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新的牛奶便送了過來。
握着那溫熱的牛奶,優曇心裡不由自主的酸了。
她好想媽咪和爹地啊……
以前,每次睡覺前,哥哥都會給她溫一杯牛奶,哥哥不在以後,媽咪便親自給她溫,甚至還一定要親眼看着她喝完才放心。
看着手裡空空如已的牛奶杯,優曇無奈的嘆了口氣,將牛奶喝完後便躺下了。
在她睡下不久,門,輕輕的擰了開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來到她的牀邊,那骨節分明的手慢慢的捻起她的一縷秀髮,放在鼻尖,輕嗅。
味道,一如既往。
人,也是一如當初。
他靠在牀邊,靜靜的凝視着她,那絕美的面容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美,只是一個隨意的微笑,眨眼,便將他那平靜的心攪得天翻地覆的。
歐珀呆呆的看着她,連眼睛都不捨的眨一下。
他被帝困在鎖鏈之,被帝責罰,抄背心經,可是,心經都背完了,他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她。
腦海,滿滿的都是她,揮之不去,散之不開。
他越是不去想,腦海的模樣越是清晰。
他和昔拉相處了整整萬年,怎麼可能說忘忘?
可爲什麼?
當初的我沒有得到你,讓你的心被優搶走了,而如今的我,還是要失去你嗎?
當初的心,被優奪走,如今的她,再一次的被緋雪·澈奪走!
到底是爲什麼?
爲什麼優曇擁有兩世的人生,可她喜歡的男人,卻不是自己。
他追了她兩世,可兩世都和她有緣無分,無法在一起!
可是,錯過了一世,這一世,他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哪怕是死,他也一定會護住她,保她一切!
“優曇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喜歡我?我哪點做的不好,你說,我改好嗎?”歐珀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見她柳眉微蹙,有甦醒的徵兆,頓時,他急忙灑過一道白光,讓優曇徹底的陷入了沉睡。
見她又陷入了沉睡,歐珀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看着熟睡的她,眉宇微凝,有些難受,又有些隱忍。
“如果我不是歐珀,而是緋雪·澈的話,那你是不是不會這樣對我了?”歐珀這樣想着,潛入了她的腦海,在她腦海將自己變幻成了緋雪·澈的模樣。
優曇的腦海,滿是無邊無際的白色花海,那綻放的白色花朵皎潔飽滿,光彩奪目,猶如牡丹般雍容華貴,卻又在風兒的吹拂下顯得嫵媚嬌麗;顫巍巍,飄飄然,芳香飄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
優曇迷茫的站在潔白的花海,正好自己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時,一抹白色身影突然閃現。
看清來人,優曇那漂亮的紫眸內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豔:“澈……”
潔白的花海,緋雪·澈的肌膚美得像盛開的櫻花,眼若極品鴿血紅,散發着誘人的光芒,碎髮如墨,隨意的散落在額前。
看到熟悉而思念已久的緋雪·澈,優曇想也沒想,直接朝着他抱了去,緊緊的摟住了他!
歐珀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不過是變成了緋雪·澈的模樣而已,居然得到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他趁機摟過優曇的纖腰,心裡,幸福的像是百花盛開一般。
“我好想你!”優曇無思念的望着他那酒紅色的眼眸,眸蒙着一層淡淡的溼潤。
話音落地,歐珀猛地抱緊了她,脣瓣落下,貼在她的柔軟:“我也好想你!”
柔軟的脣瓣互相貼合在一起,頓時,一股曖昧而幸福的味道瀰漫在了空。
她的脣瓣軟軟的,香甜至極。
一旦觸碰,像是染了罌粟般,沉迷其,無法自拔。
歐珀從未得到過,從未體會到的感覺,在這一刻,體會的淋漓盡致。
他輕輕的將優曇壓在了身下,霸道的加深了這一個吻。
“澈……”優曇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道,話音落地,身的男人瞬間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一雙冰冷的眸子倏地收緊,危險的凝視着眼前的女人!
他將脣移開,一雙冷冽的冰眸一動不動的直視着眼前的女人,聲音淡漠,透着一股滲人的寒氣:“下次,不許你再喊這個名字!”
緋雪·澈,緋雪·澈……
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在她的心裡,至始至終只有緋雪·澈的存在!
他,到底算什麼?
是不是因爲他得罪了帝,所以帝故意和他開玩笑?
萬年前,昔拉愛了優;他一劍刺穿了她的心臟,從此,將她封印!
萬年後,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結果,她卻愛了一個叫緋雪·澈的男人?
萬年後,她還是要逼自己一劍殺了她嗎?
爲何,他守護了這麼久,卻依舊沒能得到她?
身體,不屬於他,心,也不屬於他!
爲什麼?爲什麼她要這麼的殘忍?
難道,愛一個人也是種罪嗎?
被他這麼一吼,優曇頓時愣住了,她不解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眼滿是詫異和驚愕。
他……
怎麼會是他……
剛纔的緋雪·澈,難道都是他變幻出來騙自己的?
剎那,優曇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怎麼可以這樣的欺騙她!
“你記住,在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人,只能有我歐珀一個人!”歐珀怒吼着,深邃的藍眸一動不動的瞪着優曇道,一雙眸子彷彿黏在了她的臉,怒意滿滿。
若是旁人被歐珀這麼一吼,恐怕早嚇跑了,可偏偏,優曇一點也不害怕他。
“笑話,我的心難道還會受你控制不成。”優曇惱怒的轉過了身,眼滿是憤怒。
他變幻成緋雪·澈的模樣來欺騙自己,完事了還是自己的錯?
她喜歡緋雪·澈是喜歡他,不管是誰也改不了!
算歐珀將她強行帶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她心裡喜歡的,最愛的,也還是緋雪·澈!
“你……既然你這麼喜歡他,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是不在了,你還怎麼喜歡他!”歐珀一個閃現,瞬間消失在了優曇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