酒,一隻手固定瓶身,另一隻手輕輕划向瓶頸,手掌劃過瓶頸,瓶頸的上部分完整地掉落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撞擊聲,再一看瓶頸的下半部分,如刀切般的光滑。
鄧郡顧不得爲葉開的精彩表演震驚,心疼地抓過葉開的那隻手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反覆打量,只見葉開的手掌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傷痕,才放下心來,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