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瞥他:“你怎麼那麼快就洗好了?”
“男人洗澡,本來就快。”
“可……可有時候你洗澡都要一個多小時呢。”
沈兆錚走到牀邊,掀開被子:“你當真想要知道我爲什麼有時候洗澡要一個多小時?”
顧念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爲……爲什麼?”
沈兆錚躺到了她身邊,眼神深沉地盯着她:“就是因爲你在我身上動來動去,有些地方,需要滅火。”
顧念頓悟過來之後,臉頓時通紅一片:“你……你……禽獸!”
沈兆錚聲音有些沙啞:“好了,我關燈了,睡覺。”
窗外下起了雨來,一個冬天基本沒下雨的京都,迎來了第一場雨。
淅淅瀝瀝的,敲打着窗沿,她往前靠了靠,又靠了靠,貼上了他的胸膛,聲音裡帶着笑意:“這個尺度,可以嗎?”
沈兆錚聲音粗嘎:“你這丫頭。”
“睡覺了。”
靠在他懷裡,給他帶去溫暖,她才覺得安心。
沈兆錚覺得,或許前二十九年的人生磨礪,就是爲了等待顧念的到來。
所有的辛苦,便都值得了。
先苦後甜,他喜歡這樣的出場順序。
他便擁緊了她,閉上眼睛,聽着雨聲,覺得人生可以期待的滋味,實在是曼妙。
隔天,上完一天的課,顧念叫上了關凌,一起去京都軍報的編輯部。
兩人就這麼站在編輯部大院門口,編輯部正逢下班時間,她知道李畫尚未買車,每天都是坐公交車回家的。
直到六點一刻,顧念纔看到揹着公事包出來的李畫。
李畫是和三個同事一起出來的,一看到顧念,腳步遲疑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往前走了。
顧念笑着看迎面走來的人:“李畫……”
以前還會叫畫姐,如今是連名帶姓了,李畫知道,顧念不笨,大約她也是猜到了誰跟沈家人告的密。
她呼了口氣,面帶笑容道:“是念唸啊,你怎麼來了?”
李畫身邊一個男同事,兩個女同事。
顧念瞥了那三個同事一眼,繼而也帶着笑意道:“我想問問你爲什麼那麼做?”
三個同事一副吃瓜羣衆的態度,看着李畫和顧念。
第六感告訴他們,這兩人之間,似乎將有大戰發生。
李畫心虛地笑笑:“你在說什麼?”
“爲什麼勾引我男朋友?”
這話一出口,李畫嚇了一跳,她的三個同事臉色都很精彩。
李畫是真沒料到顧念突然會提起那一出來,她以爲顧念是來找她興師問罪她告密的事情的呢。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顧念楚楚可憐地看着她:“難道不是嗎?你灌醉了我男朋友,然後趁他酒醉的時候,和他睡了,這難道不是勾引嗎?”
哇,那三個同事的臉色更加精彩了。
真沒想到,李畫看着溫柔和善,私下竟然能做出勾引別人男友的事情來。
李畫咬牙:“我以爲你來找我,是說另外一件事的。”
顧念傻嗎?
什麼事情更有殺傷力,她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