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琪又道:“副院長肯定是有分寸的,可被別人看到了,傳出去,對我們檢察院是不好的,您覺得呢?”
趙院長微微點頭:“嗯,你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有時間我會和唐副院說一聲的。”
鍾琪鬆了口氣,她純粹就是不想看到穆棉,眼不見爲淨,總看到穆棉在副院身邊晃悠,她覺得心煩意亂。
她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笑容卻全部給了半路殺出的丫頭。
她怎麼能平衡?
她握緊拳頭,出了院長辦公室。
路上,車裡,穆棉還在笑嘻嘻地談着關於錦旗的事,關於大風化工廠的事,唐濟安伸手推了推她的腦袋:“這事翻篇了,別提了。”
穆棉托腮看他:“我真是不懂你這個人,要是我收到這麼一大面錦旗,我保證拿着錦旗到我的親戚朋友面前炫耀一遍,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壯舉。”
唐濟安輕哼一聲:“膚淺。”
穆棉摸了摸脖子:“做人就是要膚淺一點嘛,什麼情緒都放在外面,心裡纔會舒坦。”
唐濟安挑眉:“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儘管覺得一些話很有道理,但他就是沒有辦法做到。”
穆棉撇嘴:“好吧,我不強迫你,等你自己回去之後,想摘掉那錦旗,那你就摘掉吧。”
總的來說,還是他開心最重要。
性子內斂的人,你一定要他熱情大方,那就是強人所難。
穆棉不會道德綁架別人。
穆家,穆琴在收拾行李,劉翠香快要氣死了,她一把拉住穆琴的行李包:“肯定是穆棉那個死丫頭背後耍什麼花招了,我去找她。”
穆琴嚇得趕緊道:“別,媽,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別再給我生事了,別找穆棉,也別找她媽。”
別到時候副院長一個不高興,再把她派到更加偏遠的地方去,那她就真的沒地方哭去了。
沒錯,穆琴你就燒高香吧,至少只是離海城四百公里,婁縣長那才叫千里迢迢去喝西北風呢。
劉翠香氣得直拍牀鋪:“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們這一大家子就這麼被這死丫頭欺負嗎?我們這一家以後是要給她賣命還是怎麼的?這丫頭心腸怎麼這麼壞呢?”
穆琴臉色鐵青:“媽,你聲音小一點。”
如今,穆琴還真的是有點怵穆棉,她知道,副院如今是鬼迷心竅,不管穆棉坐什麼,他都會替她撐腰。
所以,不能硬來,絕對不能硬來。
她要以退爲進,先去徐城,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調回來。
穆琴是很有頭腦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考得上政法大學,更加不可能考得上檢察院的公務員。
劉翠香那叫一個滿腹委屈,她如今小麻將打不了了,還得去做售票員,每天都辛苦得不得了,就爲了賺錢還給那個死丫頭。
這下好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被她弄到窮鄉僻壤的地方去了。
死丫頭,真是要活活氣死她啊。
穆琴把東西收拾好,又小聲叮囑道:“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不要惹那丫頭,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