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沒和郝歆太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題,正色道:“你來一趟警局吧。”
郝歆也感覺到了一些什麼,沒多問,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隨後轉頭看向尚司軼:“去警局吧,陳警官找我。”
尚司軼聞言,訝異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調轉車頭便向警局的方向而去。
進了警局的大門,不知道是不是臨近年底案子更多了,裡面忙忙碌碌,亂糟糟的一片。
郝歆輕車熟路,直接找到陳警官,“陳警官,我來了,您找我什麼事?”
陳警官轉頭看了一眼郝歆,又看了一眼她背後的尚司軼,這才道:“你跟我來,會議室聊吧。”
兩人跟着陳警官向會議室走,到了門口陳警官猶豫了一下,看向尚司軼:“你……”
郝歆問道:“他不能進嗎?如果不是案件需要回避,我倒是無所謂。”
郝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需要隱瞞尚司軼,如果陳警官的事情是關於自己,那大可不必將尚司軼拒之門外,如果是其他案情的事情,她就不好做評論了。
陳警官猶豫了一下,“行吧,那一起進來吧。”
三人走進會議室,陳警官用電腦調出來一段視頻,“你中毒的案子和場館裡自殺案,如今已經兩案合併,一併轉到我們刑警隊了。”
說完,他將電腦轉過去給郝歆和尚司軼看:“你們看這段視頻。雖然場館裡的監控已經壞了,可是門口的市政監控還是完好的。”
“我們調取了這一個月以來周邊的視頻監控,經過排查,確實發現你受傷當天,有可疑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會場,其中有個人手裡拿着一個黑色大塑料袋,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後來我們又順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追查了下去,最終發現他們將黑色塑料袋扔到了附近的一個大型垃圾場,我們又去垃圾場做了調查,雖然裡面東西已經找不到了,可是據垃圾場的工作人員回憶,他對那個塑料袋印象很深刻,裡面是玻璃碴,還劃傷了他手。”
“後來,過了幾天,他也發生了和你一樣的症狀,因爲突然發高燒,被家人送去了醫院,檢查結果和你一樣,中毒!”
郝歆聽着陳警官將案情敘述到這裡,不禁也有了判斷,“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在燈具上做了手腳,而被燈具的玻璃劃傷後,毒素會通過血液侵入到皮膚裡,然後產生慢性中毒的跡象?”
陳警官點點頭:“那燈具的碎片雖然已經找不到了,可是我們調取了工作人員的血檢數據,和你的數據一致,所以你們應該是中了同一種毒,而且可以判斷應該都是被燈具玻璃碎片劃傷而中毒。”
“所以,我中毒的事情也是有預謀的?”郝歆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都是震驚的。
到底是誰這麼恨她?
這麼希望她死!
陳警官繼續道:“目前案件還有很多難點,因爲證據缺失,扔黑色塑料袋的兩個人也離開了本市,我們已經下了通緝令,正在追查中。”
“案件要是想要有進一步進展,首先就要逮到這倆人,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郝歆聽到這裡,忍不住又問:“陳警官,您剛纔說,場館裡自殺的案件已經和這起案件合併了,那麼這兩個案子是相關聯的嗎?還有……”
郝歆頓了一下,才繼續問道:“那個女孩救過來沒有?”
陳警官點點頭:“兩起案子裡面有重合的人,已經重合的疑點,所以目前是判斷相關聯的案件。而那個自殺的女孩已經救過來了,可是她被自己的行爲嚇到了,現在產生了很大的心理障礙,一直不肯配合,所以目前還沒有新進展。”
郝歆和尚司軼離開警局的時候,心裡都是忐忑的,這事有些太可怕了,如此周密的算計,到底是誰這麼想要她的命。
尚司軼將郝歆攬進懷裡:“沒事,別怕,有我在。”
郝歆擡頭看向尚司軼:“沒倒是不怕,只是有些震驚而已。”
尚司軼心裡也是震撼的,她也想象不到,會有人對郝歆下這種黑手。
“不要怕,我會好好保護你,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尚司軼的這番話說的很堅定,倒是有點更像是對自己的承諾。
兩人隨後趕去賴敬呈家的時候,已經到了飯點,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方書藝在院子裡忙得團團轉:“哎呀,我那個草莓放哪兒了,我特意去給丫頭買的,一會兒丫頭就要來,草莓被我放哪兒了?”
郝歆笑着走過去,一把握住了方書藝的手:“奶奶,您看您手裡拎着的袋子不就是草莓嘛。”
方書藝低頭看了一眼,頓時笑了:“哎呀,太好了,原來草莓在這裡。”
這時候,她的目光看到了後面的尚司軼,“欸,丫頭,那個小夥子是誰啊,看着長得還挺精神的。”
郝歆沒想到方書藝已經認不出尚司軼,心裡一陣心酸。
“奶奶,他叫尚司軼,是李靖老師的侄子,也是我的同學,還是我的男朋友。”郝歆耐心的給方書藝介紹完尚司軼的身份。
方書藝點點頭:“哦,原來是我們丫頭的男朋友啊。”
郝歆點點頭:“對啊,奶奶,您覺得他怎麼樣?”
方書藝認真的開始打量尚司軼:“嗯,這小夥子長得精神,和我們丫頭很般配,就是不知道本事大不大,可別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那樣的話,可就配不上我們丫頭了。”
郝歆和尚司軼聽着這話有些無語,尤其是尚司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
可是方書藝是病人,又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只得笑道:“奶奶,賴校長知道我的本事,您可以問問他,我本事也可大了。”
方書藝點點頭:“行,回頭我去問問那個老頭子。”
說完,方書藝又開始返回頭去找自己的草莓:“哎呀,我的草莓呢?一會兒丫頭來還要吃呢,我這腦子,給放哪兒了,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郝歆看着方書藝這樣有些難受,但還是舉起方書藝的手,耐心道:“奶奶,您看草莓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