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路悠悠五點多起牀的時候，就發現，外婆和外公，居然都已經醒了。
外公正在廚房，忙着蓋一隻保溫桶。
見她醒來，就招手給她看。
“這是給你做的‘頭腦’，裡面還有一顆荷包蛋。人家說，喝‘頭腦’，腦子好。你今天要考試，外公祝你腦子靈活！”
“旗開得勝！”
外婆適時捧哏。
又把一個飯盒，塞進給她準備的包包裡。
“拿給給你上課的包老師和同學們吃，自己也吃飽。”
“昂！外公外婆，我這回，準給咱老魏家爭氣！”
路悠悠嘿嘿笑。
外婆也笑：“我們悠悠，最給老魏家爭氣了，是現在咱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茉茉都沒敢去考那個競賽班兒！”
外公悄悄告訴她。
路悠悠咯咯直笑。
她知道，章茉茉不考，不是不行，而是純粹的，懶！
收拾好自己，抱着外公、外婆特地準備的頭腦燒麥，顛顛兒下樓，先跟顧柏暘分享。
五點半，天還黑着，她朝樓上望一眼。
清晨寒氣濃重的霧氣裡，外公、外婆都趴在車窗上目送她。
路悠悠又有點兒擔心。
也太早了！
可眼下，沒多想。
照常跟顧柏暘到學校，二十分鐘長跑晨練，三十分鐘搏擊，昨天晚上因爲突然決定衝擊挑戰模式而帶來的一點點壓力，早上的那些小煩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體育樓裡衝個澡，跟包老師和高二體育八班的學長學姐們分享了頭腦燒麥，七點半，顧柏暘送她去省附中參加考試。
西市的奧數聯賽，賽制不算特別複雜。
先是市內幾個比較有實力的學校自行組織選拔，一般是省附中、市三十三中、市八專，一共三所學校，針對的學生羣體不太一樣。
省附中針對的，一般是諸如外國語、西橋街中學、實驗中學、這樣的市內重點高中。
市三十三中針對的，多半是普通中學的學生。
市八專，則專門針對市內的特殊中專學生。
三所學校，每所可選拔50-100名學生，進行爲期不到兩個月的培訓以後，參與市內統一組織的奧數競賽。
市內統一組織的比賽，賽制模仿國際賽制，每八人一個小組，但比賽爲三天三試，考試的題目涵蓋點相對寬一些。
這時候，就會有零散報名的社會競賽者參與，賽後能留下的，有六支隊伍，大概48-50人，進入暑期集訓，集訓後考試，只有兩隊，能夠代表市參加省內聯賽。
聯賽後，能留在全國數學聯賽的，只有八個人，其餘的多半學生，要麼放棄，要麼分流到歐幾里得國際數學競賽、美國中學生數學競賽等其他競賽中。
所以，路悠悠的競賽之路，在今天，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
大部分學生都是知道這點的，所以省附中的這場考試，雖然每個人都是劍拔弩張，但其實多半人並沒有很緊張，畢竟，即便留下，未來的路，也必定很長，即便是最堅定的人，都未必有自信，能走到全國數學競賽那一步。
當然，也並非沒有意外。
比如，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