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黑道女王 230 沒有迴應的感情 重生一黑道女王txt 寶馬 網
“砰!”
短暫的幾秒後,女劫匪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砰”的巨響。她眼睛還是圓睜着,看着冷心然所在的方向,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栽在這個小女孩身上!
夜沐辰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此時終於出現了驚慌的神色:“然,然……”他看到那鮮紅的液體從然的身體裡涌出,比從自己身上流血還要來得痛苦。但是他又不敢動,生怕自己不小心會碰到傷口讓傷勢更嚴重。
冷心然疼得眼前有點發黑,此時回想起剛纔的情況還覺得後怕。如果不是那句“小心”,那一槍,絕對是一槍斃命的。雖然現在也是受傷了,但是肩膀跟心臟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回事。
手捂住傷口,咬着牙將快出口的痛吟嚥下,冷心然用另一隻手擦去臉上的冷汗。這些冷汗,之前是因爲演戲硬逼着自己擠出來的,但是現在不同,現在,是真的疼出來的。
“辰,我沒事。”
將自己得狀態調整好,冷心然仰起頭,朝夜沐辰露出一個安撫的淺笑。
看到那個笑容,夜沐辰覺得心痛得厲害。上一次然受傷,他不在現場,但是這次他是眼睜睜地看着然中了槍,那種自責和內疚的情緒,完全不能比擬。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快要抓狂的糾結情緒中不能自拔。
冷心然看出辰的自責,用空着的那隻手牽住他,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着堅定的光芒:“辰,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不要因此自責。如果不是因爲有你的話,事情也絕對不會這麼順利。正是因爲知道有你在,那時候,我纔會毫無負擔地衝了進去。因爲我相信,有你在,我會沒事的。”
小心地趴在辰的懷裡,冷心然壓低聲音輕輕地說道。
夜沐辰知道辰說這些是爲了安慰她,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有效,因爲他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傷心難過的,但是至少不那麼自責了。
“嗯。”
嘴角微勾,夜沐辰也跟着輕輕點了點頭。
在安撫好某個暴躁男人的情緒後,冷心然才轉身走向自己的救命恩人。當然,是被某個霸道男人牽着手的一起去的。
“鄭達,謝謝。”
看着許久不見的鄭達,冷心然難得地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她很少笑,正是這樣才顯得笑容的珍貴。在那張精緻的小臉上,一個緩緩盪開的淺淺笑容,如同出水的芙蓉,清麗動人,烙在人的心裡,軟軟癢癢的感動。
鄭達神情複雜地看着幾米開外的兩人。事實上他的目光是停留在那個女孩身上的,十七八歲的女孩,穿着合身的大衣,腳上穿着平底長靴,身材纖弱,此時,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傷口流出來的血給染紅了,但是她還是在笑着,笑得很淺卻給人很燦爛的感覺。
在女孩身邊,有個男人跟她十指相扣的。男人很高,比他要高半個頭,饒是他這種同性,都不得不承認男人長得很俊美。兩人就那樣相互依偎地靠着,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們的世界,沒人能插足。
鄭達知道現在這種時候他是應該笑的,看到許久未見的朋友時他應該表現得很開心應該微笑的。但是,看着那和諧的一幕,心裡,酸澀的,微笑來得比哭泣還要艱難。
看着一直用奇怪神情看着自己的鄭達,冷心然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不知道鄭達爲什麼要這樣看着自己,但是總覺得他的神情憂傷得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但是,爲什麼會這樣?下意識地回頭看着身邊的男人,漆黑的眸子裡帶着些許的茫然。
冷心然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並不代表夜沐辰也不清楚。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這個叫鄭達的特種兵,對然有着某種異樣的感情。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牽着冷心然繼續走近,慎重地說了聲:“謝謝你救瞭然。”
感覺到男人那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氣勢,鄭達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一擡頭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和冷心然那茫然的目光,鄭達就下意識地躲開視線。等到終於調整好情緒後才冷冷地說道:“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冷淡的行爲很不禮貌,但是對於這個男人,他就是沒辦法做到淡定從容。
冷心然微微勾起嘴角:“幸好有你在,不然的話……”
手上傳來被握緊的劇痛,冷心然下意識地吞下未說完的話,討好地看了某個發出警告信號的男人一眼。
看着兩人間那甜蜜溫馨的一幕,鄭達的心痛得厲害。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冷心然,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冷心然這樣孩子氣嬌嗔的模樣。他見過的她,都是清冷的,強大的,不管什麼時候都臨危不亂,小小的身體裡蘊藏着無盡的力量,是個神秘不可測的怪物。她的心智,遠遠高於她的年齡。他一直以爲她平時就是這樣子的,應該相處的那麼長時間從未見過她其他的面目。但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她並不是永遠都那麼清冷的,只是因爲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已。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也會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樣撒嬌耍賴,只是可惜,能夠享受這種特權的人不是自己。
“從雪豹出來的人,居然差點栽在這樣一個小人物手上。出去不要說你是從雪豹出來的,丟臉!”
最後再深深地看了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孩一眼,鄭達收斂好所有的情緒,冷冷地說道。
冷心然嘴角一抽,精緻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敢置信的神情——她,這是被人鄙視了?
求證似的看向身邊的辰,卻看到對方臉微微偏向一邊,好像那個方向有什麼很有趣的東西一樣。
“放心吧,我不會丟雪豹的臉的。”
遇到熟人的好心情一下子徹底消失,也許是夜沐辰在場的關係,冷心然變得格外孩子氣,甚至還狠狠地瞪了鄭達一眼,像是在報復他那樣侮辱自己一樣。
這時,那邊負責掃尾工作的周濤三人也出來了。他們出來的時候是帶着人質一起的,周濤則是一手扶着那個年輕媽媽,一手將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小男孩抱在懷裡。看到冷心然的時候,平時一直嚴肅的臉上居然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幹得好!”
在安撫人質的過程中,他知道了冷心然所做的事。不愧是他們雪豹出來的人,他爲她驕傲。等到走近以後,看到冷心然捂着肩膀的手居然是血淋淋一片,臉上頓時就變了,聲音也跟着提高:“你肩膀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鄭達,你是怎麼的?怎麼出的事?”
周濤一聲怒吼,吼了一聲冷心然就直接去怒斥鄭達了。
看到冷心然,那個已經醒來身體很虛弱的年輕媽媽牽着小男孩走過來,看着面前的女孩,真誠地致謝着:“謝謝你。寶寶,來,謝謝姐姐,是這位姐姐救了你。”
小男孩睜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因爲之前哭的關係眼睛還有點紅,不過好在後來他都在昏睡狀態中,對於之後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所以雖然精神有點萎靡但是並沒大礙。歪着小腦袋看着面前的冷心然,小男孩突然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掙開自家媽咪的手,邁着小短腿顛顛跑過去抱住冷心然的腿,奶聲奶氣地說着:“姐姐,謝謝姐姐。謝謝姐姐救了寶寶。”
冷心然並不是很喜歡小孩子,但是聽着這個軟軟的聲音,卻覺得心一下子變得很柔軟。如果不是因爲身上有傷的話,只怕她會忍不住將小男孩抱起來吧。冷心然蹲下身體,看着小男孩,嘴角微勾:“不用謝,寶寶今天也很勇敢。”
寶寶得意地挺高小胸膛,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爹地教的,爹地說寶寶是男子漢,要保護好媽咪。”
小男孩稚嫩的話語,如同清風拂過一般,讓場上人心裡的不安被撫平。之前場上的那種凝重憂傷後怕等,也因爲這個軟軟的聲音而減淡不少。
年輕媽媽也走過來,牽起寶寶:“謝謝你,我叫季新柔,寶寶叫曹聖帆。請問小姐的名字是……”
她永遠不會忘了這個小女該爲自己做了什麼。在那個危機關頭,如果沒有這個小女孩的話,只怕現在,她和寶寶,早就天人兩隔了。這種恩情,她會牢記在心裡,永遠不會忘記。
冷心然並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身邊的夜沐辰卻開口了:“她是冷心然。這些事情,是她該做的。”
季新柔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冷心然肩膀上的傷,又忍不住大叫起來:“冷小姐,你的傷,你還是快去醫院吧,醫藥費……”
冷心然擡起頭,精緻的小臉上神情淡淡的:“沒事,這是我該做的。我先走了。”
說完,就準備退場。
周濤剛準備過去給夜沐辰行禮的,但是被對方制止了,只能看着那一男一女兩人相攜着朝路邊的一輛賓利車走去。
等到兩人離開,場上還有很多人因爲他們而怔怔的。一個是人質季新柔,一個則是鄭達。鄭達緊緊地看着那邊離去的身影,連手指掐進肉裡都沒有疼痛的感覺。看到這一幕,周濤下意識地皺眉,如果不是今天,他還真沒發現,原來一向最沉默的鄭達,竟然對冷心然有着那種感情。只是可惜……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軍官證,周濤只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她會幸福的。”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讓鄭達猛地回過頭來:“隊長,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那個男人是誰?”
周濤皺了皺眉,剛纔那個男人的表現很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以那個年紀達到那種身份的,身份絕對是保密的。但是……看着一臉焦急的鄭達,又下意識地看看周圍,這才小聲地說道:“他跟我們一樣……”
鄭達眼睛瞪得老大,等聽到接下來的話時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表現纔是正常的了。
“但是,他和我們不一樣的是,他的軍銜比我們高,高很多。甚至,比陳首長還要高!”
這一下子,鄭達失去了所有的反應。周濤口中的陳首長,自然指的就是陳英。陳英是上校那是絕對不會錯的事,比上校還要高,那不就是……呼吸下意識停滯了一般,鄭達擡起頭,眼裡滿是不敢置信。
周濤點點頭:“我本來也不相信,但是是真的。冷心然當初來參加特訓的時候就是他陪着一起的。”
鄭達不再說話了,低着頭轉身就走。他不想再聽剩下的話了,不用懷疑,絕對是跟安慰有關的。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是這麼高貴的身份。想到冷心然和他站在一起時那個孩子氣的笑容和那種溫馨的氣氛,鄭達知道,那個叫冷心然的女孩,註定,是不屬於自己的。事實上,從一開始,就沒屬於過他過,他只是,做了一場白日夢而已。
上了車,夜沐辰首先打電話聯繫了自己的私人醫生。等聯繫好後,看着身邊臉色蒼白的女孩,幽藍的眸子裡閃爍着關切和心疼:“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一聽這話,冷心然臉上輕鬆的神情就消失了。下意識地撅起嘴,不滿地抱怨着:“辰……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面對冷心然的撒嬌攻略,夜沐辰依舊是不爲所動。開動車子後,等將車子調轉方向饒過高人流去,才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剛纔救了很了不得的人。”
冷心然聽了,下意識地眨眨眼,很快試探着開了口:“那對母子?”
對於冷心然敏銳的觀察能力和直覺,夜沐辰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淡淡點頭:“嗯,他們是曹司令的兒媳和孫女。”
“曹司令?”冷心然跟夜沐辰在有些地方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其中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在對於高層人物的瞭解上。她更多的心思都放在道上的人物身上,對於華夏國的那些大佬,並沒有太多的關注。
“曹雲龍,開國十大將軍之一。你救的那對母子,是他小兒子的妻子和孩子,那個小孩,是他唯一的孫子。”夜沐辰解釋道。
一聽到對方的身份,特別是十大將軍,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物啊。冷心然眼睛瞪得老大,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竟然救了身份這麼了不得的人。不過,就算那對母子只是普通人,她的決定還是不會改變。反正,她當時救人的時候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然,你這次真的是走運了。你知道陳英吧?”夜沐辰笑着說道。冷心然不清楚這些勢力割據情況,他卻是知道的。
冷心然點點頭,有些疑惑,這件事又跟陳英有什麼關係?陳英姓陳,應該不是曹傢什麼人啊。
“陳英是曹司令的門生,現在他之所以走得那麼順,就是因爲背後有曹司令做支撐的關係。你跟陳英的關係本來就不錯,這次不僅是讓曹司令欠了你一個人情,也是讓陳英欠了你人情。以後,你要是再想去雪豹那邊做點什麼,就方便多了。”
夜沐辰之所以說到陳英的事,並分析這裡面的利益關係,並不是爲了讓冷心然做什麼,而只是讓她以後想去軍區的時候多一個籌碼。反正,以他的身份,還不至於要從他們身上獲得什麼。
冷心然眯着眼睛,她自然不會誤會辰的用意:“看來這個傷受得還是值了。”
一說到受傷的事,夜沐辰的笑容就消失了:“值個屁!”
難得的,這個一貫優雅的名門貴公子,在面對冷心然那句感慨的話時,也忍不住不顧形象地爆了粗口。
“你等着吧,這次受傷的事,等着收拾你的人多着呢。”夜沐辰覺得然現在是越來越不乖了,上次還答應自己不會再受傷,誰知道現在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暗算了。一想到那幾個會因爲然受傷而暴怒的人,夜沐辰嘴角微勾,想象着然接下來的悲慘日子,竟有點幸災樂禍的神色在。
“什麼意思?”
相比夜沐辰的心思百變,冷心然則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沐辰卻裝神秘不說話了。不管冷心然怎麼問,他硬是不開口。到最後,見然的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而更加慘白,才終於開口:“馬上就到了,先休息下。”
冷心然也覺得精神有點萎靡不振起來,渾身無力的,還在發冷。她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也就沒心思顧及其他了,溫順地閉上了眼睛。
看着這個閉着眼睛休憩的人兒,夜沐辰幽藍的眸子裡閃過某種暴戾的神色,腳下油門踩得更用力,車子的速度更是飛快地上漲着。
等到夜沐辰開車趕到的時候,醫護人員已經在醫院門口等着了。冷心然一下子就被直接送上了擔架。雖然她極力反對這個,但是在某個此時正生氣的男人面前,反對無效。冷心然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睛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等待手術的時候,夜沐辰掏出手機給人打了電話。要通知的人有點多,拿着手機,夜沐辰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來。以前然也是跟現在這樣,常常受傷,不過真的要算起來的話,那時候受傷比現在要頻繁多了。每次在手術室外等着的時候,他都有種在鬼門關闖過一次的感覺。那時候在門外等着的人一直是兩個人,他和蘇亞,也僅僅只有他們兩個。一般這個時候,如果是蘇亞先知道然受傷的事,就通知他。反之亦然。那時候,需要通知的人就只有那麼一個。但是現在,在腦中默數着需要通知的名單,夜沐辰發現,走進然的生活圈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而且都是被然承認的存在。
蘇亞是肯定要通知的,然後就是沈君,然跟沈君之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自然知道兩人之間那種類似於親人的感情。再接着就是韓秋生,這個現在然這具身體的養父現在被叫做叔叔的男人,也是對然現在的身體有着養育之恩的男人,這個是必須要通知的。這幾個人,夜沐辰在然的手機上都找到了他們的聯繫方式。等到通知完這三個人,再輪到下一個人的時候,他遲疑了。這件事,是然的私事,他不想擅自爲她做決定。
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如果他真的關心然,應該很快就會得到消息趕來了。如果他不知道這件事的話,那隻能說明他對然關係不夠,那麼,更沒必要通知了。
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夜沐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雙手交叉置於腿上,俊美如斯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爲人知的疲憊。每次在然受傷的時候,他都有種無力的感覺。這種無力失控感覺,太討厭了,但是,他沒辦法控制。
十幾分鍾後,一個白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走廊另一邊跑來,而他身後,跟着一個火紅頭髮的男人。
“怎麼回事?然怎麼會受傷?”一趕到夜沐辰面前,蘇亞顧不上調整好呼吸,直接一把抓住夜沐辰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俊秀的臉上佈滿汗水,順着弧線優美的臉頰滑下,呼吸也變得急促,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兇惡的,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千刀萬剮一樣。
在給蘇亞打電話的時候,夜沐辰就預料到了這一幕。所以當真的發生時也只是淡定地將對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拉開,俊美如斯的臉上神情淡淡的:“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遇到搶劫案了。肩膀中了一槍,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之前就知道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那時候怎麼也放不下心來。直到現在,再聽到的時候,才輕輕鬆了口氣:“怎麼然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出事?我真不知道當初讓你們倆在一起是對是錯?”
當年冷心然決定和夜沐辰在一起之前,是跟蘇亞商量過的。那時候,對冷心然來說,蘇亞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雖然她也很喜歡夜沐辰,但是如果蘇亞不同意的話,她也還是不會跟他在一起的。但是最後,蘇亞還是同意了。就是這個決定,困擾了蘇亞很多年,一直到現在,回想起當年那個場景時,還是覺得心疼得厲害。但是,就算這樣,如果讓他重新再來一次的話,他知道自己還是會做出同意的選擇。因爲他知道,在然然心裡,自己就是哥哥,是親人的存在。但是夜沐辰不一樣,夜沐辰是愛人,而且,自己永遠不可能從親人變成愛人。不想讓這個自己從小護着的寶貝爲難,更不想讓她傷心,這就是這麼多年他都一直隱瞞着自己的感情沒有表白的原因。
好笑的是,身邊的基本上都看出了自己對然然的感情,連寧致遠都看出來了,唯獨然然這個當事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知道,那是因爲然然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自己也習慣性地護着她,從一開始,然然就是把自己當成哥哥,十幾年的感情,早就根深蒂固了。
咆哮完後,蘇亞也知道自己失控了。頹然地在一旁站着,重重地喘着氣,一張俊秀的臉此時卻是佈滿陰霾。
夜沐辰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坐下,什麼話都沒說。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雖然這件事不是因他而起,但是,然是在他面前受傷的,那麼,就是他的責任。對於這一點,他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
半個小時候,沈君趕來了。跟蘇亞一樣,也是因爲焦急而跑得滿頭大汗,湊巧的是,沈君剛剛趕到,手術室的燈就滅了,醫生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站着的幾個俊美非凡的男人,愣了下,然後才摘下口罩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
“我是。”
夜沐辰和蘇亞同時站起來搶答道。唯獨沈君站在那什麼都沒說,並不是他不關心冷心然,只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他出場。
“子彈取出來了,病人需要臥牀休息半個月。因爲她的肩膀之前也受過傷,所以這次一定要好好調養。至少一個月不能做重活,不然的話,傷口恢復不好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醫生疑惑地看着這兩個男人,一個斯文一個俊美,不同的風格,但都給人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想着手術室裡的那個五官精緻的女孩,醫生了然地眨了眨眼睛。看來這兩個都是追求那個女孩的啊。這個醫生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對於這次手術,他知道得不多,只是隱約聽說好像是什麼醫院的老闆的朋友什麼的。之前他也是直接從辦公室去手術室的,並沒有跟夜沐辰有直接接觸,所以根本不知道面前這個俊美如斯的年輕男人,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聽到舊傷時,兩人同時一愣,還是蘇亞首先回過神來。他想起來了,他那次救瞭然的時候她就是中了槍傷,看來那次的傷並沒有好透啊。
“謝謝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比起夜沐辰,蘇亞要顯得更加平易近人一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總是微笑着。但是跟他接觸過纔會知道,他的微笑,只是個面具而已。他時時刻刻都在微笑,但是跟人接觸的時候卻是淡漠而疏離的。一般人,根本無法接近他,想盡辦法也走不進他的生活圈。
“可以,等會病人就要轉到普通病房了,到那時你們就可以去看了。但是千萬記得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病人失血過多,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來恢復一下精神。”
醫生叮囑道。
兩人自然是應下了。
等終於看到躺在病牀上的冷心然時,夜沐辰和蘇亞都是一陣心疼。因爲手術時打了麻醉的關係,現在冷心然還在沉睡中。安靜的睡顏,跟平時的她完全不像,卻更顯稚嫩。
沈君在知道冷心然沒事的時候就離開了,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用處。那兩個男人,根本不會讓被人插手跟然有關的事情。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好,明天過個好年。
等到冷心然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睜開眼睛看着潔白的世界,冷心然忍不住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好像每次昏迷醒來的時候,都是看到這樣熟悉的純白世界。只是很可惜,她並不喜歡這個世界。剛準備坐起來,就聽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聲音。
進來的正是蘇亞,蘇亞手上拎着保溫杯,跟冷心然對上視線的時候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走過來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纔開口說道:“然然,你醒了。”
“亞亞……”冷心然下意識地叫着,卻覺得喉嚨乾澀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蘇亞趕緊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摸摸她的頭,然後才裝出生氣的樣子來:“然然又不聽話讓自己受傷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來着,看來然然是越長大越不乖不聽我的話了。”
冷心然知道蘇亞是在逗自己,但是聽到亞亞用這種聲音說話她就覺得難過,覺得自責,伸出那隻沒有手上的手拉拉蘇亞,小聲地說道:“亞亞,對不起。”
“還知道對不起。這次就算了,看在你是見義勇爲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下次再讓自己受傷,絕對要家法處置。”
蘇亞威脅道,聲音故意裝得惡狠狠的,但是眼中卻帶着寵溺的笑意。
冷心然也跟着笑了,一面還不忘保證:“不會了。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
雖然知道然然現在的保證連一毛錢都不值,但是聽到她這麼說蘇亞還是鬆了口氣,隨後扶着冷心然靠着牀半坐起來。將放在桌上的保溫盒拿過來打開:“猜着你差不多該醒了,就讓人買了點粥。你現在受傷,只能吃點清淡的了。”
冷心然點點頭,看着亞亞舀了一勺子小心地吹着然後遞到自己嘴邊的動作,雖然覺得難爲情但還是張開嘴嚥下了那勺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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