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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代飛不顧吳立峰的驚訝,繼續說道:“他進入審訊室,很快就讓彭劍交代了他是‘10-29兇殺案’兇犯。根本就沒有耽誤任何時間,而且他進去審問就是奔着這個去的。”
“也就是說,他在之前就知道彭劍是那件案子的兇犯?”吳立峰急忙問道。
鮑代飛心有餘悸地說道:“可不是嗎?……,對了,他還說你今天會在市警察局領導那裡立下軍令狀,你會請求領導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期限,說二十四小時內一定偵破此案。……,你真的在會場上向領導立下了軍令狀沒有?”
吳立峰只感到一陣陣陰風,心裡開始發毛:“什麼?他連這個都知道?……,那……那我手機收到的短信也應該是他發的。我在市局會議室等待開會的時候,他突然發給我一條短信,不但告訴我怎麼做,還告訴我說我會被降職,會降職到城關鎮派出所,就是你們派出所當所長。”
鮑代飛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降職……降職到我們派出所當所長?”
吳立峰嗯嗯嗯地說道:“嗯,是啊,市局一把手當時宣佈了將我免去縣局局長的職務,將我貶到你那裡當所長。可我按照短信所說的,硬着頭皮跟市局領導簽定了軍令狀,說是如果二十四小時不破案我就辭職,所以市局領導讓我臨時代理二十四小時的縣局局長。我當時還以爲是哪一位市裡的領導在幫我,向我通風報信呢,否則的話,我哪敢籤這種軍令狀啊,二十四小時破不了案,我就得從警界滾蛋。”
鮑代飛也是一副大白天見了鬼的模樣,驚恐地問道:“老六,你說他……他會不會某個神秘組織的人員?”
吳立峰點頭道:“神秘組織?什麼神秘組織……,這……這有可能吧。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而且他們不在乎這個功勞,願意白送給我們。……,你等一下,讓我想想……”
他停頓了一會,接着說道:“對,肯定是這樣。我估計那個小子只是做事的人。他的背後可能是一個神秘且強大的部門,也許就是國家安全總局。或許他們在執行某項任務,不便暴露身份,也不想影響他們的行動,就把功勞分給我們了,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吳立峰腦補的能力很棒,只聽他說道:“你想想,如果對方是國家安全總局的,這一切不就解釋得通了?雖然我們稱呼老四、老六是秘密,但還是有很多人知道啊,比如我們在軍校寢室的幾個同學就知道,還有隔壁寢室的同學也知道。至於模仿我的筆跡,那更是小菜一碟。就是提前知道我將被降職爲派出所所長,也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你說呢?”
不得不說吳立峰腦補得很全面,估計就是孟文天自己在這裡也掩飾不了這麼好。
鮑代飛很認可吳立峰的猜測,又說了一件讓吳立峰差點跳起來的事:“你說的對,這小子應該是那種神秘部門派來的。老六,或許我們某個軍校同學就在這種部門當領導,是他在關照我們。……,對了,老六,你知道不。你給我打完要我放走彭劍的電話後,市長華國楠也打了電話給,命令我嚴格執行你的命令。你不知道,當時我可是嚇傻了。……,現在一想,也就不奇怪了,神秘部門如果連請一個市長都做不到,那還算什麼神秘部門?”
吳立峰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華……華國楠……華國楠市長親自打電話給你了,還命令你嚴格執行我的命令?我放人的命令?那……那你怎麼沒有把彭劍給放了?”
鮑代飛苦笑道:“你怎麼不想想,你派人送來紙條,說要我們配合那小子製造一場鬥毆,以便名正言順地將彭劍抓進來,然後指定那小子參與審問,這說明什麼?說明你不會輕易把彭劍放走啊,對不對?雖然你後來打電話來說要我放掉彭劍,還說是蔡副市長跟你打了電話,但隨即華市長打來的電話,這樣一來,我就是傻子也知道你的真正命令是寫在那張紙條的,而不是你在電話裡說的話。你轉述蔡副市長的話肯定只是在虛與委蛇,你是在敷衍他蔡副市長啊。……,反正我當時就那麼想的,你在電話裡說的都是敷衍別人的話。”
說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是到現在才知道,我們兩人都被那個小子或者小子背後的人矇在鼓裡,是他在指揮我們做事。……,說不定華市長也是在那小子背後人的指揮下打的那個電話。”
吳立峰認可地嗯了一聲,問道:“那姓孟的小子呢?”
鮑代飛說道:“他去取彭劍的物證去了。取了之後會送給我,叫我立馬組織人從物證裡提取血樣。”
吳立峰不解地問道:“這還有什麼意義?完全可以讓市局……”
鮑代飛說道:“你還不明白?這小子是在幫我們。要我們統一口徑,說是你先在排查的時候發現了彭劍的怪異,發現他在國慶假期的行蹤存在疑點。然後你派我監視跟蹤這小子,終於找到了他扔掉的鞋子、刀具或者衣服,然後我們從這些物證上發現了‘10-29兇殺案’死者的血跡,然後我們對他抓捕。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就用他們鬥毆的名義把他抓進來……”
……
當吳立峰、鮑代飛緊急商量對策並統一口徑的時候,彭劍是“10-29兇殺案”兇犯的消息在南嶺縣城也傳開了,特別是城關鎮派出所更從了人們議論的中心。派出所的警察一個個目瞪口呆,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我們所破獲了那個天大的大案?”
“不可能啊,我們派出所的主要職責是維護縣城的平安,特別是保證春節期間不出事,怎麼會破那個案子?”
“彭劍?他怎麼會是兇犯?”
“聽說是吳局長親自安排,而被所裡的人訊問出來的。”
“艹!這是誰的運氣這麼好?審訊出來不就立功了嗎?我怎麼就沒有遇到?”
“好像是謝顏冰那個小姑娘和她叔叔。”
“她?她是管戶籍的,怎麼會參與審訊?我真倒黴,我怎麼審王東呢。”
“嘿嘿,你還不是最倒黴的。最倒黴的是牛宇航,當時鮑所長命令他審問,他以爲彭劍有後臺不敢審,跑了,結果好了謝股長。現在他的腸子都悔斷了好幾截呢。”
“活該!那傢伙太滑頭了。”
……
孟文天取物證的過程很順利。他按照彭劍的說的將車開到一個離縣城大約二十公里遠的雙湖村,在村外一塊燒製磚瓦而廢棄的土坑裡,翻開一些碎磚破瓦,他看到一些被燒燬了不少的衣服、鞋子。更讓他驚喜的是,在一隻燒了三分之一的登山鞋上,他看到了好幾塊褐色的血跡。而一件燒得只剩下半個袖子的夾克上,他也發現了幾點如綠豆大的褐色血跡斑點。
用塑料袋包好後,孟文天就駕車返回到了派出所,然後將它們全部交給了鮑代飛。
看到孟文天這麼快就取回了物證,他心裡更加確定孟文天的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否則不可能這麼快,這哪裡是去取物證,簡直就是去超市買東西。
他小心地詢問孟文天參與上午那場鬥毆的有關人員怎麼處理,孟文天說道:“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我只是提一個建議。建議對王東‘有法必依,違法必究’,搶別人的女朋友在先,打不過放火在後,這種人不嚴懲,還嚴懲誰?如果你們不違反有關政策的話,還建議你們調查一下王東開設的那個典當行,我懷疑他的家長利用手裡的職權謀取私利。另外,我還有一個請求,請你們對一個叫小痣的公平處理,他是我私人朋友。”
孟文天這廝還是愛憎分明的,對上輩子害了自己老婆的傢伙絕不手軟。
鮑代飛連忙說道:“好的,好的,我們一定辦好這些事。”
謝絕了鮑代飛的挽留,孟文天走路回到了汽修廠,而汽修廠的老闆郭秋蘭纔剛剛起來。
看到他,她站在二樓大聲喊道:“孟文天,給我買吃的了沒有?”
孟文天雙手一攤,說道:“老闆,我是你的員工,不是你的保姆好吧?你這麼早起來幹什麼?再睡一個多小時,我們就一起吃中飯,多好。”
“好你一個沒良心的,我是多麼關心你的那首歌,可你竟然這樣對待我。”郭秋蘭很是不滿地罵道。
孟文天笑道:“你又沒打電話去電臺點歌,只是在網頁上看看,有什麼意義?你就是不看,我也知道排名第一。下來吧,我們一起做飯,中午吃一餐好的。”
“不嘛,我是老闆,你給我留一點面子行不?世界上哪有老闆跟員工一起做飯的?”郭秋蘭又使出了殺手鐗,嗲聲嗲氣地撒嬌。
孟文天很無語,說道:“行。吃完了,你洗碗。你放心,我不站你旁邊,你一個人洗。”
郭秋蘭怒眼圓睜:“你敢!……,你忍心你的老闆兼好朋友毀壞她的白嫩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