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臉色通紅地從地上爬起身來,青衣少女原本低着的腦袋擡起來,卻是勃然變色,指着蘇白山的身後,一臉驚慌地對蘇白山大聲喊道,“大叔,小心!”
“嗯?”聽得那青衣少女的一聲大喝,蘇白山猛然一愣,卻是趕緊回頭,迎接他的卻是一把朝着他腦袋正中央揮砍而下的長刀,明晃晃精光閃閃的長刀帶着無比的氣勢,它的主人,卻是一臉凶神惡煞,窮兇極惡的神哥。
“哈哈哈,還想跑?我看你這下往哪裡跑?”神哥一臉得意之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一刀剛纔他就已經在準備了,此時的出其不意的奇招,卻是讓神哥心裡高興之極,“你們都讓開,看我一刀砍死這傢伙!”
“不是吧,這。。。”匆忙間,眼睜睜地看着頭頂揮砍而下的長刀,蘇白山差點都被驚訝地連身體都動不了,好在心底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若是不及時躲過神哥這勇猛無比的一刀,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去亂七八糟地想這些了。
“嗤拉!”蘇白山身體順勢就往地上一歪,歪着的身體快速地往地上臥倒,期待着能躲開那神哥這一威猛無匹的長刀,不過到底是慢了一拍,蘇白山的後背還是被神哥手裡拿長刀給結實地砍中,嗤拉一聲,蘇白山後背的衣衫進裂,一聲慘叫響起,蘇白山的身體一個踉蹌,卻是當場就撲倒在地上,後背一條血線飛灑,染紅了蘇白山後背破爛的衣衫。
“啊?大叔。。。”看到蘇白山後背中了一刀,結結實實地撲倒在地上,一旁的青衣少女驚駭地捂住嘴巴,不可思議地驚呼出口,也顧不得再去臉色緋紅了,腳下步伐疾走,卻是跑上前,俯身就要把臥倒在地上的蘇白山給攙扶起來。
“不用!”蘇白山艱難的聲音響起,以手中從青衣少女拿過來的長刀拄地,蘇白山卻是一臉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拉住青衣少女那纖細的小手,猛然大喝道,“我們快走!”
“啊?”青衣少女一愣,卻是被蘇白山這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的身體給嚇了一大跳,環視周圍,這才發現周圍的混混們此時已然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剛纔原本已經是就要把他們給圍住了的,不過似乎他們老大神哥一句話之後,這些混混都落在神哥的身後去了,蘇白山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之前,這些混混們還和神哥一起,一臉得意地看着蘇白山被一刀砍中後背,倒在地上,差點起不來的畫面。
青衣少女還想看看袁金玉和那黃衣少女的身影,身體卻是猛然側着就往一邊飛速不由自主地前進,驚訝地回過頭,卻是發現自己的手背蘇白山給牽在手裡,蘇白山嘴角溢血,也不說話,埋着頭,發了瘋似得拔腿就是一陣狂奔,自己被蘇白山給牽着手,身體也只能跟隨者蘇白山的腳步,飛快地往前跑去。
“啊?跑了?”看着蘇白山和青衣少女的身影越跑越遠,最後消失在街尾,一臉發愣地看了半天,神哥下意識地揮揮手裡帶血的長刀,卻是一臉不可思議地回過頭來,看着身後一臉茫然的手下們,開口茫然地說道。“你們是怎麼給我看的人的?這兩人怎麼就能跑了呢?那傢伙還被我砍了一刀,你們都在幹嘛呢?誰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啊?”
“老大,你剛纔是說叫我們都讓開的嗎,你一個人砍死那傢伙呀!”阿拓對着神哥眨眨眼,卻是一臉茫然開口說出了大實話。引得神哥臉上一愣。
“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叫你們讓開了?”神哥臉上猛然就勃然大怒,怒視着面前一羣混混們,大聲呵斥道,“我叫你們讓開,是讓你們給我和那傢伙讓開條路,我好砍他,可我沒叫你們都他媽的往身後退開啊?你們得都給我把他們圍住啊,現在好了,他們都跑了。”
神哥心裡很鬱悶,剛纔明明就可以親手報了今晚受到的奇恥大辱,卻是沒想到被他手下這羣二貨給破壞了,失望惱怒地搖搖頭,神哥卻是忽而扭頭看向阿拓,一臉憤恨地說道,“兩外兩個呢?給我帶過來,我一刀一個,今天晚上我實在是太氣憤了,非得親手宰了這幾個傢伙不可!快,給我帶過來。”
“呃,報告老大,那兩個。。。好像也在混亂中跑掉了。”無奈地搖搖頭,阿拓回頭看看身後哀嚎遍地的一副場景,卻是一臉苦笑着回過頭來,對神哥哭喪着臉說道,“老大,我們的人有損失了好幾個。。。”
“我靠!不是吧?都跑掉了?”阿拓的話讓神哥一臉愣然,欲哭無淚,悵然地搖搖頭,看着周圍這羣手持長刀短劍,一臉兇狠表情的天軍混混,卻是無奈地說道,“算了,跑吧,都跑了就跑了吧,你們這羣廢物,幾個人都搞不定!我養你們真是白養了,我這下算是虧大發了!”
“呼!不跑了,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一手牽着青衣少女,蘇白山埋頭就是一頓長跑運動,卻是不知跑過多少條街道,穿過多少座小橋,出了那條黃粱城夜晚唯一的夜市卡莫街之後,蘇白山帶着青衣少女埋頭奔跑一路穿過的街道,卻是全都沒有燈光,蘇白山和青衣少女也只能是藉着天空微弱的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地胡亂地在黃粱城中穿行,跑了許久,周圍的環境也變得越來越陌生,周圍已然早已沒了那些天軍混混們的喧囂,蘇白山最後是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不管不顧地狂摸胸口,以順胸口那長時間奔襲產生的氣喘吁吁。
“啊。。。好累。。。”青衣少女此時也是雙手扶住兩腿,卻是站在原地,低着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這一頓埋頭狂奔,卻是累的她差點連昨天吃下去的食物都快要吐出來了,那種經過長時間運動產生的噁心感覺,讓青衣少女一臉通紅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