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一生,他恐怕是得不到安盈了,可是,他不想與安盈從此陌路,就算是讓她恨着他,也要讓她記着他。
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裡卻一直是遊戲裡的場景。
他們配合的那般默契,他可以把自己的心裡話講給她聽,在工作方面,她也可以幫到他。
如果,人生就只是那樣簡單該有多好?
人生若只如初見……
可惜,現在永遠也回不去了,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了,就算是遊戲裡,也不可能了。
他的目光繼續落在沈墨和安盈交握的雙手上,咬着牙說:“沈墨,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裡,安盈與我在一起生活了十天,我擁抱過她柔軟的身體,吻過她的脣,我們甚至同牀共枕過,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全都做了……”
說完這些,他眼裡是報復之後的快感,將那把槍丟到地上,哈哈大笑,轉身,揚長而去。
旁邊的南亭煜就像是看完了一場戲,看着楊梓鈞離開,他才覺得事情關係到了他的利益。
他皺眉叫道:“楊梓鈞,你這算什麼?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呢?”
楊梓鈞擺了擺手,“我什麼都得不到,你自然也什麼都沒有。”
南亭煜勾脣冷笑,“楊梓鈞,你耍着我玩嗎?沈氏一半的股份呢?沈墨一半的勢力呢?你以爲這是在過家家麼?”
楊梓鈞扭頭看他,“那你想怎樣?”
“付出自己該付出的代價。”南亭煜話音一落,擡手便給了楊梓鈞一槍,那一槍打在他的左眼睛上。
楊梓鈞大約是沒有料到南亭煜會突然朝他發難。
慘叫了一聲,疼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鮮血從他的旨縫快速的往下滴落。
“南亭煜,你這個王八蛋。”楊梓鈞朝着南亭煜怒吼了一聲,卻又疼的忍不住低吼,“啊啊——”
他的助理驚恐的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楊梓鈞都差點疼暈了,她這才上前去扶他,“楊總,我們,走吧。”
楊梓鈞用剩下的一隻眼睛朝安盈看去,只見沈墨伸手捂住了安盈的眼睛,將她按在自己懷裡。
心裡微微難受,不過也慶幸,安盈沒有看到他此刻這狼狽的模樣,不過,他以後怕是再也不能見安盈了,因爲他不想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楊梓鈞在助理的攙扶下朝着遠處走去。
南亭煜的槍又對準了沈墨。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裡,那麼,我該得到的,我還是想得到。”南亭煜聲音冷的讓人害怕。
沈墨的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真要這麼做?”
安盈爬在沈墨懷裡,能感受到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也能感受到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就算剛纔面對楊梓鈞時,從前面對任何人,他都不曾怒過。
安盈輕輕推了推他,從他懷裡鑽出來,扭頭去看南亭煜。
南亭煜勾了勾脣,“我是一個生意人,唯利是圖,有利益的事情,我爲何不做?”
沈墨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