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說道:“評價?我可不知道。不過,今天早晨我聽到省交通頻道里播放了這首歌,好像有好多聽衆點播它呢。”
姚小妍顯然比他更關心這首歌,只聽她神采飛揚地說道:“豈止是交通頻道啊,還有還多廣播電臺都播放它呢。……,對了,你知道天籟金曲點播排行榜不?”
孟文天點了一下頭,又搖頭道:“好像聽過。但……,它是幹什麼的?”
姚小妍笑道:“幸虧我知道你是音樂盲,要不我真被你氣得夠嗆。天籟金曲點播周排行榜可是全國所有縣級以上電臺的歌曲統計榜。哪一首著名的歌曲都會在這個榜單上顯示出來,如果沒有登上這個排行榜,這首歌肯定不好,至少流行不起來。你想想如果一首歌都沒有人在電臺裡點播,說明它不被聽衆看好對不對?所有的歌星、歌手都看重這個排行榜呢。”
說到這裡,她狡譎地笑了一下,問道:“你知道我們的《最炫民族風》在榜單排行多少位不?”
孟文天自信這首歌的排名肯定能考前,不過,這是將來的事情,畢竟今天是星期三,這首歌昨晚春晚纔開始播出來,才讓電視觀衆聽到,電臺點播的人就算多也因爲時間關係而競爭不過其他已經成名的歌曲。所以,他笑着問道:“應該在前五十名吧?”
姚小妍故着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你還真自信。我們的歌到現在爲止纔出來幾個小時,你就要爬到那些著名歌曲上去。……,呵呵,我告訴你吧,剛纔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這首歌已經是第二十八名了。今天肯定能進入前十五名。”
接着,她補充道:“只要進入前十五名,就能在網站的首頁顯示出來。我相信不是下週就是下下週,它就能打入前三名。”
現在藍盟星還沒有出現智能手機,雖然一些數字手機已經開通了GPRS業務,這部分數字手機可以上網,但速率慢,適合手機閱讀的網站少,沒幾個人使用。想看網站的內容,還得用臺式機或者筆記本電腦連網線去看。
所以姚小妍只能說出她出門時所看到的數據。
孟文天自信地說道:“用不了那麼久。它現在都已經進入到了第二十八名,那這一週它肯定就能進入前三名,下週一定是第一。”
姚小妍吃驚地瞪大眼睛,問道:“這麼快?”
孟文天笑道:“能不快嗎?是你譜的曲啊。”
姚小妍忸怩地扭了扭身體,說道:“我可沒做什麼,都是你創作的。”看到姚威騎着自行車過來,她意猶未盡地說道,“文天,謝謝你。……,我得走了。”
孟文天笑着點了點頭。
姚威放慢速度,騎到他們身邊時,說道:“你手藝真不錯啊,就這麼一下真的修好了。連以前有的雜音現在一點也沒有了。騎平路好像下坡似的,簡直不要用力。……,多重的東西不能馱?能馱一個大人不?”
孟文天對他說道:“偶爾馱幾次大人也沒事。如果想長期馱重東西,那就得把牙盤從車上取下來,用專用工具校平,還要淬一次火,讓它的齒輪變硬一些。”
“淬什麼火?這是什麼意思?”姚威不解地問道。
姚小妍對他說道:“你到底去不去你爺爺家?他說了你也不懂。”
姚威說道:“我不懂是不錯。誰知道他說的對不對?”
姚小妍說道:“他肯定不會吹牛,不會說假話。……,老同學,多少錢?”
孟文天揮了一手,說道:“什麼錢不錢的,就踢了一下而已。”
馱着姚小妍走出不遠,姚威掉頭看了一眼正轉身回廠的孟文天,說道:“姐,這小子真的是你同學?我怎麼看他比你大多了?真像老頭一樣。”
姚小妍氣憤地說道:“哪個像老頭了?你什麼眼力?他只比我大幾個月而已,也就是皮膚稍微黑一點,看起來年紀大一些。……,我可警告你,你對他客氣點,他的本事大得很。”
姚威不以爲然地說道:“不就是會修自行車嗎?有什麼了不起。我一個初中同學跟着他爸學修汽車,現在都當師傅了。哼,會修汽車才牛呢。我估計他在汽修廠這裡不是打掃衛生就是當保安。”
姚小妍沒有反駁他,只是在心裡道:只會修自行車?人家不但會修汽車,還有武功,還能創作歌曲,這樣的人不厲害,還有誰厲害?
突然,姚威問道:“姐,你不會喜歡他吧?”
姚小妍如被蛇咬了一般,立馬反駁道:“你瞎說什麼?你才……你才喜歡他呢。”
姚威可不是這麼容易罷休的,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那你這麼激動什麼?肯定是做賊心虛。爲什麼路上那麼多自行車修理店和汽修廠不去,卻單單選擇這個不開門的汽修廠。呵呵,你不知道吧,剛纔你的臉一直都是通紅通紅的,肯定是害羞了。如果他只是你的同學,你害什麼羞?……,等下我告訴你爸媽,說你在高中談戀愛……”
姚小妍立馬沉下臉,說道:“你要敢胡說八道,我再也不理你。……,對了,昨天晚上我在某人的書包裡看到了一封情書,是寫給一個叫蜜蜜的女孩,她誰啊,名字這麼難聽?”
“啊——”姚威一下如泄了氣的皮球,慌亂地說道,“你……你……你怎麼能翻看我的書包?姚小妍,你太過分了!蜜……有什麼難聽的,最好聽了。你的名字才難聽呢……”
姚小妍得意地笑道:“呵呵,我看你亂說不。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讓伯伯打死你,高一就,哼哼……”
有把柄在堂妹手裡的姚威一下變成了乖寶寶,老老實實地載着得意洋洋的姚小妍鬱悶地蹬着車,心裡不時嘀咕道:“真是沒有天理,偷看別人的信件,理虧的應該是你好不好?蜜蜜真的難聽嗎?我覺得非常好聽啊,一想起這個名字我就……就……”
孟文天自然不知道兩個小年輕在做什麼,他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崗亭裡的東西,見沒有什麼異樣就朝裡面走。
“孟文天,剛纔誰找你?”剛走到平頂樓房前,老闆郭秋蘭就站在二樓走廊對着孟文天喊着話。
孟文天擡頭看了她一眼,但隨即低下頭:此時的她穿着純白的緊身內衣褲,看上去就如沒有穿衣服一樣,凹的凸的都一清二楚,只不過它們外面都附了一層布而已。如果是在電視上看到,孟文天倒沒什麼感覺,可現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前面,而且那天他還看見過她沒穿衣服的模樣,不由得他不聯想翩翩。
他裝着沒什麼的樣子,目光看向車間,回答道:“沒什麼。我同學的自行車掉鏈條。”
“你同學?修好了沒有?”郭秋蘭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在樓下少年心裡會產生什麼聯想,而是很八卦地問道,“是不是女同學?漂亮不?你怎麼不請她進來坐坐?”
孟文天無語,說道:“人家要走親戚,去她堂爺爺家。……,你中午想吃什麼?”
郭秋蘭說道:“我還沒吃早餐呢。……,你給我煮點紅棗,再弄兩個雞蛋……”
孟文天立馬說道:“想得美!我可是值班的工人,不是你的保姆。”
郭秋蘭笑道:“另加工資,保姆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