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聲音淡淡的道:“我從沒有說過我不認識譚先生,是你自己認爲我不認識譚先生,就像你自己認爲我從小縣城出來,就一定沒有學過畫畫一樣,一切不過是你的自以爲是罷了,你現在怪誰?”
雷依倩被安盈這句話說的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她不甘心。
“不公平,這一次的比賽不公平,譚先生既然是你的師傅,他就一定會偏向着你。”雷依倩衝着安盈大吼。
安盈依然笑的雲淡風輕,聲音也是輕輕的,卻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這一次的比賽是否公平,大家說了算,還有,這場比賽是在學校的網絡電視上有直播的,你這樣的輸相似乎有些不太好看吧。”
雷依倩回頭朝着攝影師的方向看了一下,立刻收起自己臉上的惱怒,斂了剛纔的焦躁與不甘。
這時苗若蘭卻笑着開口,“雷依倩,要輸就輸的有尊嚴一點,別把自己搞的像個潑婦,我記得你在比賽之前可是說過,譚先生是最公平的人。”
雷依倩手緊據成拳,咬着牙,沒有說話。
旁邊也有同學附和道:“是啊,我們也覺得安盈這畫,畫的是極好的。”
“對啊,人安盈是譚先生的徒弟,你輸給譚先生的徒弟也沒有什麼丟臉的啊。”
雷依倩沒有什麼話說。
安盈看着雷依倩的臉色,突然覺得她是不是有些苛刻了,從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大約是因爲雷依倩是雷依柔的妹妹,她也覬覦着沈墨吧,所以她纔會這樣。
安盈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不過,就算雷依倩不遵守諾言,她也不會咄咄逼人的。
苗若蘭卻嘻嘻的笑道:“雷依倩,你可不要忘記你跟盈盈的賭約,以後都不準畫畫了。”
雷依倩氣的胸口起伏,狠狠的瞪了苗若蘭一眼。
苗若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跟安盈說了一句,“盈盈,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便去門口接電話去了。
雷依倩只覺得再站在這裡她會更沒有臉,苗若蘭說的不錯,要輸,也要輸的有尊嚴,確實,輸給譚先生的徒弟,她也不虧。
於是,她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這時課嗣桐走了過來,有些激動的拉着安盈說:“我的乖徒弟,能不能把這幅畫送給我?”
安盈輕笑了起來,“好啊,既然師傅喜歡,就拿去吧,反正以後我怕是也不在那個人的心裡了吧,走出……”
安盈的話還沒有說完,苗若蘭就臉色蒼白的跑了過來,神色焦急的打斷了安盈,“盈盈,表哥出事兒了。”
安盈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這一個多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一直沒有沈墨的消息。
突然聽到了關於沈墨的消息,安盈只覺得心臟猛的收縮了一下。
她回頭看着苗若蘭,有些茫然。
“表哥出事了,他愛了很嚴重的傷,現在昏迷不醒。”苗若蘭急急的開口道,“盈盈,我們都誤會表哥了,他之前去Z國談生意,並不是去看雷依柔,可是遇到了那邊的內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