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軟綿綿的加油聲,讓蔣少勳回過頭去,見是艾美麗,他扯了扯嘴角。
對他做出憐惜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看來中毒不輕。
“傻帽。”他輕哼一聲,真當他是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人了。
他對顧瀟瀟感興趣,這點他從不否認,也不屑否認。
但也僅僅是感興趣,如果一開始不知道她是肖戰的女朋友,或許他真的就愛上了。
可惜了,在沒對她動心之前,他就已經知道她和肖戰的關係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在開始把某人設定爲不可能的對象,就不會給自己一絲心動的機會。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和顧瀟瀟有什麼深的發展,所以對顧瀟瀟,他或許有那麼點感覺,但還不至於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甚至談不上愛!
雖然嘴巴里說要和肖戰搶顧瀟瀟,但他心裡還真從沒這樣想過。
搶人女朋友,這事兒他幹不出來。
只不過是爲了刺激肖戰而已。
見艾美麗一副想過來給他溫暖懷抱的母雞表情,他舌尖忍不出又抵了下舌根,傻氣白咧的蠢貨。
見她抱着他外套,蔣少勳哼一聲,扔的挺準。
察覺到蔣少勳的視線,艾美麗手握拳頭,朝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傻帽。”他再次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看她。
傻氣可以傳染人,他堅決不要被傳染。
艾美麗哪裡知道他會想那麼多,單純就是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想給他加油而已。
肖戰要和蔣少勳比賽,一二班的人都激動瘋了。
雞腸子和老楊更是組織班上的人分散站開。
就連顧瀟瀟等幾個罰站的人,也因爲老楊覺得礙眼給攆到了兩邊。
地上的步槍全部被拿走,只剩下蔣少勳和肖戰手中一人一把。
學生會的成員被迫成了拿移動靶的人。
比賽開始之前,蔣少勳和肖戰周身的氣勢瞬間大變,肖戰再不像之前那樣看起來人畜無害。
漆黑的眼眸透着犀利的光,和蔣少勳對了下拳頭。
在雞腸子一聲開始之後,倆人如同離弦之箭,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衝入賽場,倆人幾乎同時擡起步槍,速度飛快的瞄準射擊,拿着移動靶的人不停的來回跑動。
從瞄準到扣動扳機的時間,倆人幾乎不相上下,倆人剛開始背對背。
因爲擡槍的動作,倆人結實的肱二頭肌暴露出來,給人一種力量感十足的視覺衝擊。
這倆人身材無疑是讓女生們鼻血橫流的存在。
勁瘦的腰,有力的臂膀,寬厚的肩,鼓起的胸肌。
移動靶的人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抱着靶不停的來回跑動。
而且都是無規則亂跑,步槍要在這樣快速的移動中瞄準,可比手槍難多了。
而且拿靶的人距離他們至少有一百米的距離。
想要瞄準,難度更加大。
但肖戰和蔣少勳就像不需要瞄準一樣,倆人速度快若閃電。
打移動靶的場地上還有不少障礙物。
衆人就見肖戰和蔣少勳動作帥氣的扛着槍飛速越過一個又一個的障礙物,精準的瞄準靶子。
總共有19個靶子,肖戰和蔣少勳手裡的槍分別有十發子彈。
也就是說,看誰瞄的準頭最多。
倆人移動的速度太快,加上打移動靶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顧瀟瀟她們離的比較遠,只看見倆人在障礙物中不停的翻越射擊。
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還在移動的靶子,只剩下最後一個,肖戰和蔣少勳分別在對面。
當拿靶的人舉着靶子冒出頭的時候,肖戰雙腿蹬地,背部朝下翻躍,輕鬆翻過高一米五,寬一米五的石墩。
蔣少勳面前也有同樣的石墩,當最後一個靶子冒出頭時,他幾乎和肖戰同時動作,倆人動作一樣帥氣。
緊接着,衆人只聽見一前一後“砰砰”兩聲,然後肖戰和蔣少勳同時停下來。
看了這樣一場視覺盛宴,衆人久久回不過神來,這他媽太帥了。
簡直帥炸了。
女生們看着同時往這邊走過來的倆人,發出了尖叫的聲音。
現在這個時候,誰還管被罰不被罰的問題,要罰也等她們叫完再說。
不管是不是軍人,從某方面來說,女生的特質是一樣的。
那就是看見帥到炸裂的異性,會忍不住捧着臉蛋尖叫。
女生們花癡,男生們看着迎面走來的倆人,則是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顧瀟瀟眼裡只有肖戰,看到他邁着筆直的大長腿朝她走過來,她感覺整個人血槽已經空了,這簡直就是行走的雄性荷爾蒙。
不行了,她已經開始分泌多巴胺了,臉紅心跳頭髮熱。
沒想到都一把年紀了,她還能花癡到這種地步。
肖戰和蔣少勳回到場地,學生會的成員紛紛抱着靶子走過來。
只見19個靶子上,都只有一個孔,而且這個孔正中紅心。
在這麼高速的移動之下,衆人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槍槍命中紅心,而且他們打靶的速度還這麼快,關鍵還有障礙物要翻越。
一時間,肖戰和蔣少勳在衆人心中的地位,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而老楊看向肖戰的眼神,則是滿滿的詫異。
他沒想到蔣少勳會和肖戰比賽,更沒想到肖戰居然和蔣少勳不相上下。
蔣少勳是誰,那可是曾經特A大隊的槍王。
好傢伙,肖戰的槍術和他不相上下,這意味着什麼?
一共二十發子彈,蔣少勳看向拿靶的人,最後視線鎖定3號靶,這就是最後他和肖戰射擊的靶子。
他大步走過去,把靶子拿回來,放在他和肖戰中間。
肖戰眉頭皺的很深。
蔣少勳也好不到哪裡去,舌尖在牙齒上抵了抵,這該算誰贏?
他和肖戰最後一槍,他能感覺自己比他快一拍,但是……
他擡頭看了肖戰一眼,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深意。
肖戰雖然比他慢一拍,但是他這槍命中的位置,是他打進去的彈孔。
靶子高速移動之下,他和肖戰都能保證槍槍命中紅心。
Www ⊕t t k a n ⊕C○
而且還是紅心的最中央位置。
但問題是……最後一槍,他爲了比肖戰快,沒有瞄準,所以子彈雖然在紅心裡,卻沒有在紅心的最中央,往邊上偏了一點,但是沒出紅心。
而肖戰這廝,在比他慢一拍的情況,居然一槍打中了他打出的彈孔裡。
要說最後一槍,因爲着急戰勝對方,出現偏差,沒有正中紅心最中間的位置倒是有可能。
可問題就算不準,也不會同時不準到一個位置上去。
也就是說,他是故意的。
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因爲被他搶先一步,所以肖戰快速轉移目標,從紅心移到他打出的彈孔。
他再次用舌尖抵了抵牙根,真是讓人蛋疼,這難度比直接命中紅心最中央位置還要難十倍。
這怎麼算?
最後一槍,他更快,但是失了準頭,肖戰更精準,問題是慢他一拍。
“誰贏?”他擡頭不悅的問:“你還真是機車,輸一次會死?”
肖戰挑眉:“我的字典裡,輸字只出現過一次。”
“你輸給誰了?”這倒是讓蔣少勳詫異了。
他居然也有輸的一天?
肖戰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輸給誰?
他想起記憶中,某次被人輪到地上的場景,重重的咳了一聲:“沒見哪個男人有你一樣八卦。”
他朝蔣少勳冷斥,話音剛落,袁江就湊了上來:“阿戰,你輸給誰過呀?”
肖戰當即:“……”
被打臉了!
人羣中,肖戰一眼鎖定顧瀟瀟的身影。
倆人四目相對,顧瀟瀟笑彎了眼,明亮的大眼睛彎成月牙狀,她還搞怪的朝他送了個飛吻的手勢。
被肖戰甩了個冷臉,蔣少勳見顧瀟瀟搞怪的動作,劈頭蓋臉罵了一句:“讓你罰站,誰讓你跑這兒來影響部隊風氣了?”
顧瀟瀟沒忍住吐了吐舌頭提醒他:“報告教官,楊教官讓我們過來的。”
“我是你教官還是他是你教官?”
他皺眉把在肖戰這裡受的氣撒在顧瀟瀟身上,大聲呵斥道:“全都給我站回去。”
肖戰回頭,慢悠悠的跟他說了一句:“老規矩。”
蔣少勳挑眉,他差點忘了他們比賽的規矩。
因爲以前總是蔣少勳要和肖戰比,肖戰都懶得鳥他。
所以每次比賽,肖戰都定了個規矩,就是在分不出輸贏的情況下,都算他輸。
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不過條件有期限,那就是一個月。
以往肖戰對蔣少勳沒有要求,每次條件都是讓他一個月之內不準找他。
至於現在。
“你想提什麼要求?”蔣少勳挑眉。
肖戰看了顧瀟瀟一眼,回頭跟蔣少勳說:“放半天假。”
意思就是不準懲罰她們幾個咯。
這讓蔣少勳臉色驀的爆黑。
他剛讓這幾個臭丫頭過去繼續罰站,他就提這個要求,不是爲難他嗎?
呵……面子裡子都沒了。
但他蔣少勳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直接回頭吼了一嗓子:“明天繼續罰,今天先放你們休息半天。”
肖戰知道他在耍賴,但也沒有追究。
對上肖戰無語的表情,蔣少勳齜牙,我樂意,你管得着?
反正他答應他放她們半天了,也不算違法約定,明天繼續懲罰,這總不算違約。
聽到能休息不用繼續罰站,女生們高興壞了。
顧瀟瀟一激動就朝肖戰衝過來。
還好肖戰記得這裡是學校,而且周圍很多人,他趕緊伸手握住她肩膀,防止她衝進他懷裡。
顧瀟瀟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被他一推,就順勢停下了腳步。
“戰哥,我們去……溜溜?”她搞怪的朝他擠了擠眼睛。
而另外一邊,艾美麗則暗戳戳的抱着衣服來到蔣少勳面前。
“你的衣服。”
“謝了。”蔣少勳面色淡定的接過,披在身上。
“你還穿呀!”艾美麗吃驚的說。
蔣少勳看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艾美麗就真的說了:“汗臭味兒那麼濃。”
“什麼汗臭味兒,這叫男人味兒。”
哪個當兵的沒有汗臭味兒。
他能每天洗衣服算不錯了,天天站在太陽底下,能不出汗纔怪,這麼熱的天氣。
聽他說男人味兒,艾美麗古怪的“啊”了一聲,下意識擡起自己的手聞了聞腋下,突然皺眉嘀咕道:“我好像也有男人味兒。”
蔣少勳剛邁開步子,差點因爲她這句話一個趨咧栽倒在地上。
咋沒見平時把他的話這麼放在心上過。
“哎,你別走啊……”
見他大步離開,艾美麗暗戳戳的跟了上去,蔣少勳回到宿舍,站在寢室門口,回身大手推在她腦袋上:“不準進來。”
“我就進去看看,不行嗎?”她小臉紅撲撲的,臉小,嘴巴也小,但眼睛卻出奇的大。
她就這麼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溼漉漉的眼神配上她坨紅的臉蛋,好像被他欺負狠了一樣。
“我是男人。”他提醒她這個事實。
“我知道啊,你要不是男人,我還不讓你做我男朋友呢?”她一本正經的給他解釋。
蔣少勳當即:“……”
他無奈的扶額,他想,他可能快要瘋了。
“我要換衣服。”他提醒她。
“你換呀,我又不是不給你換,這事兒還要徵求我的同意,嘿嘿……你也太沒有主見了,雖然人家都說聽老婆話的男人都是好男人,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男人氣概強一點。”
她自以爲說的很有道理,邊說邊點頭。
蔣少勳嘴角抽了抽,見鬼的老婆,見鬼的主見,見鬼的男子氣概。
啊,他大概會真瘋,再和她相處下去。
這人腦回路就不在人的思維上轉動過。
“我要換褲子。”他直白的提醒她。
她依舊一臉茫然:“你換呀,我又沒攔着你。”
蔣少勳嘴角抽動,成,這是她說的。
他二話不說扯着她的衣領走進宿舍,反手把門鎖上,將她扔牀上去。
這粗魯的動作在艾美麗眼裡,簡直男人味十足。
艾美麗被甩到牀上時,一個翻身擺出美人臥榻的姿勢,手掌撐在腦袋上:“你想幹嘛?”
矯揉造作的聲音,故意勾出一絲曖昧的味道,蔣少勳嘴角持續性抽動。
“幹你!”他粗暴的吼了一句。
艾美麗驚呼一聲,小手捂住嘴巴,閉着眼睛羞澀的道:“不要。”
雖然這樣說,但她卻麻利的滾到了他被子裡,之後還故意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蔣少勳:“……”
無視這個戲精,他轉身去衣櫃裡拿衣服,動作迅速的換上。
剛剛不過是想嚇唬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換好衣服回來,蔣少勳站在牀邊,呆住了。
地上一地的衣服,顯然,不是他的。
衣服褲子……還有女人的內衣。
他嘴角抽搐的看向鼓起的被子。
她現在連腦袋都鑽進了被子,在他的視線下,被子裡突然伸出一隻手,纖細的手指上,勾着薄薄的一層布料。
看清布料是什麼東西之後,蔣少勳臉色徹底黑了!
額頭青筋突突的跳着。
誰來告訴他,他爲什麼會招惹上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女人?
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肖戰。
要不是那天在女生宿舍跟肖戰發生那樣的意外,也不會惹上這個戲精。
果然,他和肖戰不對付,從一開始就想和肖戰作對,是有道理可尋的。
“你在做什麼?”他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艾美麗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含羞帶怯,欲語還休的看着他,溼漉漉的眼睛眨了眨,羞澀的扭了下脖子:“討厭……”
蔣少勳半天沒動靜,艾美麗狐疑的又探出腦袋,咦,反應怎麼不對勁?
難道是她表現的不夠好?
於是她又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扭着小脖子:“討……啊,扭到脖子了。”
扭的太用力,不小心過頭了,扯到了脖子筋。
此時無語兩字,已經不足以形容蔣少勳此刻的心態了。
“你自己穿,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啊啊啊,我脖子疼,快,快幫我扭回來。”
艾美麗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麼,期期艾艾的喚他名字。
蔣少勳不客氣的連人將被子裹起,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見他真要把她往外扔,艾美麗害怕了,她裡面可是一件衣服都沒有。
她趕緊抱住他脖子:“誒誒誒,你別呀,我自己穿還不成嗎?”她氣餒的說。
容易嗎她,好不容易得個機會,還沒勾引成功。
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嗎?
怎麼到了他這兒,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呢?
一個女人都脫光光滾他牀上了,他非但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將她扔出去。
這還是個正常男人的表現嗎?
她沒穿衣服滑溜溜的胳膊就這樣勾住他脖子,蔣少勳動作僵了一下,最終沒有把門打開。
“真自己穿?”他問。
“真自己穿。”她老實的回答。
“不作妖了?”他繼續問。
聽他提起這個,艾美麗就覺得委屈:“這哪兒是我作妖呀,這不是你說想幹我嗎?我成全你還有錯了?”
蔣少勳一個趨咧,左腳踩到右腳,這下是真的摔了。
感覺到蔣少勳要抱着她摔倒的時候,艾美麗雙眼頓時發亮,噘着嘴等待被吻。
結果她低估了身高問題,就算被他抱着,她也還是矮他一個頭。
於是乎,摔下去時,蔣少勳啃了她腦門一嘴,她痛的“啊”了一聲。
被子散開,蔣少勳沒注意到,啃了她腦門兒一嘴,他眼角狠狠的抽了抽,這是腦門兒還是鐵疙瘩,也太硬了。
鐵疙瘩艾美麗痛的捂着嘴巴掉眼淚,硬是不敢哭出聲來,怕蔣少勳又說她作妖。
蔣少勳低頭看了她一眼:“疼?”
“唔唔。”她捂着嘴點頭,眼裡含着一泡眼淚,淚眼汪汪,一副要哭不敢哭的表情。
蔣少勳正要起身,突然發現一件尷尬的事情,被子散開了。
他低頭不經意瞟了一眼,皺眉,沒想到乾巴巴的小豆芽居然也有料,雖然是渣渣料,但了勝於無。
他還以爲她一馬平川的胸脯是鐵板燒呢。
收回視線,他動作麻利的把被子撿回來將她裹住,拎着人扔到牀上。
艾美麗是真的被他啃疼了,摸着腦門兒哭的可憐。
蔣少勳看見她腦門兒上那個牙印,舌尖在牙根上抵了一圈,他牙疼。
看她實在哭的可憐,無奈拿了瓶雙氧水過來。
“你幹嘛?”艾美麗淚眼汪汪的看他,蔣少勳輕咳一聲:“閉嘴。”
拿着沾過雙氧水的棉籤戳在她腦門兒上,蔣少勳用力按了一下。
“啊,疼……”她驚呼。
她還沒穿上衣服,見她露出圓潤的肩膀,蔣少勳舌尖忍不住又抵了抵牙根,腦子裡莫名冒出兩個小包子。
他甩了甩腦袋,艹,他想什麼。
給她弄完,蔣少勳沒好氣的道:“穿上衣服趕緊滾。”
艾美麗本來就痛,他還那麼兇,當即就不樂意了。
“我就不。”
她賭氣的坐在他牀上:“你是不是壓根沒把我當你女朋友?”
“是!”蔣少勳回答都不帶一絲猶豫。
艾美麗氣結的瞪着他,對上他黑黝黝的眼眸,瞬間氣弱,好吧,她慫,硬氣不起來。
“那你勉強試試唄?”她打着商量:“做我男朋友好處很多的。”
“比如?”蔣少勳挑眉。
“比如,你晚上不用一個人度過寂寞的黑夜,比如,你孩子終於有媽媽了,比如,我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你上哪兒去找呀?”
她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模式。
蔣少勳都覺得自己沒眼睛看她。
“你可以出去了。”他提醒道。
見他態度堅決,艾美麗暗戳戳的縮進被子裡:“好吧,你給我把衣服拿過來。”
蔣少勳低頭掃了一眼,一把抓起扔到被子裡。
一陣細碎的聲音過後,她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他面前。
“我走了,你要記得想我哦。”她暗戳戳的看了他幾眼,然後趁他不注意,飛快的跳上去,雙手勾住他脖子,狠狠的印上他薄脣。
怕她摔倒,在她跳上來的時候,蔣少勳下意識攬住她腰肢。
意識到她做了什麼,他猛地把手鬆開。
艾美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發出哎呀的聲音。
蔣少勳冷冷的看着她。
“別別別,你別這樣看着我,我走我走,我馬上走。”
從地上掙扎起來,艾美麗哎喲一聲,扶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門關的太快,手又收回去太慢,她自己甩上的門,就這樣夾到了她手指。
門外傳來她倒吸氣的聲音,蔣少勳拉開門,就看見她一瘸一拐的往樓下跑。
看着她慫包的動作,蔣少勳沒忍住嗤笑一聲,跑的還挺快。
本來還想看看她手怎麼樣,看她這樣,死不了都能堅強爬起來。
還真是個外表嬌軟的鐵疙瘩。
看她真回去了,蔣少勳這纔回寢室,剛坐到牀上,他發現屁股下坐到了東西,下意識伸手去抓,扯出一條黑色的內褲。
“……”
看着他手指上那薄薄的布料,蔣少勳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她居然把這玩意兒給忘了?
這心是有多大?
不,應該說,她腦子是有多蠢。
手中勾着她的內褲,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伴隨着敲門聲,還有魏如昀的聲音。
“蔣隊,你在嗎?”
幾乎是他聲音剛發出的同時,他動作飛快的把手指上的東西塞進了褲兜裡。
“在……”他起身過去開門。
艾美麗一瘸一拐的跑下樓,回到宿舍之後,感覺走路屁股涼涼的。
突然反應過來,天哪,她忘了穿內褲!
*
另外一邊,顧瀟瀟和肖戰則是出了校門。
今天又是每週難得可以出來一次的週五。
在學校裡想要親一下都跟做賊一樣,到了外面,顧瀟瀟立刻黏在肖戰身上。
“戰哥,我們去哪裡?”她問肖戰。
肖戰低頭看着她,她臉上灰撲撲的,汗水和着灰塵,把她白皙的小臉都弄花了。
他沒忍住捏了捏她嫩嫩的臉蛋:“帶你去個地方。”
“昂~你不會想帶人家去開房吧!”
她扭捏的錘着他手臂,肖戰低笑一聲,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亂想什麼呢?”
顧瀟瀟覺得她特別依賴肖戰,而且很享受被他寵愛的感覺。
剛開始,顧瀟瀟還以爲他要帶她去吃好吃的,畢竟她喜歡吃。
沒想到他直接把她帶到了一處彎彎繞繞的巷子裡。
軍校就在一個小鎮上,這裡發展不是很好。
見他帶着她往巷子深處走,顧瀟瀟狐疑的看着他,冒出一句。
“戰哥,你不會是想要在這種地方幹些刺激的事兒吧?”
她明亮的雙眼露出興奮的光芒。
聽了她的話,肖戰真想扭開她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怎麼她腦子每天想的都是那些事兒。
當然,顧瀟瀟只是開完笑的。
肖戰大手攬在她腰上,她整個身子靠在他懷裡,倆人慢吞吞的往巷子深處走。
來到巷子的盡頭,顧瀟瀟纔看見這裡是箇中醫藥鋪。
顧瀟瀟自己就會醫術,不過她更厲害的是走針,而且醫者一般不自醫。
一看肖戰帶她來中藥鋪,顧瀟瀟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之前大姨媽痛的不行的時候,他就說過,回去要帶她去找中醫調理身子。
沒想到他居然在學校外面找到了中醫藥鋪。
肖戰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很軟,握在手裡,跟沒骨頭一樣,他喜歡握着她的手把玩。
“聽說這家藥鋪的老中醫醫術不錯,帶你過來看看。”
顧瀟瀟突然感動的看着他,他俊逸的側臉女生看了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他怎麼可以這麼好?
好到她都捨不得離開他了,只想這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
一個人能把對方的所有事情都記在心上,那一定是把這個人也放在了心尖上。
“你每次經期都疼那麼嚴重,這樣不行。”肖戰沒發現顧瀟瀟在盯着他看,還在給她認真的解釋。
“這家中醫館,是李峰介紹我過來的,他說這中醫是他們老家的人,醫術據說很不錯。”
“嗯。”
顧瀟瀟感動的點了點頭,忍不住埋怨他,真是的,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好,讓她感動到不行。
顧瀟瀟其實是個非常容易被感動的人,只要別人待她一分真心,她就會報以十分去回報。
走進中醫鋪,裡面有個老中醫正在搗藥。
看見是顧瀟瀟和肖戰走進來,老中醫才放下手中的活兒,朝她們走過來。
“誰來看病?”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但老中醫看眼前這倆人都十分健康,不由納悶的問道。
“我!”
“我女朋友。”
倆人同時開口,前者是顧瀟瀟,後者是肖戰。
見肖戰當着老人家的面說他女朋友,顧瀟瀟暗搓搓的臉紅了,然後又暗戳戳的露出了猥瑣的笑。
肖戰側眸就看見傻氣中帶着猥瑣的笑,忍不出發出一聲低笑,捏了捏她的手指。
“哪兒不舒服呀?”老中醫問她。
顧瀟瀟坐在凳子前,把手放在老中醫前面的墊子上:“來月經的時候痛的比平常人嚴重。”
老中醫先是給她把脈,之後又撐開她的眼皮望了望,最後視線鎖定在她被灰塵遮蓋的小臉。
雖然臉上灰塵很多,但裡面卻透着一絲健康的紅。
而且她嘴脣顏色很豔,看起來不像是經血不調的模樣,他奇怪的皺了皺眉。
他以爲小丫頭是受不了痛,隨便一點都說的很誇張。
最後只給她開了一點調理身體的藥。
看他抓藥,顧瀟瀟隨意掃了幾眼,裡面有當歸和炙甘草,還有丹蔘和炙香附,以及其他幾味藥。
都是調理月經的,還有川芎,川芎有滋陰補腎,活血舒筋的功能。
從藥鋪出來,顧瀟瀟道:“我們要去吃點東西嗎?”
“吃點你。”
走進巷子裡,肖戰將她抵在牆上,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眼神深邃如海。
顧瀟瀟就這樣被他抱在懷裡,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兒,雙手抱住他脖子,將臉埋在他脖子上:“不要,你臭。”
“你也臭。”肖戰說道。
顧瀟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應該說我香嗎?”
肖戰皺眉:“汗味兒。”
顧瀟瀟沒好氣的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唔,硬邦邦的。
剪了短髮,她將腦袋埋在他肩上,髮根戳到肖戰脖子上,癢癢的。
肖戰眸色變深,捏住她下巴,仔細盯着她看。
被他捏住嘴巴,顧瀟瀟沒法說話,她唔了一聲,頂着鴨子嘴說道:“你捏我幹……”
最後一個‘嘛’字沒來得及說完,肖戰低頭含住她紅豔的嘴脣。
這裡沒人,巷子還深,肖戰終於沒忍住,抱着她盡情的索吻。
突然被他吻住,顧瀟瀟感覺脣上一熱,肖戰溫柔的含住她的脣,慢條斯理的在上面輾轉,他薄脣包着她的,動作及其輕柔的描繪着她的脣形。
顧瀟瀟被肖戰吻得渾身發軟,身體軟軟的貼在他身上。
前面是他堅硬的胸膛,後面是硬硬的牆壁,都硬,但她卻想貼在他身上。
呼吸變得灼熱,脣齒交纏間,倆人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顧瀟瀟感覺呼吸都困難。
要不是肖戰託着她的腰,她能立刻睡到地上去。
一吻結束,顧瀟瀟靠在肖戰身上,聽着他加快的心跳聲,忍不住道:“戰哥,你不要臉。”
之前還說她腦子都是歪的,她覺得他身體是歪的。
肖戰抱着她柔軟的身子,將臉埋在她胸口,呼吸微喘,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胸口處。
“瀟瀟,我難受。”他含糊着聲音,因爲嘴巴堵在她鎖骨上,發出的聲音嗡嗡的,不太聽得清。
顧瀟瀟也難受,她喜歡享受生活,更喜歡享受和他在一起,對於他的索愛,她完全沒法拒絕。
這是她喜歡的小男人,他還那麼好,她怎麼忍心拒絕呢?
“所以我們還是要去開房對嗎?”眨巴着眼睛,顧瀟瀟聲音沙啞的問。
聽到她低迷的嗓音,肖戰渾身緊繃,從她身上擡起頭來,狠狠的在她脣上又親了一口,然後拉着她直接往旅店走。
顧瀟瀟跟在他後面,看着他略顯急促的步伐,笑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