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的晚上,致軒告訴曉曉說明天放假要去彭建濤家,致軒他爸給找了個老中醫,聽說挺厲害的,曉曉鬱悶,怎麼感覺自己都成了病秧子了呢?
於是週六中午放學吃過午飯,致軒開採帶着四個人上路了,打算週六的晚上就住在連隊了,週日再回來。本來彭建濤三人上週都回過家了,這周本來不用回去的,可是有免費的車可以坐,三個人都跑回家去了。
自己開車比較快,不到兩個小時就到連隊了,彭建濤的老爸早就等在了家門口,等孩子們下了車,致軒從後備箱裡拿出給彭建濤老爸帶的一些禮物,一些菸酒拎了下來,人家那麼熱心,自己也不能不講究不是。
彭建濤的父親把孩子們都讓進了屋子,自己去倉房給孩子那西瓜,致軒也跟了出去。
“致軒,你不要跟着來,回屋坐着去吧。”
“彭叔叔,我有個事兒想和您說說。”
彭父聽了,看看屋子裡,拉着致軒進了倉房,“怎麼了,有啥事你說。”
“彭叔,我妹她不大舒服,恩,你也知道的,我帶她來看看,謝謝您這麼幫我們。她小,您幫我把祿胎入藥這事保密別告訴她,不然我怕她就不吃了。”
彭父聽了笑了兩聲,拍拍致軒的肩膀,“你放心吧,我給你保密,那中醫那我也去給你說說,給你保密,等藥弄好了明天直接帶回去,鹿都是現成的,我拉了兩天合適的母鹿在家,你別和我客氣,聽我家大小子說了,在學校,家裡這三個孩子沒少讓那麼照顧,我家這個還好些,我弟弟家的那小子和小睿真是讓你們操心了,能給她倆找條將來的出路,我們老彭家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家呢。”
致軒知道彭夫說的是自己到彭衍旭去練武讓他考體特生的事,還有曉曉給睿睿介紹的美術老師,其實自己和曉曉做的都是些舉手之勞的事,連隊的人樸實,竟然當成大事來鄭重放在心裡了。
“彭叔,您別這麼說,其實那些事都是我和曉曉能做到的,我們也沒做啥特別的,您這麼說,我心裡可就不好意思了。”
彭父拍了拍致軒的肩膀,哈哈笑了兩聲,“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啊,我弟弟以爲面子花了那麼多錢把吃西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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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軒笑着應了一聲,和彭父一人捧着個大西瓜進屋了。
幾人在彭家休息了一會兒,彭父就帶着致軒和曉曉去了那個老中醫,離得不遠,其餘三個人也非要跟着,就一起過去了。
等被那個白鬍子的老人摸了半天脈,問了幾句話後,老中醫就和這羣人裡的唯一一個大人進裡屋去了,致軒跟了上去,其餘四個人傻坐在擺了兩面牆的中藥藥櫃的大屋子裡大眼瞪小眼。
除了彭衍旭,其餘兩個都是知道曉曉來看什麼的,彭衍旭是個心大的,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也會往好的方向想,自然也不會認爲有什麼大事,自己正在那裡琢磨着曉曉和致軒來了,晚上要在大爺家蹭飯,肯定有好吃的,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等了好一會兒三人才從裡面出來,幾個人看了看三人的臉色,老中醫還是那副茸拉着眼皮的羊樣子,彭父看不出什麼,致軒,致軒幹嘛笑的那麼開心啊,不是曉曉不舒服嗎,他怎麼反而進去一回笑得那麼開心的出來了?
幾個人出了中醫的家,彭父在路上讓彭衍旭回去叫他爸媽來,讓曉曉也會去把媽叫過來,說晚上做鹿肉吃。
致軒自是知道這事叫彭衍旭的父親回來跟着殺鹿了,這現在殺業不是集市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賣的,爲了一頭鹿送一趟到市裡運費都合不上,致軒暗暗決定給人家一頭鹿的錢,不然人家那麼熱心的幫自己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
晚上的晚飯特別的豐盛,簡直跟鹿肉大餐似的,做了好幾樣,最後還包了鹿肉餡的餃子,吃個幾個孩子滿嘴流油,其實,這說法不大準確,應該說吃的彭衍旭那個孩子滿嘴流油纔多。
曉曉細細的看了看彭家兄弟和彭衍旭的母親,都是很樸實的人,睿睿的母親長得很好看,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是依稀能看出年輕的時候絕對個漂亮的人兒,就是睿睿長的也就繼承了她母親一半多吧,這是可惜了,那睿睿看來是像她爸爸多些了,對了,怎麼沒看到睿睿的父親,也從來沒有跟睿睿提起過她的父親,莫不是……
曉曉知道,這個事是不能問的,等以後有機會了睿睿想說她自己就說了。
晚飯後曉曉幾個人跑到彭建濤的屋子裡去玩撲克,致軒說出去一下,去那個老中醫那裡取藥,一下子去了倆個多小時,等致軒和彭建濤的老爸回來的時候都快到睡覺的點了。
一大家子人聊了會兒天,彭衍旭和睿睿和各自的家長回去休息了,明天再來彭建濤家一起回學校。
晚上,曉曉在告別了大炕好幾年後又一次睡到了大炕上,陰曆八月份了,夜裡涼,炕砸晚上燒過,所以躺上去熱乎乎的,但是還不至於燙人,所以感覺格外的舒服,曉曉懶懶的趴在致軒的懷裡,“致軒,除了給未來的嫂子買的金飾,咱再送些什麼吧,總覺得陳爺爺不在了,咱們就是陳哥唯一的親人了,他好不容易要結婚了。”
致軒的一隻手搭在曉曉的肩膀上,讓曉曉側身靠着自己的身上,儘量保持側臥的姿勢睡覺。“恩,我還送陳哥一輛車還有一棟房子,車是我送的,房子是以你這個妹妹的名義送的。”
曉曉皺眉,這些是不是有些多了,讓別人看着也不知道好不好,“這些算不算多,也不是不能送,反正可千萬別讓人知道了。”
致軒看着曉曉,攬着小姑娘的肩膀,“也不能算是貴重,當初陳爺爺送的那兩塊玉比這些值錢多了,那是真的古董,你們看你的那塊玉上面有個地方凹下去了嗎,我問了那是沁紋,盤了好久才盤掉的,那個地方就凹陷下去了一些,再說咱送禮又不是爲了讓人知道,我連咱爹媽都沒說,放心吧,睡覺吧。”
曉曉閉着眼睛打了倆個哈欠,睏倦的閉上了眼睛,致軒把曉曉的一隻手抓過來,放在自己的腰上,握住那隻小手,一雙黑亮的眼睛在黑夜裡璀璨生輝。
致軒的手握住懷裡小姑娘的手腕,她睡覺不大老實,可醫生說她有些子宮後置,所以每次月食來事比普通人更遭罪些,現在年紀還小,保持側睡能慢慢緩解,就是十六歲前自己就別想了,哎!那可是週歲啊!
二天幾個孩子在農場吃過了午飯,致軒帶着藥和劉爸給拿的一些鹿肉、鹿茸什麼的回市裡了。老中醫還特意給配了吃藥時要用的黃酒,致軒琢磨着還好給人家留的錢足夠多,不然看人家給拿了什麼些東西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想想那些鹿肉,在車上給劉爸打了電話,讓老爸去農場把老媽接回來晚上一起改善伙食,新鮮的鹿肉可不是吃就能有的吃的。
再有一個禮拜就到十一了,曉曉和致軒還有劉爸爸劉媽媽都是要去都的,幾個人收拾了下,等着陳玉琦帶着他的媳婦回來去給陳爺爺上過香祭拜過就一起去都了。
陳玉琦在一個禮拜後帶着他的女朋友到了市裡,把他身邊高挑的女孩子介紹給了衆人,那個女孩子長的挺清秀的,個子也不矮,感覺不大像是南方人的樣子,聽說家是在陳玉琦當兵時的地方,休息的時候陳玉琦出去時兩人認識的,後來就好上了,可陳玉琦轉業後回家,打算和父母說過後兩人就結婚的,可是誰也沒想到意外就在那個時候生了,陳玉琦帶着父親遠走他鄉,自己家都成那個樣子了,給人家姑娘一封信說自己家出了些事,一窮二白了,不能給對方什麼好的生活了,兩人還是斷了吧,陳玉琦沒想人家能回信,連地址都沒寫就郵過去了,可人家姑娘愣是等了這麼多年,一直等到陳玉琦抱着看人家一眼就走的心裡去找上人家的時候。
也是兩個人有緣,陳玉琦在那小店門口遠遠的站着,等着人出來看一眼,可是那時候人家姑娘愣是從他身後的路上往小店走呢,見了陳玉琦沒說話就見了淚了,陳玉琦是個漢子,心裡還一直有人家,沒成想自己當時的一封信沒成全人家反而害了姑娘等了他這麼多年,馬上帶着小舅舅就去人家父母那裡提親去了。
自然是被人家父母安頓的說,陳玉琦態度誠懇的認錯,也說了自己家的變故,自然是撿能說的說了些,人父母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姑娘是個死心眼的,等到了現在都沒好人家要了還在等他,?不同意優能怎麼樣呢,只有同意了,就盼着他能對自己姑娘好些了。
劉家四口人和陳玉琦一起去祭拜了陳爺爺,休息一天,六人到省城坐上了去都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