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朱天篷拿出陣圖副本的瞬間,不遠處本蠢蠢欲動的紫陽帝君和他的善惡二屍於此刻呆滯,好半響之後纔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不可思議道:“誅仙陣圖!怎麼可能!”
誅仙四劍已經落在了朱天篷手中,在紫陽帝君看來這已經很逆天了,畢竟誅仙四劍可不僅僅是四柄頂級先天靈寶那麼簡單,可是現在誅仙陣圖居然也在朱天篷的手裡,這簡直讓他原本躍都九霄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誅仙劍陣,非四聖不可破!
這句話可是上古時代道祖親口說的,在封神時代也被通天教主證實了的。
要知道,當年封神之戰之時,太清老子和玉清原始曾今聯手闖過誅仙劍陣,可即便是二者手持先天至寶但在通天教主的手底下也討不了好,最終不得不請出西方二聖纔將其破去。
現在朱天篷居然拿出了陣圖,那絕對是要佈下誅仙劍陣。
一想到那誅仙劍陣的兇威,紫陽帝君的額頭一滴冷汗不由隨之劃落。
雖然他現在爆發出全部的實力,甚至身旁還有善惡二屍相輔,但他卻沒有哪怕一絲的底氣。
誅仙劍陣,單單其洪荒三大殺陣之一的名頭就沒有人敢觸及它的兇威。
將紫陽帝君等人的反映盡收眼底,朱天篷嘴角的笑容更甚,語氣有些玩味的說道:“哦,紫陽帝君認識,這樣也好,本帝君也就不多介紹什麼了。”
“想必紫陽帝君對於這洪荒三大殺陣之一的誅仙劍陣很好奇吧?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有何等的威力,不如今日咱們就來試試!”
一邊說着,朱天篷舉起手中的陣圖,體內的法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其中。
嗡嗡——
伴隨着嗡鳴聲四起,無盡的威勢於此刻迸發,一股精純到令人髮指的殺氣於此刻悄然浮現。
一時間,整個三界都爲之譁然。
如此精純的殺氣,那些經歷過封神一戰的修士紛紛色變,一個個運用各種手段來查探殺氣的源頭。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三界各大洞天福地之內一道道倒吸涼氣的聲音響徹。
所有人都知道了殺氣的源頭出自那裡,也知道是誰在動用這殺氣,更知道這玩意是怎麼召喚出來的。
片刻之後,一道道驚呼聲響徹各個區域:“誅仙劍陣,我的天,這天篷帝君是要逆天納,他不僅湊齊了誅仙四劍,甚至手裡還有誅仙陣圖!”
“該死,這下麻煩大了,誅仙四劍的威力無雙,聖人因爲道祖的關係誰也不敢動用它們佈陣,但是這朱天篷可沒有這麼多的顧及,他區區一個準聖大圓滿,他豈會擔驚受怕什麼。”
“該死的,上一次的封神之戰纔過去多久啊,誅仙劍陣居然再度出現了,難道這一次它又要毀了地仙界不成?”
“混賬,這個叫紫陽的傢伙是不是虎,居然敢去招惹這樣的存在,難道他不知道誅仙劍陣爆發會有何等的後果嗎?”
“……”
對於外界的這一切,朱天篷不曉得。
他更加不知道,因爲自己準備布誅仙劍陣而驚動了多少隱藏的大神通者。
他更加不曉得,誅仙劍陣的出現勾起了多少人的野心和貪婪。
此刻朱天篷手持誅仙陣圖,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他發現想要佈下誅仙劍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哪怕這不是真的陣圖僅僅是一個替代品,但是所需要的法力卻是無量的,哪怕他有五大諸天支持也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成功,至少得瘋狂消耗三分鐘。
而在這三分鐘的時間裡,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力量,如果眼前的紫陽帝君發動襲擊的話,那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斷催動誅仙陣圖的法力,甚至很可能因此重創。
想到這裡,朱天篷的目光不由看向紫陽帝君。
只見紫陽帝君和他的善惡二屍此刻似乎因爲誅仙劍陣的兇名導致了有些心神不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朱天篷此刻的狀態,眉宇之間帶着強烈的驚慌之色。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內心舒了口氣,暗道:“還好這傢伙沒發現,不過想要在紫陽帝君的眼皮子底下爭取到三分鐘的時間可不容易,我得拖住他!”
打定主意,朱天篷目光看向紫陽帝君,分出一絲法力讓自己外表看上去紅光滿面沒有一絲消耗過渡的模樣,隨即故作輕鬆的說道:“紫陽帝君,你說說咱們也沒有多大的仇恨,我只是要保護那孫悟空五十年的時間而已,你五十年之後在來斬殺他不就行了嗎?你想要當第七御的心情我能夠了解,但你數萬年的時間都熬下來了,難道區區五十年的時間你都等不起?”
“我承認,當年沒有按照你我約定的那樣行動乃是本帝君的不對,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讓天帝先一步冊封了我帝君之位,難道你認爲我需要捨棄一個實權帝君的位置,捨棄天河駐地前去投靠你?”
“紫陽帝君,大家都是明白人,本帝君也不想要跟你鬧得太僵,現在你給一句話,離開還是不離開。”
一邊說着,朱天篷將手中的誅仙陣圖舉得更高,一副你不離開老子就布誅仙劍陣跟你死磕的姿態。
見此情形,紫陽帝君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對於朱天篷之前的言論他絲毫不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朱天篷區區一個準聖大圓滿就不配當帝君的位置,而且自己數萬年僅十萬年的發展都沒有得到駐地和實權,憑什麼朱天篷就能夠得到?
妒忌讓人失去理智,樣樣不如自己的朱天篷居然走到了這一步,紫陽帝君豈會服氣?豈會不心生恨意!
不過朱天篷最後那段話卻是的確震懾了紫陽帝君,對於兇名赫赫的誅仙劍陣,他還真不敢觸及逆鱗,他可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讓自己在誅仙劍陣的襲擊之下存活。
可讓他就這樣離開,紫陽帝君豈能答應?
雖然區區五十年的時間不算什麼,但這關乎着他的顏面。
一時間,紫陽帝君陷入了糾結當中。
而朱天篷則是內心狂喜的看着這一幕,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站在那裡靜靜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