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看着眼前穿深色大衣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狐疑道:“你是誰?”
仲永伸手推了推眼鏡,冷漠道:“趙娟女士,我代表宋冉女士以聯合外人損害萬誼公司財產,並惡意捏造罪名栽贓陷害宋冉女士之名,起訴你。”
趙娟臉色一片慘白,她覺得這是宋冉的計謀,兵不厭詐,他們以爲用這一招就會讓她招認,她沒有那麼傻。
她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反正就是咬死不鬆口,就對了。
仲永笑笑:“你不知道沒關係,這兩天會將你移交檢察機構,到時候開庭了之後,會傳喚你上法庭的。”
仲永將紅頭文件推到趙娟跟前:“這是起訴狀,請過目。”
趙娟手指顫抖地看着上面列出來的罪狀,心臟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是宋冉在詐她,沒錯,這是他們的計謀,想讓她鬆口,他們可真是夠煞費苦心的。
她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被他們的假把式給嚇到了。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警方調查我會全力配合,至於你們要我出庭,我也自然會全力配合的,我都是受人指使,我沒什麼好怕的。”
仲永起身,拎起公文包,又伸手推了推眼鏡:“三天後開庭,希望趙娟女士還能像現在這樣理直氣壯,堂堂正正。”
說完,他拎着公文包離開了探監室。
趙娟渾身癱軟,嚇的。
海城晚報幾乎算是宋冉的御用報紙,全程跟進案件進展,這邊宋冉方面一開始對趙娟進行起訴,那邊報紙上就刊登了最新的情況,向全市人民解說最新近況。
普通老百姓嘛,那就是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邊倒。
本來衆人都把宋冉說得權勢滔天喪盡天良了,這會兒報紙上這麼一傳,衆人又開始陰謀論,說是顧軍長可能擋了別人的路了,所以要通過宋冉去進行權利的鬥爭。
反正,這些天,海城的老百姓可忙了,每天都要分析案情,抽絲剝繭,鍼砭時弊。
身處輿論旋渦的當事人嘛,這會兒倒是清閒的,在家帶帶娃,逗逗越發會說的念念以及軍事化訓練效果越來越顯著的衍之。
顧景行則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書。
他偶爾會瞥一眼跟孩子們打成一片的某人,嘴角止不住上揚,看起來反正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
叩叩,敲門聲響起,方國華和鄒龍一起走了進來,宋冉招來尹華,讓她帶孩子們出去玩。
顧景行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方國華:“怎麼樣,那邊住的是什麼人?”
方國華義憤填膺道:“老大,我和鄒龍都查清楚了,那邊住的是安副軍長的小兒子,叫安志遠。”
宋冉咬牙:“還真是他。”
顧景行眼波深沉:“看來我猜得沒錯。”
方國華:“看來是爲他老子鳴不平呢,這孫子,搞出這麼大一攤事來,真應該進牢裡好好反省反省。”
顧景行冷聲道:“華子,你最近得讓人看好了他以及他手底下跟趙娟接觸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