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陳夢菡發覺自己又好像失言了,美麗的臉頰立即飛上兩朵紅雲,“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母親當官嗎,每天和一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廝混一起,到處欺負同學。”
“我呢,和他們不一樣,無錢也無勢!不過,我倒是可以努力個幾十年,將來給有錢有勢的人當祖宗!”曹慎斜了後面一眼,正和陳俊生對了下眼神。
陳夢菡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咯咯笑了起來:“你說話真有趣!”
“這就笑成這樣……我要是把十多年後的那些網絡語言搬過來,還不得笑翻了你?”曹慎看着陳夢菡,心中打定了主意,重活這一次,不但不能再留遺憾,臉皮更要學得厚點。
就在這個時候,班主任丁家瑤走了進來,簡單說了幾句,無外乎是囑咐大家好好學習,以時刻飽滿的精神狀態,迎接高三那年的最後衝刺。
正如周頂蒼所說,丁家瑤長得非常漂亮,比很多女人都要漂亮。一米六二左右的身高,蠻腰可堪一握,臀部圓潤挺翹,胸前波濤洶涌。
她剛從師範專科畢業,算起來也不過二十二三,即令比起曹慎的身體年齡,也着實大不了幾歲。這個年代對教師學歷的要求還不算高,等到後來,在高中任教就要有本科學歷,甚至研究生學歷了。不過她在還沒太多工作經驗的情況下,就能夠擔任高二的班主任,說明其不僅能力很強,在教育界也有一定背景。
這個年代的學生,比起這個年代出生的九零後,思想還算單純。男學生們對丁家瑤頂多也就是YY上一番,或者背地裡編幾個葷笑話,很少會真有非分之想。但曹慎則不然,有着三十餘歲的心理年齡,看到丁家瑤就有了兩方關係上的需求。
然而丁家瑤說完就出去了,曹慎因此不免感到掃興,於是索性往桌子上一趴,像周頂蒼一樣打起盹來。
第一節課是剛好是語文,曹慎開始睡覺,等到第二節地理課,曹慎打起了呼嚕,到了第三節生物課,又開始說起了夢話。
陳夢菡看着曹慎香甜的睡相,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真的是考了全學年語文第一的那個曹慎嗎?”
語文老師認識曹慎,知道這個學生從來不好好聽課,但是也不搗亂,所以乾脆聽之任之了;而地理教師是個高度近視,能看清楚課本就不錯了,哪裡知道有人在課堂上睡覺。所以這兩個老師都沒管曹。但生物老師則不然,或許是和自身的專業有關,他有着鷹一樣眼睛,豹一樣的聽覺,和老黃牛一樣的敬業精神。
剛講了十分鐘,他就注意到了曹慎:“第四行第五排的那個男同學,是叫曹慎吧,站起來!”
陳夢菡悄悄捅了捅曹慎,曹慎噌的跳了起來:“啊?下課了?”
全班同學一陣哈哈大笑,生物老師的臉則是青一陣白一陣:“剛纔我講到哪了?”
陳夢菡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聲告訴曹慎:“第一百六十六頁,倒數第三行……”
“哦……”曹慎急忙從書包裡把書拿了出來,翻到之後高聲唸了起來:“人民教育出版社,定價七塊六毛九。”曹慎念罷,感覺不對勁,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拿出來的竟然是地理教材。
全班同學又是一陣大笑,陳俊生更是低聲對同黨說:“整了半天就是個啊,就這貨還想泡陳夢菡?”
不過生物教師倒是很滿意,能讓這個睡覺的學生出醜,充分證明了上課認真聽講是多麼重要。他輕聲咳嗽了兩下,本着誨人不倦的原則重複了一遍:“我剛纔在講,哺乳類動物不經過精卵結合繁衍後代,是絕對不可能的!”
曹慎嘆了一口氣:“老師你的意思是說,哺乳類動物是不可能進行無性繁殖的,對吧?”
生物老師用力點點頭:“當然!”
“咱們假設這樣一個過程……”曹慎又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從一隻雌性綿羊——可以稱之爲A——的乳腺中取出乳腺細胞,將其放入低濃度的培養液中,細胞會逐漸停止分裂,此細胞稱之爲供體細胞;接下來,從一頭雌性綿羊——可以稱之爲B——的卵巢中取出未受精的卵細胞,並立即將細胞核除去,留下一個無核的卵細胞,此細胞稱之爲受體細胞;然後,利用電脈衝方法,使供體細胞和受體細胞融合,最後形成融合細胞。而電脈衝可以產生類似於自然受精過程中的一系列反應,使融合細胞也能像受精卵一樣進行細胞分裂、分化,從而形成胚胎細胞;然後,將胚胎細胞轉移到另一頭母綿羊——可以稱之爲C——的子宮內,胚胎細胞進一步能夠得到分化和發育,這個過程最後完全可以形成一頭小綿羊。”
生物老師愣住了:“啊……這是啥意思?”
“這個過程,我們可以稱之爲體細胞克隆,而克隆技術充分證明了哺乳類動物完全可以進行無性繁殖。”曹慎心想,就你個小老師跟我鬥,我那腦子裡面可是個搜索大全。
“體細胞……克隆?什麼是克隆?”生物老師傻在了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我們的教科書寫的都是科學家們研究成果的精闢總結,你不要自己隨便發明個詞彙出來!”
這番話涉及到大量專業詞彙,高中生物教材雖然也有涉及,但即便是學透了的人,甚至於生物老師,都不可能把這些詞彙組合到一起去設想這麼一個過程出來,因爲他們的思想早已僵化在那白紙黑字之上。
曹慎則不然,其一是很清楚的知道未來十幾年的科學成果,而這些成果有很多都否定了過去教科書裡的東西。其二就是他乾哥哥轉輪王給的異能了。
“你不明白什麼是克隆不要緊……”曹慎聳聳肩膀:“你真正需要明白的,是我們的教科書的確精闢,因爲裡面講的基本都是屁話!”
陳夢菡對其中子宮和卵巢之類的詞感到很彆扭,但仔細聽起來,卻發現曹慎說的這個過程非常嚴謹,可見這個上課睡覺的學生確實有兩下子。
至於班裡的其他學生,剛開始對克隆技術感到費解,但是聽到這句話,猛然鼓起掌來。
生物老師徹底下不來臺了,不過思忖片刻之後,便找到了自以爲可以刁難住曹慎的問題:“你怎麼知道這個過程可以實現?你做過試驗?”
“沒有!”曹慎一攤雙手,非常鎮靜地說:“但歷史最終將證明我是正確的!”
“歷史最終將證明你是個精神病!”生物老師不願再和曹慎說什麼了,擺擺手:“你坐下吧,咱們繼續上課!下節課把檢查交上來,上課不好好聽,就知道睡覺!”
班裡的學生就是牆頭草,誰強勢就傾向於誰,聽到生物教師的這番話,認定了曹慎確實是個精神病。他們忘記了曹慎剛纔對教科書的評語是多麼的正確,立即再次發出了一陣鬨堂大笑,以表示對生物教師的支持。
曹慎並不當回事,而是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生物老師也不管曹慎了,唯恐曹慎再站起來發瘋,讓自己下不來臺。
這只是一個短暫的插曲,除了曹慎是“精神病”這件事,老師和學生們很快就拋到了腦後,不過陳夢菡卻開始對曹慎更多留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