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一顧地看着眼前緩緩靠近的年輕男人:“怎麼?又換一批人審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唐濟安沒有說話,直接上手就是一拳,打得那司機暈頭轉向,本來就被葉程砸了石頭的腦袋這會兒又汩汩地往外冒血。
司機頓時暴跳如雷:“你們還想告我?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那丫頭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你們告我,門都沒有,反而是我要告你們纔是,剛纔那孫子用石頭砸我,那孫子也跑不了……還有你,敢在派出所打人……”
嘭,又是一拳,唐濟安向來斯文,沒有這樣動粗的經歷,外頭派出所的兩個小公安膽戰心驚對廖副局道:“副局,不會出什麼事吧?”
廖副局瞥了他一眼:“放心吧,天塌下來,我給你頂着呢。”
審訊室內,唐濟安又是一拳,將司機打趴在地上。
他向來斯文,不代表他弱,他也有鍛鍊身體,該有的肌肉也是一塊不少,一拳下來,男人被打得暈頭轉向,躺在地上,還在那不停地破口大罵:“你是哪個單位的?你這孫子叫什麼名字,明天我就找人告你。”
唐濟安伸手摸了塊手帕出來,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然後又嫌棄地扔了手中的手帕:“我是檢察院的。”
那司機頓時臉色慘白一片,面如死灰,她想起那小丫頭說的,她說她對象是檢察院的,不止是檢察官,還是副院長。
他壯着膽子道:“難道……難道你是檢察院的副院長?”
唐濟安神色冷到了極點:“知道的不少。”
說完,一腳踏在他胸口,幾乎是要將他的胸肋骨踩碎的架勢:“你難道不知道這年代,猥丨褻婦女是重罪麼?昨天才槍斃了兩個。”
司機嚇到魂不附體:“我沒猥丨褻她,我不過就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而已,我什麼都沒做,你們不能濫用職權。”
唐濟安一邊踩着他的胸膛,一邊俯首,伸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如果你碰了她,這會兒就已經沒命了。”
司機嚇到喘不上氣來,他犯案,向來都是有選擇性的,她見那丫頭住三元坊,便以爲這丫頭是平民百姓,以爲她沒有靠山,這種尋常人家的姑娘,就算被糟蹋了,也不敢聲張,那樣嫁不出去的反而是她們自己。
正是因爲那些女人們都選擇忍辱偷生,所以他才愈發張狂的。
沒想到,今兒個栽了。
那司機這會兒知道害怕了,趕緊求饒:“官爺,您饒了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驚了您的人,您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唐濟安腳上力道更大了幾分:“現在求饒?晚了……”
說完,收了腳,轉身出了審訊室,他冷冷對廖副局道:“他應該犯過不少案,找兩個證人,可以儘快判刑了。”
廖副局點頭:“不用你操心了,這種社會敗類,我們會盡快給他把罪名安好的,無期徒刑起步,這老東西,下半輩子就在牢裡過吧。”
唐濟安總算是鬆了口氣,又自己駕車回到了思南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