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聞言,立刻收起其他心思,也認真的看向視頻。
郝歆已經刷完一遍視頻,這會兒正返回去看第二遍,小帥沒看見關鍵點,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
郝歆沒回復他,冷喝一聲:“別廢話,看着。”
小帥又一次被郝歆懟了,他從沒覺得這麼憋屈過,他正在琢磨是不是該反擊一下的時候,劉警官衝了進來。
“芳姐說有結果了?小帥,好樣的,我就知道你行……”
劉警官沒說完的話噎在了嗓子眼,下一刻就繃起臉來開罵:“小帥,紀律,紀律!懂不懂?”
小帥當然知道劉警官強調的“紀律”是什麼?就是保密嘛!
可是誰讓咱技不如人呢,如果沒有人家,視頻都修復不好,還泄個屁的密啊!
跟在後面進來的芳姐拉了拉劉警官的衣袖:“老劉,這視頻是人家小姑娘修復好的,沒人家咱都沒這個視頻看。”
劉警官一副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女警官,“你說啥?視頻誰修復的?”
女警官指了指坐在電腦前的郝歆:“就你帶來的那個見習的小姑娘。”
劉警官好似還不太相信,又看向小帥。
小帥點了點頭,確認了女警官的話。
小帥雖然覺得有些丟人,可是這點覺悟還是有的,不是自己的不會死皮賴臉的邀功。
“所以說,這丫頭幫我們把視頻修復好了?而你只是看着?”
小帥點點頭:“確切的說,人家是第二次修復了,剛剛在那臺破電腦電腦上已經操作過一次,可惜電腦有問題,關鍵時刻中斷了。”
“所以說,她只用了一半時間就搞定了你沒搞定的事情?”
“更準確來說,比剛剛第一次操作還要快一點點。”
“誒呀,我滴個乖乖!我這是撿到一塊什麼寶貝啊!”
劉警官是個惜才的人,他一開始沒想到郝歆能做到什麼,只不過是一時隨口答應帶她過來,可是沒料到她真的還有兩筆刷子,真的把視頻修復了。
“劉警官,過來看看,這個受害人有問題。”郝歆沒理會劉警官的驚愕,而是嚴肅的叫他來看視頻。
劉警官快走幾步,在好心身邊俯身看向屏幕,屏幕裡再一次播放到受害人進門,郝歆快速的按了暫停:“他剛剛在門口徘徊過,我懷疑他是在找目標,後來又返回來走進了這家麪店,您看他手裡,這會兒是拎着一瓶礦泉水的,您可以仔細看一下……”
說着,郝歆將視頻畫面放大,“他的瓶子裡是滿的。”
隨後視頻繼續,不一會兒就拍到了受害人出來的畫面,郝歆又一次按了暫停,“您看,這會兒他的瓶子裡還是滿的。”
視頻又繼續播放,這一次速度很慢,“這會兒他纔打開瓶子喝了裡面的水!”
劉警官跟着郝歆的節奏,眉心緊擰。
“看,他突然倒下了。”郝歆又指着屏幕,“您再看,這裡有個人經過。”
一個人似乎是俯身看了一眼受害人的情況,隨後便匆忙起身走了。
因爲那人是背對着鏡頭,看不清容貌,而且他的背擋住了受害人。
“您看,這裡,他起來走後,瓶子不見了。”
劉警官也附和道:“是的,我們現場並沒有看到這個礦泉水瓶子。”
說着,劉警官抓起桌子上的座機電話,撥了一個內線,“大董,你再回一趟現場,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喝了幾口的礦泉水瓶?”
掛了電話,劉警官指着屏幕:“繼續,你還有什麼發現?”
郝歆轉頭看着劉警官:“沒有了,後面麪店老闆就報了警,你們的人就到了,這期間受害者都沒再有過其他舉動,除了麪店老闆看過他情況,沒有人再接近過他,不過視頻可以看到,老闆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就站住了,沒再接近,轉而就回店裡去打了電話,全過程沒碰過他。”
“所以說,那家麪店老闆真的是冤枉的。”劉警官根據郝歆一系列的分析,點點頭:“他應該是被人坑了,當了替罪羊。”
“替罪羊?爲什麼呢?”劉警官好像認同了郝歆的推理,繼續追問她。
郝歆雙手一攤:“這個我就不知道,可能要從那個拿走礦泉水瓶的路人着手了,還有這個受害人一開始的舉動也很奇怪,他一開始路過了麪店,可是沒進去,一會兒又返回來,可是進了店也沒吃東西,就又出來走了,還有他爲什麼在臨出門的時候才喝了那瓶水?那瓶水裡到底有什麼?爲什麼這麼快就倒地死了?”
郝歆一連串的問題,都問的極其專業,就好像一個多年的老警察。
“丫頭,厲害啊!”劉警官不禁開口稱讚,隨即還笑道:“將來有沒有意向考警校啊?憑你的頭腦和技術,將來是個做刑偵的料。”
郝歆一怔,笑了一下:“我從來沒想過做警察。”
劉警官一癟嘴:“那就可惜了。”
很快有人又來叫劉警官,進門看到郝歆在,要說的話突然一頓,劉警官一擺手:“沒事,說!”
那警官纔看向劉警官,一本正經道:“麪店老闆招了,他說和受害者有過一些恩怨,之前受害者來店裡要過保護費,老闆沒給,還拿着菜刀要砍他,說下次再來就真的砍了他。”
劉警官轉頭看向郝歆,眉心緊鎖。
郝歆看着那個警官追問道:“那他有沒有承認人是他殺的?”
警官搖搖頭:“沒有,他說上一次只是嚇唬他,這一次他進來後也沒提要收保護費的事情,就看了看菜單,就走了。”
郝歆擰眉沉思,劉警官不自覺的問道郝歆:“你說着老闆說的是真的嗎?”
會懷疑麪店老闆避重就輕的只承認不重要的,而否認重要環節確實有這個可能性,所以劉警官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
郝歆擰眉看向電腦屏幕,畫面剛好定格在麪店老闆進屋報警的一刻。
老闆是腳步匆忙的跑進屋子裡,進屋後的情況是看不到的,只能通過報警電話是老闆打的,而且報警時間基本吻合來判斷老闆進屋是報了警後再出來的。
可是他始終沒敢靠近受害者,一直保持着安全距離。
所以他是真的無辜嗎?
還是……那個拿走礦泉水瓶的人和老闆是一夥兒的?
其實老闆的動機也不是不存在,爲了擺脫被糾纏,而動了殺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老闆有必要動這麼大幹戈嗎?
郝歆的腦子裡快速的運轉着,對每一個環節都縝密思考。
倏地,她瞳孔瞪大,驚呼道:“兇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