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
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郝歆眉心疑雲升起,凝視着女孩,女孩疼得眼淚已經下來了,由於這個姿勢仰望着郝歆,讓她以一種艱難的半蹲姿勢仰着頭面對着郝歆,這對於體型微胖的她來說實在艱難。
下一刻她因爲雙腿痠軟,“撲通”一下跪在了郝歆面前。
郝歆是真的沒想受她這一跪,她也沒想跪下,可是身體太“不爭氣”了,這一跪剛巧磕在了一塊小石子上,膝蓋骨差點沒碎了。
她疼得更加厲害,眼淚嘩嘩的往下流,讓郝歆都有點不忍心再下手了,直接鬆開了她的頭髮。
這會兒功夫背後的幾個男生早跑了,他們怎麼可能甘心吃這個虧,這可是在自己的地盤,讓一個東方女孩修理了,以後還要不要混了,紛紛跑去叫人了。
“說吧,你要說什麼事?”郝歆冷漠的看着G國女孩。
冰冷的眼神嚇得女孩心都在顫抖,結結巴巴道:“就是,雜誌上的照片是我拍下來的。”
郝歆微怔了一下,原來是她搞的,她還以爲是主管的報復,也以爲是警察的徇私枉法,沒料到是這個女孩在作妖!
看來剛剛那一下還是打的太輕了。
不過,郝歆這會兒也不着急修理她,冷聲問道:“說,具體點。”
女孩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道:“我那天在酒店大廳看到了你和主管,就順手拍了照片,回來以後我本來是想拿照片嘚瑟一下,詆譭你的名聲,卻被M國那幾個男生看到了,他們管我要走了照片說要給認識的記者。”
郝歆眉心的冰山又冷了幾分:“所以,你應該是看到我打了他,事情根本不是你拍到的那樣。”
女孩點頭:“是,我看到了,只是他們就要走了那一張照片。”
當然了,他們要這一張照片就足夠了,其他照片又不能拿出來講“故事”。
女孩求生欲很強的繼續道:“如果你想要其他照片,我都可以給你,你可以拿那些照片去給自己洗白。”
郝歆哪裡需要那些照片洗白,全套的視頻都有的好嗎?!
郝歆擺了擺手,“滾吧!”
女孩對郝歆突然而來的赦免有些意外,她以爲至少她會把照片都要走,然後要求她出面作證之類的,沒想到這麼輕鬆的就放過她了。
隨即她趕忙起身,豈料不知是腿太軟,還是膝蓋太疼了,她一下沒起來,又跪了下去,頓時又是疼得一陣眼淚橫飛。
太特麼疼了!
郝歆看着女孩這慫樣都覺得再打她一頓沒意思,還不夠她手疼的!
“喂,美女,街邊打架可不是什麼好事!”路邊看了好久熱鬧的亨利,這時候開口叫了一聲。
郝歆轉頭看去,蹙蹙眉,不知道這傢伙看熱鬧看了多久了,他將車停在路邊,倚靠在車門上,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看着有些欠扁。
“很閒?”郝歆的聲音有點冷,完全沒有一點面對師父該有的尊重。
亨利似乎也不在乎這些,闊步走了過來。
女孩見到來者,以爲是要來找她興師問罪的,趕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跑掉了。
郝歆看着女孩跑走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早知道你這麼好使,我幹嘛還費勁巴拉的賣這麼大力氣!”
可是她沒等到亨利回話,只感覺耳邊一陣勁風襲過,亨利已經向她背後衝了過去。
郝歆訝異的轉頭看去,居然是剛剛跑掉的紋身男生又叫了幾人回來了。
這一次浩浩蕩蕩的有七八個人,紋身男生滿臉青腫的跟在一個“大哥”身邊。
“大哥”是個中年人,光頭,高個子,滿臂的紋身花花綠綠的,嘴角歪的很厲害,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被人打歪了。
他身後的一衆兄弟都是成年人,不像剛剛那幾個是十幾歲的模樣。
亨利一個人衝上去,郝歆沒着急動身,也站在一旁看“熱鬧”!
她有一種感覺,應該輪不到她動手。
她就這樣站在遠處看着,十幾分鍾後,八個男人都被亨利打趴在地。
他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有些沒打過癮的嘆道:“還真是不抗揍。”
郝歆很不厚道的笑了,看着轉身走回來的亨利。
“身手不錯。”郝歆不鹹不淡的讚了一句。
亨利輕笑一聲,回了一句:“你也不差!”
郝歆當然知道自己比亨利差遠了,可是這會兒不是和他相互謙讓的時候,她催促道:“去您公司,我有事找您。”
亨利帶着郝歆上了車,一路向公司而去,郝歆這時才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剛好來上班啊,路過。”
郝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不禁嘆道:“果然是資本家,這麼任性!”
亨利沒理會她,而是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這個時間路過,不然剛剛那情況,你估計得帶着點傷來見我了!”
亨利拐了個彎兒,將車停在大門口,鑰匙扔給了跑過來開門的保安。
再次來到亨利的辦公室,和上一次晚上來又有些不同,陽光正好照進辦公室裡,白色系的裝修風格頓時染上了一層陽光,顯得更加乾淨清透。
郝歆走到窗邊,在白色椅子上坐下,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陽光自然的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適。
亨利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直接開口道:“說吧,找我什麼事?總不會就是來這裡曬太陽的吧!”
郝歆從揹包裡拿出那本雜誌,遞給亨利:“這個有辦法解決嗎?”
亨利眸光一掃,不由得笑了:“你還別說這張照片拍得真不錯,你也很上鏡,這角度把你拍得多漂亮!”
郝歆轉眸冷了他一眼:“您這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剛剛的熱鬧還沒看夠?”
亨利回道:“剛纔我不是也幫忙了嘛!再說我只是想看看徒弟的實力,加深一下了解。”
郝歆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和他爭辯,迴歸正題:“這個交給您了,我明天就離開M國了,也沒功夫弄這事兒。”
亨利轉眸看着郝歆,雜誌捲成圓筒,在手心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就這樣?我憑什麼幫你?”
郝歆聞言,大概明白了亨利的意思,轉頭看去:“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