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靜靜的坐在那裡,等着譚嗣桐發表評論。
譚嗣桐看了那幅畫以後,眉目就沒有舒展開過。
安盈微微的彎了一下嘴角,她幾乎瞬間就知道譚嗣桐的想法了。
她記得沈墨說過,譚嗣桐是一個對畫極度尊重的人,他看畫只看畫技,看意境,看創意,看寓意,從來不會看畫上鑲了什麼東西。
如果是鑲嵌了什麼金銀珠寶,再好的畫,他也會嫌棄,他會覺得明明是一個很藝術的東西,卻染上了銅臭。
今天雷依倩怕是犯了譚嗣桐的禁忌了,更何況,她的畫技其實也就一般。
她見過畫的最好的畫,其實是沈墨的畫,也就是前世的YM的畫。
一想到這些,安盈心又是猛的一疼。
沈墨,沈墨,沈墨,你到底在哪裡?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煩意亂。
卻聽到譚嗣桐開口,很是嚴厲,“畫就是畫,它的價值在於它的美感和藝術感,如果用這個金、銀,鑽來提升它的價值,那還不如直接去買一些珠寶來的實在,要這幅畫做什麼?它的價值體現在哪裡?”
校長也知道譚嗣桐的心性。
雖然他見到雷依倩那幅畫也震驚了一下,不過再細看之下,未免覺得俗氣。
就連他一個局外人都覺得俗氣了,更何況譚先生這樣對畫極度珍愛的人呢。
那肯定是不能忍的。
見譚嗣桐有些惱了,校長忙打起了圓場,畢竟京城雷家,那也是他惹不起的啊,僅次於沈家的存在。
他也不敢多說雷依倩什麼,只能開口說:“依倩,今天是繪畫比賽,希望你能拿出自己的畫作,這幅畫很珍貴,快收起來,它不適合今天的場合。”
雷依倩卻還沒有看出來譚嗣桐的臉色,耳邊全是同學們的讚歎聲,她一時之間有些膨脹。
“校長,我這是用來參加比賽的畫呀,這畫也是我畫的,這幅畫的價值相信在座的各們都能看得出來吧?”
校長簡直絕望,這個雷依倩,怎麼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呢?
雷依倩看着譚嗣桐繼續說:“譚先生,感謝您上次對我的指點,這幅畫,我打算參加完這次比賽,就把它送給您,希望您能夠收下,當然,這只是一份小小的薄禮。”
旁邊有同學倒抽了一口涼氣。
“媽呀,這還算薄禮。”
“光這畫上鑲的鑽,估計得有個十萬了吧,那個紅木盒子怕是也得值個幾萬吧。”
“唉,有錢人就是這樣,讓我們這些窮人簡直就是沒辦法活了。”
大家一邊感嘆着雷依倩的出手大方,一邊向安盈瞄去。
“唉,這個安盈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吧。”
“真的是跑來丟人現眼來了吧,居然跟依倩比,她也不打聽打聽雷家在京城是什麼樣的存在,哦,不,不說京城,就是整個華國,那是怎樣的存在。”
“這個安盈也是可憐,她到底是怎麼惹上雷依倩的呀。”
旁邊一時之間有對安盈鄙視的,還有對安盈同情的。
安盈只中靜靜的坐在那裡,臉上一直都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