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今年剛入門就幸運地成爲四代弟子的廢物烈由嗎?”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修士,指着剛進門的孟由調侃道:“廢物烈由也要參加這次的比試嗎?大家要小心啊,別把長老親自看好的廢物給玩死了。”
周圍的四代弟子本來就對孟由的幸運非常嫉恨,想想辛苦修行數年才榮升四代弟子,這個廢物剛來就和他們並列,能不惱恨孟由嗎?此時,聽到有人起頭調侃,周圍頓時一片大笑。
孟由見過這位調侃自己的烈振師兄,別看他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其實已經四十多歲了。不過藏經閣裡駐顏的功法有很多,估計這位修煉了其中一種。孟由非常不解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竟然跟剛入門的小輩較勁,真***能耐。既然大叔你惹上大爺,大爺也不能讓你隨意蹂躪,便上前反駁道:“師兄這是哪裡話,烈由雖然剛入門道行也沒有師兄你深厚,可也不敢跟一個四十歲還苦苦突破不了練氣七層,只能走後門升上四代弟子的高人爭‘廢物’的名號。”
烈振聽後氣得臉色發青可常年苦修令他連罵人也不會了。
“烈由,你說烈振師兄是廢物;你就不是廢物了嗎?”一位白衣飄飄的公子哥模樣的修士從人羣裡走出,刁難道:“如果你能在這次比試中贏了我,這才說明你不是廢物。還是很天才的嘛!”周圍一片尷尬的人羣聽後,再次發出一陣大笑。
“天才,你能比得過烈婁師弟嗎?害怕了吧?叫聲爺爺我們聽聽。”
“叫爺爺還便宜了他,廢物要沾我們的便宜嗎?”
“.........”
歐陽曉夢曾經經歷過這樣的辱罵,雖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她至今記憶猶新。那一年,父親爲了給母親治病向親戚家借銀子。所有的親戚都感覺父親沒有償還的能力,不但沒有借給銀子,還當着母親和自己的面侮辱父親沒有本事,是家族的廢物!走時還重重地踹爛了家裡的大門,那一晚很冷!很冷!
“你們還有沒有廉恥,身爲師兄不以身作則還欺負剛入門的師弟,讓其他門派知道,真給百藥門長臉!”歐陽曉夢終於聽不下去了,走出人羣對着周圍起鬨的師兄師弟們冷聲道。
白衣公子哥烈末是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雙靈根的資質讓他在三十歲就修煉到了練氣九層的境界。高傲的烈末眼中只有自己,直到幾個月前門派來了一位異靈根的女弟子。
“歐陽曉夢,我們在教育師弟。你上前添什麼亂?”烈末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有你們這麼教育師弟的嗎?”
“你是他什麼人,小情人嗎?”烈末索性向歐陽身上可勁潑髒水。
“你~你~你胡說!”
孟由可不是躲在女人後面安逸的主,見到爲自己說話的被一臉猥瑣的烈末用無賴的手段玩弄,心中怒氣上涌,心道:老子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無賴。
“師姐不要和無賴動怒,和這種人計較,會髒了您的名聲。”
歐陽曉夢聽到孟由的支援,心裡好受了一些。
孟由見到歐陽臉色緩了下來,轉頭接着對烈末說:“師兄這是天縱之資!只會和女人鬥氣,大氣啊!您要站在大街上,保準有好幾位大媽倒貼。或許有位大叔看到您的英姿颯爽,還會對您的母親產生興趣。”
“對你母親產生興趣!”烈末聽後大腦充血,怒聲反駁。
周圍前面看熱鬧的四代弟子,都強忍着沒有笑出來。可從亂哄哄的聲音中,還能聽出後面的弟子淫蕩的笑聲。
烈末氣得渾身發抖,可在大殿裡他還不敢動手,沒想到孟由居然敢和他這位九層高階修士應碰!更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罵人這麼缺德。
就在這時,五位長老緩緩從後殿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二代、三代弟子,大殿裡頓時一片安靜。
滄溟真人站在大殿中央,對着下面的四代弟子大聲說道:“爲了考校四代弟子的修爲進度,兩個月後舉行一場四代弟子大比。所有四代弟子都必須參加!大比的魁首將獲得一把上品靈器和一顆築基丹!”
聽到築基丹和上品靈器,下面的弟子雖然事先聽到一些風聲,當從掌門口中親耳聽到,還是極其驚歎這次的獎勵豐厚。
“另外,三十年前由我們門派主導的築基大會馬上就要開始,就是在這次四代弟子大比以後舉行。這是百藥門的大事,期間每位弟子都要謹慎行事,不要丟了門派的臉面!”
“是!”衆弟子應聲。
“還有就是,不久前烈由的師傅華迪不幸遇難,門派正加緊追查兇手。而他的弟子烈由必須有三代弟子教導,你們這些人誰想收烈由爲徒?”滄溟掌門朝着數百三代弟子問道。
半響竟然沒有一位三代弟子站出,收了名聲在外的廢物。
本來紫衣不想收孟由,怕影響兩人以後結成雙修道侶,可眼前竟然沒有一個人看中相公這塊絕世美玉。這令紫衣非常委屈,差點潸然淚下。在大殿裡一片唏噓聲中,紫衣從三代弟子中站出。
躲在陰暗角落裡的滄錄長老微微睜開褶皺層疊的老眼,撇了一眼倔強站出的紫衣仙子,額頭上的皺紋在這一刻更加濃密。
滄溟掌門看着不走尋常路的紫衣仙子,開口道:“既然你願意教導烈由,以後就好好教導他吧。”
“是,掌門。”紫衣仙子應聲道。
周圍的三代弟子頓時一片嗡嗡聲。
“仙子爲什收了這個廢物,這不是拖累仙子的修行嗎?”
“就是,就是!仙子可是雷靈根,是門派的希望啊!”
.........
滄溟掌門咳嗽一聲,所有還在議論的弟子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