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樣的必須,不存在的。
他一邊收拾,宋冉一邊追在他屁股後面:“顧景行,你再去跟你們軍長說說呢,離婚沒關係的,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的,我們先離嘛,離了以後再想辦法,你說呢?”
顧景行突然轉身,一把抱住她,宋冉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就被顧景行壓到了牀上,他眯眼看她:“你怎麼上躥下跳的,就這麼想跟我離婚?”
宋冉眼尾還紅着,聲音也嘶啞着:“只有我知道你這個團長的頭銜,得來有多不容易。”
顧景行壓着她:“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這個老婆,得來有多不容易。”
宋冉輕拍他的臉:“你昏頭了吧,從此君王不早朝了?你這個昏君?我會成爲你們整個軍隊口中的禍水的。”
顧景行低笑:“你有禍水之姿,被人說兩句,也不冤枉你。”
宋冉張嘴,咬住了他的下巴,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雖然她在罵他任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有多感動,感動於這個男人寧願和全世界作對,也要站在她身邊爲她遮風擋雨。
是她的景行啊。是等了她一輩子的男人啊。
既然已經任性了,已然是覆水難收了,那麼,就陪他瘋一回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天無絕人之路,她相信,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她輕咬一口,顧景行悶哼一聲:“不幫忙收拾東西也就算了,你怎麼還咬人呢?小瘋子?”
宋冉伸手推他:“趕緊收拾吧。”
顧景行伸手拉她:“不跟我一起收拾嗎?”
宋冉從身後抱住他的腰:“我不收拾,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你都脫了軍裝了,你不事生產,沒有經濟來源了,我以後要好好奴役你。”
顧景行笑笑:“隨你差遣。”
一個小時後,顧景行收拾好了兩個皮箱,拎在手裡,宋冉抱着一個孩子,尹華抱着一個孩子。
外面下着鵝毛大雪,杜大鵬方國華郝俊程海東還有顧景行所有手底下的兵都來了,就這麼站在雪地裡。
方國華和程海東趕緊接過他手中的皮箱,顧景行伸手拍了拍杜大鵬的肩膀:“最後一次替我開車,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
堂堂七尺男兒,杜大鵬一下子飈出眼淚來,哭得像個孩子:“老大,怎麼就到了這一步了?一定要走嗎?”
顧景行拍拍他的肩:“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別哭了,丟人!”
連方國華都紅了眼眶,費解地看着顧景行:“老大,這事,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嗎?嫂子的出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該影響到你們的啊,嫂子根本沒跟虞瑾在一起生活過,她怎麼可能對你有影響?”
顧景行擡手:“軍隊和國家謹慎行事,你們私下不要亂議論,我可以理解領導做出的一切決定,我無條件服從,以後,你們要繼續爲國家和軍隊效忠,不可瀆職,明白了嗎?”
雪花紛紛揚揚,飄落下來,上百號人的軍帽上,肩膀上落了積雪,杜大鵬提着行李,來到了軍用悍馬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