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沒有碰過嚴思禪,這麼說來,安盈就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了?她非要跟着你,是因爲你答應她,不碰她,所以,她才一定要跟着你走的吧?”
安寧猜測着,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太聰明瞭,可是那麼,安盈的爸爸到底是誰?
安盈除了舅舅這麼厲害,她的爸爸會不會也是一個有勢力的人?
安寧這樣一想,如果安盈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背景,她也可以再去認一個爸爸啊,這些都無所謂的呀,反正她的親生父親又不要她了,而這個養父,完全就拿不出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到時侯,看看誰還敢看不起她?
尤其是黎家,黎子塵明明都跟她訂婚了,卻還一直想着安盈,而那兩個老不死的,黎廣軒和楊炎菲,也一直想着安盈能當他們的兒媳婦兒。
想到這些,她就是一肚子的氣。
她每天在他們面前伏低做小的,他們卻並不把她放在眼裡,他們肯定是知道安盈有着那麼一家公司吧?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繼續聽着安天祥講。
可是安天祥卻搖頭,“你以爲以思禪的性子,她會因爲我答應她不碰她,她就死活要跟着我麼?她自己完全有能力撫養孩子的,沒必要非要跟着我,她之所以死活要跟我在一起,是因爲,當初我的心臟不好,後來那個男人死後,將心臟捐給了我,我身體裡養着的是那個人的心臟,她愛的是那個人,一直都是那個人。”
安寧驚訝起來,“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女人嗎?”
安天祥苦笑,他當初也在懷疑,多少次,他試圖去碰嚴思禪,每一次都會被她給一巴掌。
有一次他喝了一酒,藉着酒勁想去碰她,她咬着牙說:“安天祥,別以爲你替我養着他的心臟,你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心臟挖出來,既然不想活了,那就都別活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絕決的她,她當時手裡就拿着刀,都割破了我的衣服,我胸前的皮膚都被她割破了。”
安天祥至今想起來,都像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當時那種吃驚到害怕的心情,他記憶猶新。
再後來,他再也沒有嘗度着碰過她。
她漸漸的對他卻越來越溫柔了。
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那十年,除了不讓他碰她,她真的做到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任何事情。
那時侯,他們是真的很開心,只要他對盈盈好,她就會待他極爲溫柔,甚至會去給他送飯。
他的同事都羨慕他娶了那麼一個有本事,長的又漂亮,還有氣質的妻子。
他這人愛面子,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於是他會加倍的對盈盈好,而她也會加倍的對他好。
大約,她是覺得他是真的把盈盈當成了親生女兒了吧,所以,她就放心的走了,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安天祥越想心裡越難受。
可是這些,他又能跟誰說,喬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