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篷大帝!”
三皇子的話,頓時讓山谷之內的那些魔界修士神色鉅變。
在山谷之內存在的魔界修士可不是散修,絕大多數都是存在於魔界各大勢力當中的存在。
天篷大帝的名號,在三界也是響噹噹的,魔界修士豈會不知道?
面面相視間,所有魔界修士皆是陷入了沉默。
外面的朱天篷乃是三界修士,哪怕後者能夠救場,自己等人豈不是得欠下應該三界修士的人情?
可如果朱天篷不幫忙的話,那等待着他們的就是死亡的降臨,死亡與生存,尊嚴和顏面,這艱難的選擇讓他們無言以對。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朱天篷嘴角一絲笑容升起。
那些魔界修士能夠做到沉默,僅憑這一點,如果他出手救下這羣人,那這人情算是賣定了。
不管那些魔界修士承認還是不承認,這一點已經是毋庸置疑了。
一念至此,朱天篷開口道:“本帝說:不詳消散,時空崩塌!”
大命運術發動,命運法則涌動間,直接驅散了這片區域的不詳之力。
伴隨着時空崩塌,那些黑甲修士根本就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性,其身軀直接陷入無窮無盡的時空裂痕之內。
轟——
轟——
崩塌不斷,每一道的力量直接摧毀了一尊黑甲修士。
哪怕其體內的不詳之力尚存在不斷的修復自身,可是時空崩塌卻也沒有絲毫的停歇,源源不斷間,不詳之力不斷的被消耗殆盡,那些黑甲修士在這樣的摧毀之下化作粉末星辰落入時空之內,繼而被時空放逐於異度空間之中,再也無法恢復。
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那山谷之外密密麻麻的黑甲修士便盡數被天篷以大命運術摧毀殆盡,加上時空法則的力量,連一絲粉末都不存於世!
“這……”
這一幕,看得山谷之內的魔界修士目瞪口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三皇子更是喜極而泣,煞白的臉龐之上一絲激動的潮紅升起,看向朱天篷的目光當中帶着感激,崇拜和複雜。
許久,場內的那些魔界修士們纔回過神來,看着那不斷修復的區域,張了張嘴神色苦澀道:“聖境!這就是聖境的力量!”
“天子,不,天篷大帝突破聖境了!”
“他成功了,我記得從三界那邊弄來的情報他不過是一個不足兩千歲的晚輩吧!”
“短短不足兩千年的時間,從一名微末凡人走到了聖境強者,這是何等的妖孽,這是何等的可怕!”
“……”
與此同時,朱天篷和無名飄身來到了山谷之外,開口道:“三皇子,咱們走吧,完成對你的承諾之後,本帝也該離開了!”
此話一出,山谷之內的三皇子如夢初醒,身軀一怔,頓時邁步朝着山谷之外走來。
很快,三皇子就來到了朱天篷身前,其眼底複雜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乃是絕然,微微一笑道;“恭喜啊,天篷大帝,你終於如願晉級爲聖境強者了!”
聞言,朱天篷淡然一笑,聳了聳肩道:“這還得多謝三皇子,如果不是你讓本帝來,本帝只怕還真抓不住這一次成聖機緣。”
說完,朱天篷目光掃了一眼山谷之內的衆人,隨手一揮,一道時空屏障便將山谷籠罩。
看到那時空屏障,山谷之內的那些魔界修士神色大變,一個個目光戒備的看向朱天篷,開口質問道:“天篷大帝,你做什麼!”
無視那些魔界修士戒備的神色,朱天篷開口道:“此乃本帝設下的屏障,那些黑甲修士很難打破,只要你們在其中老實待着就不會有什麼事兒。”
“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不相信本帝的話,那自可離開,本帝也不會阻攔什麼。”
“不過本帝勸你們還是老實點好,待三皇子將那東西拿到手之後,他應該會回來帶你們離開,如果你們離開這山谷了,那是死是我跟本帝就沒關係了。”
話畢,朱天篷也不待那些魔界修士回答,看了三皇子一眼,隨即目光看向那大印投影出現的區域道:“走吧,那魔印也應該要出現了。”
說完,朱天篷轉身,一步邁出其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見此情形,三皇子和無名也沒有遲疑,身形晃動間,急速趕往魔印投影所在。
……
十數裡之外的一處平原之上,朱天篷三人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場內。
昂首望去,那魔印投影所指的區域就在三人腳下。
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無名開口道:“讓我來吧!”
話畢,無名心念一動,右手揮舞間一道劍氣瞬間轟擊在了地面上。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大片的土地崩壞,一個看不見底的深坑隨之浮現。
這一幕,頓時讓三皇子的目光從朱天篷身上移開,駭然的看着無名道;“無名哥,你突破聖境了!”
聞言,無名淡然一笑,點了點頭道:“突破了!”
說到這裡,無名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道:“不過沒有天篷兄那般的強勢罷了!”
對此,三皇子無奈的笑了笑,天篷的強大剛剛已經展露的十分清楚,絕非訓斥聖境可媲美,哪怕是魔界之內成名已久的七大魔聖,只怕也無法從其身上討得任何的便宜。
“無名哥?”
反之,朱天篷此刻則是有些錯愕的看了無名和三皇子一眼,隨即開口詢問道:“你們是兄妹?”
面對朱天篷的詢問,無名咧嘴一笑道;“是啊,我們就是……”
說到這裡,無名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扭頭看向三皇子道;“天篷兄怎麼知道你是女的?難道你們……”
說着,無名則是一臉玩味的看着朱天篷和三皇子,那八卦的臉龐,看得朱天篷嘴角抽搐。
三皇子更是被看得內心發毛,走到無名身前狠狠地踩了他的腳背一下,傲嬌的冷哼道;“無名,你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對此,無名聳了聳肩,並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耐心給朱天篷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