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當然不能打唐濟安,人家壓根都沒承認是他做的,就算他承認了,宋冉也不能打他啊,他可是市長家的二公子,是市長寄予厚望,堪當大用的二公子。
指不定以後也是市長,她肯定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啊。
她咬牙切齒道:“二哥啊二哥,你該知道一個道理的吧?”
“什麼?”
“強扭的瓜不甜。”
唐濟安輕呵一聲,強扭的瓜不甜嗎?他怎麼好像偏偏就喜歡這強扭的瓜?
唐濟安點頭:“我知道。”
油鹽不進,冷漠疏離,唐二少就是不承認他做了這些卑鄙的事,你宋冉能拿人家怎麼辦呢?
她沒辦法啊,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她沒辦法,不代表別人沒辦法。
隔天,唐濟安就被叫到了市長公館,唐濟安進了他父親的書房,唐慶儒從公務中擡頭看他:“你以後別去找宋冉了。”
唐濟安微皺了眉:“父親,你有些奇怪。”
唐慶儒神色威嚴地盯着他,不發一言。
唐濟安繼續道:“以前我去找宋冉的時候,你讓宋冉遠離我,如今是宋冉主動找我,你卻又讓我遠離宋冉,父親,這次你找錯人了,我並沒有去找宋冉,這句話,你該對宋冉說的。”
市長大人爲什麼這麼奇怪,想必只有市長大人一人清楚。
他輕咳一聲道:“需要這麼跟我摳字眼嗎?她爲什麼來找你,必然是你做了什麼讓她不得不找你的事,難道不是嗎?畢竟她都結婚了,你是不是干擾別人的婚姻了。”
唐濟安狐疑地看着自己的父親,他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清楚的。
他父親相當的自視甚高,之前父親就找過宋冉,讓宋冉不要接近自己。
這是他理解中的父親。
可如今,宋冉主動找他之後,他父親卻找他談話,還說出這樣讓人瞠目結舌的話來,父親對宋冉的態度,轉變得怎麼這麼快?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唐濟安在所有人面前都戴着面具,在他父親跟前尤甚:“我是會干擾別人婚姻的人嗎?父親不瞭解我嗎?”
唐慶儒皺眉:“明晚去談家吃晚飯,這次你必須和我一起去。”
唐濟安咬了咬後槽牙:“我有事,沒法跟您一起去。”
唐慶儒拍了一下桌子:“難不成你還惦記着宋冉?她已經結婚了,你給我清醒一點。”
即便宋冉不結婚,他們也不能在一起,他們是親兄妹。
但唐慶儒不能說,他知道,次子特別恨虞瑾,也特別恨虞瑾的兩個孩子,這孩子天性腹黑深沉,如果叫他知道宋冉是虞瑾的孩子,他甚至不知道這孩子會做出怎樣傷害宋冉的事情來。
事態還不明朗的時候,他沒辦法將這個事實告訴他。
唐濟安卻道:“我沒有惦記着任何人,沒有惦記宋冉,也不會惦記談書儀,抱歉,我不會去談家吃飯的,父親,檢察院還有事要處理,我先走了。”
唐濟安出了書房,下樓,伸手按了按眉心,父親的態度,着實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