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英的女兒?杜蔓菲?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使她能死裡逃生,一個沒這麼快,二個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做得這麼明目張膽。
安顏不由地看向鬱子青,他恰好也在看她。
白院長走後,病房裡瞬間安靜下來,連沈歌雲的臉色都不太好。
高波道:“鬱大,我馬上去查一下。”
沈歌雲可算是主動和他說話了:“你注意安全。”
他喜出望外,雖然她跟他回市裡,可是一路上在車裡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他可是急壞了。
“小歌,放心吧!你這些天陪着嫂子也要注意安全。”
鬱子青喚道:“宗超你安排一下。”
該用的人又得用起來了,安顏思忖道:“要不要找一下丁宏偉?”
“暫時不用。”鬱子青摸了摸她的頭,“顏顏,不用太緊張。就算是她,她也掀不起什麼浪。”
她倒不是擔心杜蔓菲會掀浪,她想知道的是這個女人經歷了什麼。
消息很快就反饋過來。從辦理出院手續的流程上來看,接走許玉英的人確實是杜蔓菲。
高波辦理很謹慎,他以對公名義去查的,因爲杜蔓菲的下落也是他們關心的事情,隊裡用照相機拍了相關的資料。
一般來說資料是不外傳的,可安顏和杜蔓菲畢竟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八年,有些事情需要她來輔證。
當她看到照片上的簽名時,她一眼就看出這就是杜蔓菲本人的簽名。
而且高波還查到杜蔓菲去補辦過身份證。
1999年雖說有了互聯網,但是行業內部之間的並沒有實現網絡一體化。否則的話,她一去辦新身份證,系統就能跳出預警。
鬱子青的病房儼然成了辦公室。
不僅他公司的業務都搬來了,每天的人員也很固定。
部門都是大年初八上班,可是高波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他要帶隊去找到杜蔓菲,這不僅是私事,更是他們的公事。
沈歌雲反正是和安顏同進同出。此時靜靜地坐在沙發裡削水果,泡茶,很有點秘書的味道。
安顏只覺得從大年初一今天,整整六天就像過了一個世紀。
她毫不猶豫把杜蔓菲疑似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安友博和黎燕,讓他們千萬要小心。
她不相信這個女人回來後,能安安靜靜過日子。
鬱子青坐在輪椅裡簽了幾個文件,對楊明躍道:“年後第一件事就是六藥收購。明天讓大家到這裡來開個會。”
楊明躍道:“嗯,下個月要去省裡參加招標,你的腿行不行?”
鬱子青看了眼自己的腿:“過了元宵節就拆線。”
“不行!”安顏脫口而出,人家小傷口還要一個星期拆線,他這傷口可不是一條小蜈蚣。
“聽醫生的吧,反正你平常也不怎麼在公司。”楊明躍出了個折中的方法,“現在公司的基礎很穩,不用太激進。六藥大概率是跑不掉的。”
“鬱總,鬱總在嗎?”姚向陽中氣十足的聲音聽上去不像來看病人,倒是來走親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