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很少,只留下了自己能吃的量,剩下的全往爺爺,爸爸和大哥哥碗裡送去。
正是飯點,食堂的人很多也很熱鬧,大家基本都穿着同樣的衣服,阮姝看了一眼感覺自己都要臉盲了。
食堂的凳子也高,阮姝坐在上面就算踮起腳尖都不能觸碰到地面。
她小短腿兒懸空,自己拿着筷子認認真真的扒飯。
阮霄很熟練的給一隻蝦剝殼,然後將雪白的蝦肉放她碗裡。
阮風肆也把一塊魚肉的刺挑出來後給她。
阮鶴給她剝了顆葡萄。
不過片刻的功夫,阮姝小嘴巴里就給塞得滿當當的,腮幫子鼓起了圓潤的弧度。
“我,自己吃。”
她舉起小手抗議,小眼神滿是怨念的看着他們。
再這麼下去,她菜盤裡的菜又吃不完了。
姝姝可不想浪費糧食。
阮風肆拍拍手“行,你自己吃。”
他們也只是很享受投喂姝姝的樂趣,看她腮幫子鼓起來吃得認真的樣子自己都感覺食慾大開胃口更好了。
阮姝端端正正的坐好,認認真真的咀嚼嘴巴里的食物。
她吃得很慢,也很乾淨,唯一不好的就是……這食堂的筷子太大了,她用起來有點費勁!
家裡給她準備的筷子都是定製的,屬於她獨有的小小一雙。
沒辦法,這個世界的人高手也大,筷子當然也要大很多。
阮霄起身離開,等再回來的時候拿着一隻勺子遞給她。
“用這個。”
阮姝看了看勺子再看看自己手裡的筷子,很果斷的放棄了筷子。
“爸爸真好~”阮姝眉眼彎彎笑得可開心。
魚湯的味道很好,她舀一勺子湯淋到米飯上,再舀一勺子米飯吃,眼睛都彎成小月牙了。
阮姝吃得超級認真且投入,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吃飯的樣子被多少人偷拍了。
並且很快就在軍團裡傳開,當然是在羣裡。
看着照片,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打出兩個字。
【羨慕。】
【羨慕+1】
【羨慕+終端號】
那些家裡有孩子的,甚至都想去和元帥討論一下究竟是怎麼樣的,他們也不求能養得和他女兒一樣,只要能別整天拆家就滿足了。
吃完飯後,本來阮霄是想要帶女兒回辦公室的,半路卻被人叫住了。
“清然哥哥!”
沒錯來的人就是阮清然。
阮姝小跑過去,青年眼裡的疏離清冷盡散,微微彎腰很自然的就把小堂妹給抱了起來。
“清然哥哥你也在這裡的呀!”
她的聲音透着幾分驚喜。
“嗯,我來有事。”
阮清然穿着醫院的制服,手指在小姑娘鼻尖點了下。
“小叔,你該去檢查一下精神力狀態了。”
阮姝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爸爸怎麼了嗎?
有了之前她看到爸爸臉色很不好住院的情況,阮姝聽到讓爸爸去檢查精神力狀態就擔心。
“別怕,你爸爸現在不是好好的?”
阮姝拉着爸爸的手“快去檢查快去檢查,爸爸喜歡逞強。”
小模樣真就擔心極了。
阮霄“我真沒事。”
說完他頓了頓,看着自己女兒的眼神有些幽深。
如果一次兩次是意外,那上次他基本能確定,自己的精神力狀態能穩定,可能和姝姝脫不了干係。
“清然,給我檢查的時候除了你誰也別在場,還有,檢查結果保密。”
阮清然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下來了。
他們很快就到了醫療室,經過一系列的操作之後,阮清然拿着那份報告單表情凝重。
阮姝抱着自己的手眼巴巴看着他。
“小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張報告單上,阮霄的精神力污染值爲75.01。
剛出生的小孩子精神力污染值在個位數之間,精神力強大的人,每用一次精神力都會增加污染值,雖然增長得緩慢但長時間積累下來也會是個龐大的數字。
而他們想要強大就不可能不訓練精神力。
如果污染值超過了90那就已經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了。
精神力強大的成年人的精神力污染值一般在70到80之間,超過80就需要注意用抑制劑控制,如果抑制劑都控制不了了,那就只能在痛苦中慢慢等着,等着自己變成毫無理智的野獸。
而阮霄在去戰鬥之前做過一次精神力檢測,竟然比很多人的情況都要好,污染值是75。
但是現在,經過那麼一場大戰,他肯定用過不少精神力的,雙S級別的精神力卻只增加了0.1的污染值,這不正常。
阮姝聽着他們打啞謎,精緻的小臉上表情可茫然。
然後小腦袋瓜就被爸爸的一隻手掌按了下。
爸爸的手掌真的很大,幾乎把她整個腦袋瓜都籠罩住了。
“姝姝先出去,爸爸有事情要和哥哥說。”
阮姝眼巴巴的看着他“爸爸你真的沒事嗎?不要騙姝姝好不好?”
她歪着小臉在爸爸手心裡蹭了蹭。
“沒事。”
阮霄簡單的和她說了下精神力污染值的數值情況,然後指着報告單上的75.01告訴她。
“所以我的這個是正常的。”
只是其中隱瞞了些事情沒告訴她,比如就是因爲太正常了所以才顯得不正常。
阮姝並不知道,她也不會無理取鬧的硬要留下來聽,只乖乖聽話的離開了。
阮姝離開後,他纔對阮清然說“是姝姝的問題。”
阮清然頓住,拿着那份報告單的手指都微微顫抖了下。
“小叔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阮霄沉眉,眼神看起來幽深又危險。
“如果一次兩次我可以當作巧合,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不,不止三次。”
他冰藍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阮清然。
“離開時檢查的數值爲75,可我之前檢查的數值都是77,78,並且我沒有用過任何抑制劑。”
他說完後,整個醫療室都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阮清然收緊了拿着報告單的手指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之前好像,也有一次感覺。”
他聲音有些艱澀“那次我帶姝姝到我家去睡覺,精神力正是處於剛控制住有些刺痛的狀態,晚上是和她一起睡的,那天我睡得很沉,睡眠中感覺精神力很放鬆舒適,第二天起來刺疼的感覺完全沒有了,我沒多想,以爲是抑制劑壓制住了。”
但現在聽到小叔說完,他再回想起來就發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