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就讓魏之煊心裡一沉。
因爲包間裡的人，他居然認識，正是那個早應該已經死了的，趙老師家火鍋店的男員工！
魏之煊若無其事的快速收回目光，打開旁邊包間的門，坐在了徐建平身邊。
徐建平在點菜。
其實，這種火鍋店，也沒什麼好點的。
只要點好羊肉，白菜、豆腐、粉條、小菜，甚至是麻醬小料，都是免費贈送的，老闆賣得，食客吃的，都是那些肥瘦相間，新鮮嫩滑的羊肉！
不過，隨着重慶火鍋、四川火鍋進入北方城市，羊肉館兒老闆也緊跟潮流，增添了諸如鴨血、蟹棒、生菜這類，看着比較新鮮的品種。
徐建平大概是真抱着把魏之煊吃窮的想法，基本上，菜單上有的，都點了一次。
就連羊肉，都點了：純瘦肉、肥瘦相間和多肥肉三種！
魏之煊進來的時候，老闆正笑呵呵的攔他：“老徐啊，別點了，你們就這四個人，吃不完！”
“大過年的，天兒又冷，我倒是無所謂，得給幾個孩子，多吃點兒啊！”
老徐說着，大手一揮：“再來籠羊肉蒸餃！可樂用生薑熱了，來一大桶！就這樣吧！”
“好！”
老闆笑呵呵，抱着菜單下去了。
老徐還挺得意，衝着魏之煊眨眼睛：“可別心疼錢啊！”
“沒錢，我就把你壓這兒，洗盤子！”
魏之煊大馬金刀的，往路悠悠和顧柏暘對面一坐，撩着眼皮，看看他倆，最後，冷着臉，看路悠悠。
“一會兒吃完，就趕緊回家去！初五考試之前，就別出門兒了，老老實實在家，複習功課！”
路悠悠眨眨眼，自動把‘別出門’，理解爲，不要出遠門。
顧柏暘家，照去不誤！
於是乖乖點頭：“那哥，今天那事兒，要是有啥調查結果，你可記得告訴我！”
魏之煊剛把一顆炒花生扔進嘴裡，聽着就瞪眼睛。
“告訴你幹嘛？我告訴你路悠悠，你給我老老實實好好學習，別淨操心那些歪門邪道的！纔剛進金牌一班呢！你就翹尾巴？”
“我哪有！”
路悠悠噘嘴，抗議！
然而，抗議無效，魏之煊根本不接話，一個警告的白眼扔過去，順便，警告了顧柏暘！
不過，那眼神跟送悠悠的，不一樣。
主要目的，是告訴他：臭小子，別以爲我不攔着，就是同意了！
顧柏暘還真看懂了，微微挑眉，低頭，遮住眼裡遮都遮不住的得意！
羊肉很快上來，一盤一盤的。
老徐大概是真餓了，吃的狼吞虎嚥。
路悠悠怕胖，吃的不多。
顧柏暘有點兒嫌棄，大半夜的吃羊肉，太腥羶，還不好消化，也就是象徵性的，動動筷子。
魏之煊吃了幾口，實在是沒什麼心情，也就放了筷子。
老徐見他這樣，瞟了他一眼。
“怎麼，這就沉不住氣了？”
魏之煊壓低聲音：“我想想個辦法，試探試探。這事兒，蹊蹺的很！”
“蹊蹺就對嘍！”
老徐抓起一頭糖蒜，慢悠悠的剝蒜：“蹊蹺，就說明有線索可查，不比，咱幹坐在辦公室裡，瞎捉摸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