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澈這也是爲了我們緋雪家族好啊,他和優曇走的近,纔不會讓女王陛下懷疑到我們,您說是嗎?”千葉·疼眼底閃過一抹嫉恨之色道。
緋雪家主生氣,難道,她不生氣嗎?
歐珀走了以後,殺優曇是絕佳的機會,可偏偏現在的緋雪·澈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不受她們控制了,甚至還反過來保護優曇,將優曇保護的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不能靠近她,更別說是去殺她了!
本來以爲優曇和歐珀吵架了,對他們來說是最有力的結果,可沒想到,緋雪·澈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倒戈相向,跑去保護優曇那個賤人,而且還是寸步不離的保護着。
每每想到這裡,她恨不得去撕了優曇的臉。
那個賤人,除了一張臉,除了公主的身份外,她還有什麼?
別的本事沒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卻是一大把!
好不容易走了個歐珀,結果緋雪·澈卻以爲自己還有機會?竟寸步不離的保護着她。
“哼,那個逆子不要也罷,等他日我奪得女王之位,我定要將那個逆子逐出緋雪家族。”緋雪家主怒氣衝衝的瞪着眼前千葉·藤懷的緋雪·愛藤道,彷彿千葉·藤懷裡的緋雪·愛藤是緋雪·澈般。
“父親大人,澈也是一時糊塗,您別和他一般計較。”察覺到緋雪家主的不悅,千葉·藤急忙將孩子抱遠了些,生怕緋雪家主一生氣,對她的孩子下手。
她現在什麼都沒了,只剩下這個孩子,如果他再出點什麼事,她真的沒法活了。
“罷了,逆子一個,不提也罷,你明日去聯繫千葉家主,讓他們儘快動手。”緋雪家主惡狠狠的瞪着前方道,彷彿,魔王之位,他已經措手可得。
聞言,千葉·藤像是得到了一個赦免的機會般,急忙抱着緋雪·愛藤退了下去。
黑暗深淵裡。
優曇緊緊的握着手裡的利劍,想着歐珀對自己說的一切,做的一切,心,頓時不安的開始劇烈掙扎!
“不管我做什麼,你喜歡的人,永遠都不會是我對嗎?輩子,你愛的是優,這輩子,你愛的是緋雪·澈,優曇,你究竟要我等你幾輩子才肯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一次!”
“好,優曇,你記住,是你趕我走的,他日,你一定會後悔,一定會!”
優曇頭痛欲裂的捂着了大腦,腦海,滿是歐珀訣別時的畫面。
他離別時那絕望的眼神,狠絕的神情像是一把刀,直直的插入了她的胸口,轉了個圈,又狠狠的拔了出來!
夠了,優曇,不要再想,不要再去回憶了!
優曇,你別忘了,這是你想要的結果,既然是你想要的結果,那你必須去面對它!
紫眸內寒光一閃,失控後的優曇直接將手的魔法棒化作利劍,朝着眼前的森林猛地飛去。
空,一道紫色殘影犀利的劃過……
很快,黑暗深淵裡面便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吼聲,緊接着,那吼聲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聽着裡面傳出來的吼聲,修羅和凌舞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掐住了一般,緊的他們簡直快要窒息了。
該死的緋雪·澈啊,怎麼不肯放過她那可憐的女兒呢?
可是,最該死的人應該是自己纔對,當初國師已經和她說的很明白了,如果當時自己堅決要拆散緋雪·澈和優曇,優曇不會像今日這般痛苦了。
想起自己當初給優曇設下的咒語,修羅大腦微怔,下意識的想起了解咒的咒語。
如果她幫優曇解開當時的咒語,會對優曇現在起到什麼幫助嗎?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
黑暗深淵裡。
一隻碩大的獨角獸正紅着眼,怒瞪着眼前的優曇。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闖進他的地盤,還敢和他對峙,是不想活了嗎?
只見獨角獸的角散發着無數道雷光,隨着它角的雷光一道道的在周圍閃現,優曇身邊的結界,越來越強,將那道雷光狠狠的攔在了身外。
自從她和歐珀在黑暗深淵裡面歷練過以後,她學會了防止被雷電擊的結界,這結界,是專門用來對付獨角獸的。
見自己的雷電對優曇不起作用,獨角獸開始想着別的法子了。
既然雷電不行,那直接啃了她吧,不過是個小魔女而已,還能掀起天來不成?
在獨角獸準備向優曇發起進攻時,優曇也同時向獨角獸發起了進攻,一道璀璨的光芒劃過,一片炫目的白色瞬間染入眼瞳,偌大的森林,這樣活生生的被她冰封住了。
“吾以愛爾蘭·優曇之名命令你,雷電召來!”優曇一聲厲喝,從她的利劍頓時散發出一道和獨角獸的角一樣的光芒。
雷電自她劍滑出,直襲被冰封住的獨角獸。
獨角獸正在努力的衝破着優曇的冰封,可沒想到,那冰層的作用並不是用來困住它的,而是爲了導電。
在獨角獸掙破冰封的那一刻,一道天雷從天而降,頓時將它那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身子活生生的電了一頓,包括四周被冰封住的樹木,也在此刻紛紛被點擊的發黑,每棵樹都在冒着黑煙。
見獨角獸已經被自己殺了,優曇不禁朝着那隻獨角獸的屍體走了過去,在她即將碰到地的獨角獸時,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從她眼前掠過,速度之快,快的讓她咋舌。
然而,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時,她的表情,咋舌還要驚訝。
路西法?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了,黑暗深淵是囚禁路西法的地方啊,所以……這裡是他的地盤?
“是你?”路西法看到優曇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隨後,有些猶豫,有些恐懼的朝後退了退。
一開始他還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跑到他的地盤來殺魔獸來了,可沒想到,居然會是她。
既然是她,那麼,算她殺了獨角獸的首領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