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小妍羞憤欲死的時候,王茹雪說道:“過來!跟我們一起好好研究這個程序,別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把精力放在這種爭風吃醋上。哼,如果你能把這種本事放在學習上,我保證你能取得讓無數人仰慕的成績,到時候別說是孟文天這個醜小子,還有無數的天才俊傑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哭着喊着求你嫁給他們呢,石榴裙都會被他們扯得稀爛。”
連石榴裙扯得稀爛都被她說了出來,還是當着孟文天的面,姚小妍再次窘得無地縫可鑽。
她紅着臉羞答答地移步到王茹雪身邊,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裝着認真的樣子看着王茹雪眼前的計算機程序,心裡卻如小鹿一般亂撞,一點也靜不下心來。
看到孟文天的眼神,王茹雪沒有再數落她,更沒有揭穿她裝模作樣的假象,而是對孟文天說道:“小子,你去看看你的中藥熬好了沒有?這房子裡一股中藥味,難聞死了。熬好了就快點喝掉!”
姚小妍脫口大聲說道:“不能喝!”
說完,她低下頭,臉上羞澀之色更濃,手腳也更窘得不知道如何放。
王茹雪冷冷地看着姚小妍,說道:“你管他這麼多幹什麼?你是他什麼人?”
姚小妍一愣,很是委屈地說道:“他是我……是我同學……,我是爲了他好……”
因爲孟文天一直沒有向她表白,而且眼前這個“惡嘴婆”也知道孟文天這可惡的傢伙一直不認可他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心裡很心虛,不敢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果然,王茹雪冷笑道:“同學?不就是同學嗎?我還以爲是男女朋友關係呢?哼!再說了,你們兩個現在都已經不在一個班了,還同什麼學?……,他吃了也就是那玩意長大長粗而已,反正你只是她同學,你管他怎麼長,就算長得一米長、三米長,那也與你無關……”
“閉嘴!”姚小妍和孟文天實在忍不住了,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流……”
姚小妍喊出“流”字就不敢喊了,孟文天卻依然叱責道:“你流1氓啊,這種話也敢亂說!……,姚小妍,你放心,我這種藥不是那種藥……”
姚小妍顧不上羞澀,說道:“我剛纔打電話問了我奶奶,他說你沒結婚,要喝了這種藥一定會爆體而亡!你真的不能喝!除非……除非……,你就是不能喝!”
王茹雪狐疑地看着臉紅得如紅布似的姚小妍,低聲問道:“小妞,你進來不是爲了獻身的吧?準備幫他保駕?萬一他喝了,你就……”
姚小妍猛地推了鬼鬼祟祟的王茹雪一下,說道:“王老師,你瞎說什麼啊,我纔不會讓他佔便宜呢。我不是……”
王茹雪譏笑道:“我瞎說什麼了?佔便宜?你想他佔你便宜?”說着,她轉頭對孟文天說道,“行了,你安心地去喝吧。萬一出現走火入魔啥的,她會主動爲你獻身。好多武俠小說裡不就是這麼說的嗎?有人幫你泄火,你怕什麼?去喝吧。”
“你!你!……”此時的姚小妍恨不得把王茹雪給掐死,可內心又有點蠢蠢欲動。看着孟文天走向廚房,她懵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真要我獻身?我獻還是不獻?她……她在這裡,我怎麼好……,當着她的面也不錯啊,至少讓她知難而退……。只是……真的好羞人哦。我爲他做了這麼多,他將來會不會因此看不起我?
王茹雪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會想這麼多,更沒想到姚小妍還真的做好了獻身的準備,甚至不惜當着她的面。
孟文天可不想跟她們說話,特別是王茹雪簡直就是瘋子,你越說她她越來勁,只有不理她才行。
他走進廚房揭開砂鍋蓋子,看了看裡面的藥汁,知道藥很快熬好,等會關了火再涼下來就能喝。
對於姚小妍的擔心,孟文天一點擔憂都沒有,他相信袁山桐不會不考慮後果。
姚小妍的奶奶說他喝了之後會爆體而亡,只是因爲他從姚小妍這裡得到一些不全面的信息,從她認識的幾味虎狼之藥得出的結論,並沒有看到藥單的全部。
藥店裡那位老中醫不就說了自己喝了之後沒事嗎?就是因爲他看到了藥單的全部才做出的結論,所以姚小妍的擔心是不必要的。
看到姚小妍在收拾客廳和桌子,孟文天也馬上過來幫忙,將還能吃的飯菜放進冰箱,等馬連道、何佳軍晚上回來再熱着吃。
收拾完之後,孟文天關了液化氣,一邊等待藥汁涼下來,一邊和王茹雪、姚小妍討論那個用於視頻監視的計算機程序。
如之前在滬海市討論《人體智能識別系統》一樣,主要是孟文天和王茹雪在討論,而姚小妍在旁邊聽着,不時記錄一下相關內容。
此時,在縣城一家酒吧的後堂休息室裡,一個光頭坐在真皮沙發上,看着剛進來的一個年輕人問道:“癩狗子,調查清楚了?”
被稱爲癩狗子的年輕人巴結地笑着,說道:“老大,調查清楚了。那小子真在天華汽修廠幹過。不過,他還是一名中學生,在縣一中讀高三。”
光頭男眼睛一下瞪得溜圓,脫口問道:“他還是一名讀書的學生?”接着,他自嘲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光頭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坐完牢出來,竟然被一個小娃子嚇了一跳。……,你確定是他?他怎麼有膽量公開跟我叫板?”
癩狗子說道:“聽說這傢伙非常能打。‘三杆子’手下的三個得力干將,阿虎、蛇頭他們都被他打過,而且還是一打三,當着很多人的面在公交站打的。”
光頭男眼睛一眯,問道:“真的?這傢伙難道是練家子的?他家裡什麼後臺?”
癩狗子說道:“後臺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他父親好像現在成了警察……”
光頭犟一愣,隨即朝桌子上猛拍一巴掌,罵道:“王巴蛋,你逗我玩啊。”
癩狗子嚇得全身一抖,尿都嚇點噴了出來,顫抖着問道:“老大,我……我沒有啊……”
光頭犟怒道:“還沒有?他爸是警察,怎麼說沒背景?……,當什麼官?”
癩狗子連忙說道:“老大不是,不是警察……,嗨,這麼說吧,他父親之前就是一破小市民,先在姓馬的那家造紙廠幹過,後來因爲造紙廠破產,他就失業了,湊錢買了一臺貨車,過年前出了車禍欠下一屁股債跑了,可過年後突然跑回來到了警察局上。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但不知道是臨時工還是協警。”
光頭犟鬆了一口氣,問道:“才進警察局?”說着,他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小子以爲他爸當了警察就很牛了,就開始在外面耀武揚威了,他不知道警察可是分好多種嗎?一個破小警察,自己才進去,還得戰戰兢兢巴結別人呢,老子會怕他?”
癩狗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老大,也不能這麼說。好像這小子還結識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有人說田啓吉、王錫貴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大人物把他們送進監獄的,甚至田啓吉的父親也是那個大人物給弄得降職的……”
“啊——”光頭犟大驚,不相信地問道,“他真有這麼牛?”
隨即,他打了癩狗子一個耳光,罵道:“你們他媽瞎眼了,怎麼給老子招惹一個這麼厲害的傢伙?你們……,你們害死老子了!”
癩狗子連忙說道:“大哥,你誤會了。這姓田的一家不是他……不完全是這個姓孟的小子弄進去的,而是那輛豪華車的車主弄的。聽說那車主是京城的大少,還跟市裡姓曹的一個領導關係不淺,因爲田啓吉和改裝廠的王老頭不開眼,欺負人家是外地的,開口就要五萬元維修費,所以就把自己給弄進去了,王老頭的改裝廠到現在都一直被警方查封着。”
“這樣啊……”光頭犟半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再怒眼圓睜,瞪了癩狗子一眼,又甩了他一個耳光,罵道:“癩狗子,你這個王八蛋!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說話做事怎麼這麼不靠譜,一件這麼簡單的事被你說得亂七八糟的。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這麼沒有分寸,小心你的腦袋!”
雖然光頭犟沒有檢討他自己胡亂生氣,反而打自己,但癩狗子卻不敢怎麼樣,反而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老大說的對。”
光頭犟又問道:“明天他約三杆子手下的阿虎跟我見面,你說他是不是跟阿虎攪到一起了,共同對付我?……,對了,三杆子會不會是他說動警方給弄進局子裡的?”
癩狗子這次不敢再說肯定的話了,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我還真沒調查。主要是三杆子的手下都守口如瓶。阿虎是一個成年人,這小子還是一個高中生,應該攪……估計不會聯合起來對付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