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斌面上一緊,有些害怕自己能不能勝任這樣重大的職務。
不過在蘇錦信任的視線下,和朋友高巖的肯定中,他堅定信心,一定不能辜負蘇錦對他的期望。
“我們能!”
“…後備部:培訓組負責人——鄭訣。狼蛛小隊,負責人——老K。”
凱利適時對大家微微一笑,行了一個紳士禮,根據蘇錦的示意,自己解釋道,“狼蛛小隊主要負責處理一些白色和灰色都不好處理的事情。你們在運作過程中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繫我解決。”
說白了,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暗殺等相關事宜。
大家一滯,忽而感覺一個看起來具有紳士風度的人,也是不好惹的存在!
“我擔任羅網的首領,老A是我的副手。”蘇錦脣角平直,目光如炬,一字一頓。
十三個人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眼睛裡充滿了肯定與尊崇。
“入了我羅網的門,就是我羅網的人!我蘇錦從來不留背叛之人!欺我者,殺之!賣我者,殺之!逆我者,殺之!”
三個煞氣騰騰的‘殺之’一出口,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更有甚者,都直觀地感受到蘇錦身上不曾掩飾的血腥氣息。那是心狠手辣又視人命爲草芥的人,纔會擁有的狠絕!
沒有一個人敢小瞧眼前的少女,因爲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手下創造的奇蹟!
在如此凝滯的氣氛下,蘇錦突然勾脣一笑,伸出自己素白的雙手,“你們要知道,這雙手,並沒有你們看上去的那麼幹淨。就用這雙手,瞬間可以捧起一個人,也可以瞬間覆滅一個人。我只願意用它捧起你們。”
寒蟬若噤的人們視線落在那精緻的小手上,忽而想起一個詞: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各位,你們相不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創造出一個屬於我們的情報帝國?我們的羅網,一定會響徹全世界!”
在蘇錦的煽動下,大家熱血沸騰,彷彿已經預見了將來的繁榮昌盛!
當多年後,他們所有人再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想起今天的誓言,心頭已感慨萬千!
……
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假期總是短暫。
開學前的半個月裡,零零碎碎地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蘇喜蘭一家被判決賠償蘇錦十萬的賠償款;比如王鐵芳到領航物流吵鬧指責蘇喜臣狼心狗肺;比如唐明月依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閒暇時候總是上門看望沈玉梅……
對於蘇錦來說,一切都是浮雲。因爲她即將面臨着開學考!
市一中的教育以嚴格爲名,每一次長假回來,就一定要來一場開學考,考驗大家在放假的時候有沒有疏於功課。
很不巧,蘇錦就是那個屬於疏於功課的人。
當大家沉浸於剛開學的熱絡和新鮮感時,蘇錦在苦逼地拿着習題冊問孫倩數理化題。
原本宋禕和薛嶺二人還想要跟她多聊聊天,一見她這般認真模樣,便也投身於給她‘臨陣磨槍’中。
一個早自習過去,蘇錦也已經差不多胸有成竹。
大家這才放心的閒聊起來,“小錦,真是的!我們說好了放假要出去滑雪,可是都沒去成!”孫倩撅起小嘴,嗔怒地瞪了她一眼。一個新年過去,孫倩模樣更加嬌俏,那粉嘟嘟的小臉蛋,人見人愛。
“是我錯了!小姑奶奶!”蘇錦做出歉意的模樣,“我保證!等明年冬天,我肯定陪你去滑雪!”
“哼!你這一下就給我支明年去了!”孫倩白了蘇錦一眼,倒也沒真的較真,“說定了啊!你要是再放我鴿子,我就吃了你!”
“你吃蘇錦?我看是蘇錦吃你吧!”薛嶺打趣道,“就你這小身板,十個都打不過蘇錦一個!”
“說我打不過,你不也打不過嘛!咱倆半斤八兩!”孫倩傲嬌的擡起頭,以顯示自己很厲害。
“誰說我打不過的!”薛嶺外強中乾地大聲說了一句,隨後瞥了一眼笑眯眯地蘇錦,只能泄了氣,嘟囔道,“我只是怕你們女的哭鼻子而已…欸,說到哭鼻子,莫安然這小子怎麼還沒來?”
宋禕看了一眼手錶,“是啊,都快上課了。”
“我打個電話問問吧。”這麼一說,蘇錦也有些擔憂,便掏出電話,給莫安然打過去。
在假期裡,莫安然幾乎一天一個短信,雷打不動。短信內容無非就是彙報一下他今天做什麼了,誰又把他弄哭了……
不過說實在話,莫安然貌似已經有兩天沒有給她發短信了。她還以爲是快開學,莫安然忙着回江城的緣故。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電話裡傳來平淡無波的聲音。
蘇錦略微皺起眉頭,“他關機了。”
“是不是他家裡出了什麼事?”宋禕猜測道。
蘇錦搖搖頭,心下有幾分不安,不過卻沒有說出來。
她出於尊重,沒有調查莫安然,所以也不知道莫安然家住在哪裡。現在他沒有了聲響,她還真的有些爲難。
“沒事,我們再等等。沒準是他坐飛機晚點了,沒能及時到學校。”喜歡旅遊的孫倩比較有經驗,知道坐飛機不能開手機。
大家想了想,手頭也沒什麼辦法,就只能點點頭。
市一中的開學考很特別,除了三大主科分別出一張卷子,其他六門副科共出一張綜合卷子。
各個班級都在本班考試,上午考的,就是一科語文,一科數學。
在蘇錦等人考試的時候,被他們掛念的莫安然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南海某小島上,一身狼狽的莫安然抹着眼淚,靠在一塊巨大的礁石後,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氣。他精緻的小臉上,是一道道已經乾涸的血污。
他咬緊下脣,不讓自己哭出聲音。那以往純淨澄澈的眼睛裡,充滿了抗拒和難過。
海風帶來鹹澀的味道中,夾雜着腥味,也分辨不出那是海腥味還是血腥味。
“小錦…”他掏出手機,那手機卻被海水泡過,沒有辦法開機了。
在他另一隻手上,正攥着一把帶了黑紅色血液的匕首。
事情要從兩天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