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相信穆琴自己心中有一杆秤。
穆棉也就不點明瞭。
她將穆琴一直送到了月臺上,穆琴擺手,小聲道:“媽,我跟穆棉有兩句話要說。”
劉翠香識相地讓到了一邊去。
穆琴擡眼看穆棉:“是你跟副院說的吧?”
穆棉笑着看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穆琴咬牙道:“好好的,把我調到窮鄉僻壤的地方,你敢說不是你跟副院說的嗎?”
穆棉仍舊是雲淡風輕地笑,她伸手輕輕拍了拍穆琴的肩:“你啊,就是想太多,到那邊之後呢,腳踏實地工作,總會有調回來的一天的。”
只有兩人相處時,穆琴已經懶得僞裝了,她冷哼一聲:“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的,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姐姐。”
穆棉笑得從容:“我沒有對你指手畫腳,只是希望你好而已。”
說到底,還是穆棉技高一籌,至少不會在穆琴面前露出這氣急敗壞的樣子來。
穆琴咬牙看她:“那我就祝你能順利嫁進唐家吧,唐家的人,可不都跟我一樣,唐家人,可難對付多了。”
穆棉下巴微揚:“我的人生,並不是只爲了嫁給唐濟安而努力,我不圖他什麼,我想要的,會通過自己努力得到,所以,我什麼都不怕。”
穆琴看着眼前比她小兩歲的妹妹,突然有點看不清她了。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成長的環境一樣,穆棉一直都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可如今,她覺得,她好像突然綻放出了光芒來。
她有些懼怕這樣的光芒,因爲,這光芒已經讓她黯然失色了。
她伸手拎起行李箱,冷冷道:“我走了,你好自爲之。”
穆琴幾乎是倉皇逃走的,穆棉看着進了火車的人,心裡默默道,只希望你能長長記性,明白這世上的大道理無非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想挑撥離間,最後卻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又是何必呢?
她轉身,就看到了那咬牙切齒的大伯母,她走近,劉翠香臉色頓時緩和了,雖然很窩囊,可她現在壓根不敢給這丫頭臉色看,畢竟,唐副院長不是她能得罪的人啊。
穆棉根本就不搭理她,直接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劉翠香在背後揮了揮拳頭。
穆棉輕笑,弱者纔會在背後詆譭別人,這樣的弱者,早就被她拋在身後了。
穆棉出了火車站,直奔檢察院,終於少了一個大麻煩,她要去跟唐濟安說一下這個好消息。
她來到檢察院,直奔七樓,七樓處的保安卻伸手攔住了她:“穆小姐,不好意思啊,以後你還是少來這裡吧。”
穆棉臉色變了變:“嗯?怎麼了嗎?”
她不是經常過來的嗎?唐濟安都沒說什麼啊,難不成,有人背後又動了什麼手腳了?
保安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是院長下的命令,畢竟你不是檢察院的人,以後你來檢察院可以,但你最好是在一樓大廳等副院長吧,這七樓,畢竟是檢察院機要重地了,穆小姐,你別讓我們爲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