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請”出辦公室的一瞬間,宋涵薇回過頭,臉上綻開了一抹招牌性的溫婉笑容:“安吉,你相信嗎?早晚有一天,我會達到和你相同的高度。”
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她們在娛樂圈裡就只能做對手了。
以後,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向上爬,安吉能毅然決然的離開華國去好萊塢發展,宋涵薇自認自己的決心也不比她差!
“那我拭目以待。”安吉站在原地淡淡的迴應,彷彿沒有看到宋涵薇隱藏在溫婉笑容底下的挑釁。
事實上,安吉是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挑釁,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而已,她就已經超越了宋涵薇,遠遠跑到她的前面去了,就算以後宋涵薇再怎麼努力,難道她就會老老實實的在原地等着她追上來麼?
可別忘了,好萊塢的競爭遠比國內娛樂圈更激烈!
等到宋涵薇離開公司,安吉和蕭瀟一起回到了家裡。
在甩不掉某個跟屁蟲的情況下,安吉只能帶着某人一起回唐家,看過還在坐月子的李潔心和兩個弟弟後又去了一趟李家,然後便安安心心的回到了自己家裡,準備休息一晚後就啓程返回米國。
“親愛的……”
聽到這個聲音,窩在書房裡的安吉心裡一抖,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倚在門口,一雙桃花眼半睜半閉的慵懶男人。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該回房睡覺了。”莫非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模樣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提醒。
回國的這段時間,因爲答應了“陪睡”的不平等條約,導致安吉每晚睡覺前都要掙扎一番,基本上是能在書房賴多久就賴多久。
要不是莫非對於逮人這項活動樂此不疲,估計安吉就連睡在書房裡的心都有。
然而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準備讓這男人輕易得逞:“你先去睡吧,我和陽哥還要談點事情。”
“陽哥?”
莫非徑自從門外走到安吉身側,右手輕輕搭放在她的肩上,在看到她電腦屏幕上的聊天框後,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還以爲你在忽悠我呢……”
不過,當他看到聊天框上久久沒有消息回覆過來後,莫非便彎腰壓低了自己的身體,嘴脣曖昧的湊到了安吉的耳邊道:“不過,你確定你們這是在談事情,而不是你硬要拽着陽哥陪你閒扯?”
這段時間爲了躲他,這小女人也算是花樣百出了。
莫非輕笑了一聲,伸出左手在安吉的膝蓋彎下橫穿而過,然後就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女人不早睡老得快,你就別在電腦面前傻坐着了,我看陽哥一時半會也沒空理你,還是乖乖跟我回房睡覺吧。”
“放我下來。”
爲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安吉不得不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又不是沒腳,我警告你快點鬆手。”
“呵。”
莫非涼涼的笑了一聲,斜眼看着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女人:“就是因爲你有腳,所以才更不能放你下去。”
這一鬆手她不跑了纔有鬼。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莫非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女人確實不會反悔,但她卻會在外面磨蹭很久,在有了一次“獨守空閨”到天明的經歷後,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再相信她“等會兒就睡”的話了。
饒是如此,還是要他每晚親自去逮人,她纔會老老實實的履行“陪睡”的承諾。
“莫非!”
安吉氣惱不已的低吼了一聲,好在三樓沒有其他人會上來,要不然每天晚上都要來這麼一出,她的臉都快被這男人丟光了。
“我在。”
莫非平靜的應了一聲,似乎沒有看到懷中之人惱羞成怒的模樣,走到臥室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後便鬆手將人放了下來並利落的把房門反鎖。
莫非從衣櫃裡挑出一件吊帶款式,質地極爲輕薄的白色絲質睡裙,好整以暇的遞到了安吉手中:“快去洗澡吧,明天還要坐一天的飛機呢,你還想不想睡覺了?”
睡覺……
安吉糾結的看着自己房中那張大牀,跟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居心不良,存心給自己拿了一件款式性感的睡衣的男人。
“哦?”
看到安吉這副又羞又惱的表情,莫非得意的倚在了衣櫃上,擋住櫃門,輕飄飄的睨了她一眼:“你是對這件睡衣不滿意,想要換一件其他的麼?”
“無賴!”
安吉鼻腔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在這幾天同牀共枕的時間裡,她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莫非的性子有多霸道,只能恨恨的捏着手裡薄薄的睡衣往浴室裡走去。
這男人的行爲簡直令人髮指。
爲了他自己的“福利”,他可以喬裝打扮親自去商場挑選一堆性感睡衣回來,然後仗着力氣逼得她每天晚上都只能穿他買的這些衣服睡覺!
更過分的是在他買的這些睡衣裡,現在拿給她的這件吊帶睡裙,已經算是其中最爲保守的了,其他那些衣服不是薄紗的就是情趣的,簡直是將男人的劣根性發揮到了極點!
無恥!
莫非笑眯眯的目送安吉走進浴室,對她投來的憤恨眼神視而不見,等到她關上兩扇浴室門後,才離開衣櫃靠坐在牀沿上看起了電視。
這個笨女人……
莫非心裡略有些得意,要不是有那些恥度極高的情趣睡衣作爲對比,以安吉那般要強的性子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心甘情願的套上他買的那些絲質吊帶睡衣呢?
唔,他當然也不會否認,如果安吉能再放得開一點,穿上他買的那些情趣睡衣的話,那自己的心情就會變得更加美妙。
不過這些睡衣也不是白買的,就算現在暫時沒有它們的用武之地,等到以後結婚了還是可以哄安吉穿一下的嘛……
一想到結婚這個詞,還有安吉穿上自己親自挑選的那些睡衣的模樣,莫非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片火熱之情。
咔噠。
浴室的門恰在此時打開,安吉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柔滑的絲質面料極爲馴服的貼上了她的身軀,一頭烏黑的及腰長髮披在身後,和雪白的裙子形成了極爲明顯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