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下旬,顧念開始了京都高校聯合辯論賽。
而沈兆錚,則陷入了一樁陰謀之中,有人舉報他貪污受賄。
因爲他賣房子的事,所以戶頭突然多出一筆金額較大的現金,大約是有人監控了他的戶頭,所以纔會在賣房款一到賬,就被人檢舉。
這本就是莫須有的事,他也不介意接受調查。
只是,他本來答應要去看顧念的辯論會的,接受調查,剛好是一週,這樣他就沒辦法去當場支持她了。
倒是一樁遺憾的事。
一得知他被人檢舉,薛深第一個坐不住了,他立刻去找了沈兆錚:“哪個不長眼的,居然無中生有的檢舉你?明明就是賣房子的款。”
沈兆錚倒是淡定:“我大概知道是誰,前些時候,我確實是得罪了一些人。”
薛深皺眉抽着煙:“是何家嗎?”
沈兆錚微挑了眉:“何家這是給我一個信號,告訴我,欺負了何嬌的下場,顯然,我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們眼中。”
沈兆錚並不是不懂爲官之道,不然二十八歲坐到副軍長的位子,那是不可能的,純靠技術是不可能升得這麼快的。
中庸之道,他自然懂,他向來低調,在三軍之中,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政敵。
只有之前處理何嬌一事的時候,顯得有些激進。
何家人也明確表示了對他的仇視,何家人也沒指望用這種事來扳倒他或是怎麼樣。
他就是會時不時地跳出來噁心你一下,讓你知道,激進的行爲,也會換來激進的報復。
他們或許知道他並沒有真的貪污受賄,但一個副軍職的幹部接受調查,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而且謠言傳着傳着,可就變了樣,傳給十個人聽,能有一個人相信,這就夠了。
沈副軍長以後也別想乾乾淨淨的。
沈兆錚知道他們的算盤。
薛深皺眉:“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怪不得何嬌會那樣,這不是莫須有的罪名嗎,他們這一家子,可真幹得出來。”
沈兆錚微挑了眉:“他們也沒做什麼,就只是往上面反映一下我的賬戶異常,說來,我也抓不住他們的任何把柄,卻也不得不配合調查。”
“真是高招,何家可不簡單。”
“自然不簡單。”
薛深點了點菸灰:“那麼,你後悔嗎?”
沈兆錚也點了一支菸,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地看他:“後悔什麼?”
“後悔爲了顧念得罪了何家嗎?”
沈兆錚笑了笑:“一是,我不後悔爲念念做的任何事,二是,我用不着懼怕得罪何家,何家而已……”
何家而已,他沈兆錚還真是用不着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一些絆腳石而已,不足爲懼。
薛深冷冷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有的時候,就是一些你沒有放在眼裡的人,讓你栽了大跟頭,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了,沒有掉以輕心,最近部隊對我管控嚴格,行動又受到了控制,顧念最近在參加京都高校辯論聯賽,你去幫我看一看。”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