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林凡的絮叨,朱天篷的神色一時間變幻不定。
這件事情他可是有發言權的,因爲他也是被混混打死穿越的。
那一刻,並非是什麼伸張正義,也並非是所圖什麼,只是看不過去,只是本能的反映,奈何……
半響,朱天篷纔開口道:“小凡子,我問你,如果在一個夜深人靜的衚衕之內,你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被人圍住要將她給糟蹋,你會怎麼辦?”
“……”
沉默!
車內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沉默。
雖然林凡嘴裡說着的不該救,不該將自己搭進去,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他卻也不可能選擇袖手旁觀。
許久,林凡才嘆了口氣道:“希望浩子在那邊能夠過得好吧!”
“他最喜歡那些武俠一類的,說不定還能穿越呢!”
穿越嗎?
浩子真的有可能跟我一樣穿越嗎?
內心一動,朱天篷的神色變幻了幾下,最終卻也是淡然了下來,他雖然夢迴此地,但卻也沒有看到浩子身死的場景,能不能穿越他還真不好說。
“算了,不說這些了!”
這時,林凡嘆息一聲,隨即伸手將一個已經過時很久的磁帶拿出道:“咱們聽會音樂吧!”
磁帶進入,一陣歌聲隨之傳出:“昨天的你是否會想起……”
伴隨着音樂升騰,車子急速飛馳,沒多久的時間就來到了嶺城的半月山之上。
滴滴!
比亞迪停下,朱天篷和林凡從車子之內走出,可以看到遠處的一處山丘之上有着一個墓碑的存在,四周散落着白色的紙錢,卻空空如也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
眉頭一皺,林凡有些憤怒道:“該死的,那些傢伙居然提前將浩子下葬了!”
“混蛋,老子每個人給三百塊買一天,居然敢放我鴿子,這羣見利忘義的傢伙。”
“?”
眼底閃過一絲不解,朱天篷開口道:“怎麼回事!”
聞言,林凡嘆了口氣道:“還不是浩子那些親戚,我花了大價錢找到了他們,讓他們幫忙辦葬禮,也算是給浩子一個交代,卻沒想到這羣傢伙如此的醜陋!”
浩子的親戚?
他不是孤兒嗎?
難道……
神色變了一下,朱天篷開口道:“別管了,那羣人能夠如此對待浩子,可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性,他們能夠將浩子葬了也就不錯了。”
“只是這樣的人都該死,將浩子丟進孤兒院,現在因爲錢……”
說到最後,朱天篷並未在繼續說下去了,但話語的意思卻是表達的十分清楚,如此親戚,不要也罷!
“嗯!”
點了點頭,林凡走到車子後面,伸手將後備箱打開,從其中搬出幾箱酒道:“走吧,咱們去送浩子最後一程!”
“好!”
答應一聲,朱天篷走上前和林凡兩人搬起酒,大步流星的走向那墳墓所在。
然而,在接近浩子墳墓的時候,朱天篷卻是感覺到一陣的心悸。
一股規則之力瀰漫間,整個世界宛如在這一刻定格。
“這是……”
感覺到變化,朱天篷的神色爲之一變,看向四周,可以看到林凡邁動的腳步定格不動,整個人行走間,眼底還閃爍着哀傷之色。
“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這方世界要破碎了?”
“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內心驚駭,朱天篷整個人下意識邁步就要走向墳墓,可惜,他發現自己似乎在這一刻根本無法移動,站在那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似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內心駭然,朱天篷的神色鉅變,顧不得其他開始調動自己的力量,妄圖掙脫如此的感覺。
可惜,根本不待他動作,一道破碎聲隨之響徹。
咔嚓——
下一秒,他的眼前一花,整個世界崩壞間,再度睜開眼卻是回到了無極學院舊址上空。
“噗!”
與此同時,遠處的金蟬子一口鮮血噴出,神色煞白間,眼底滿是駭然和驚恐之色,失聲叫嚷道:“怎麼回事,那是一股何等的力量,爲何在一瞬間就險些將我摧毀了。”
“那不是朱天篷的力量,他到底遇見了什麼,爲何會如此的可怕,如此的強烈。”
不是金蟬子在搞鬼?
那到底是誰?
眼底駭然之色閃過,朱天篷神色變幻間,眼底一抹沉思之色閃過間,看向遠處金蟬子道:“金蟬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金蟬子擡頭看了朱天篷一眼,自身的虛弱狀態無法掩蓋,擺了擺頭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你以情之法則勾畫的世界被一股力量摧毀了。”
“那股力量極其的浩瀚,偉岸和神秘,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這樣嗎!
問題到底是出在那裡?
嘆息一聲,朱天篷的神色變幻了幾下之後,隨即飄身上前取出一枚青蓮子遞出道:“吃下去吧!”
“好!”
答應一聲,金蟬子也不矯情什麼,接過青蓮子吞入口中。
待青蓮子的藥力迸發,其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但眼底的疲憊之色卻是無法掩蓋。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金蟬子才恢復一些,隨即開口說道:“天篷兄,你到底遇見了什麼?”
聞言,朱天篷不由沉默。
他不過是夢迴現代罷了,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他自己的秘密,他也不可能開口講述給金蟬子聽。
想到這裡,朱天篷在擺了擺頭之後,隨即便開口說道:“並未遇到什麼特殊的存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金蟬兄,你還能夠發動情之法則將我弄回去嗎?”
說完,朱天篷便滿臉期待的看向金蟬子。
這不僅僅是爲了完成最後的心願,更是爲了完善自身的道心,只有將前世的不甘都給解決掉,他才能夠完善道心,才能夠徹底的去衝擊那絕對的巔峰。
“不行!”
擺了擺頭,金蟬子開口道:“除非我的修爲達到道境十階可能能夠嘗試一下,不然的話,我會再度遭遇到那股力量的襲擊,根本不可能支撐那情之法則構建世界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