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哥,你喝醉啦。”微微搖頭,看着面前搖搖欲墜,滿口難聞酒氣的王哥,蘇白山臉上露出微笑,卻是對着王哥開口說道,“我們剛纔瞎聊呢,沒說什麼。”
“王哥,我知道你現在雖然醉了,但你心裡清楚的很呢,是不是?”看到王哥眯着一雙醉眼,在蘇白山和自己的身上瞟來瞟去,一旁的郝銀豐卻是眉眼聳動,冷冷地看着王哥,開口說道,“不過,我可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我都要和你說一句,他,是胡家的人。”
“嗯?胡家的人?”聽到郝銀豐如此一說,那王哥醉眼惺忪的雙眼先是猛然一睜,身體一震,臉上原本的疲倦也似乎立刻消失不見,換做精神奕奕的表情,不過這狀態只是持續了一會兒,就消失了,不過饒是如此,王哥此時也顯得清醒了許多,郝銀豐的一番話,卻是讓王哥略顯醉濛濛的雙眼緊緊盯住一旁的蘇白山,卻是眉頭微皺,開口疑惑地說道,“你是胡家的人?黃粱城首富,胡正德胡家?”
“你覺得呢?”不待蘇白山開口解釋,一旁的郝銀豐卻是微微搖頭,一臉悵然若失地對王哥說道,“黃粱城裡,能讓你我勃然變色的,能有幾個胡家?”
“胡家。。。”郝銀豐那一副表情說明了一切,王哥這下子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糾結起來,眉頭緊皺,回頭看看身旁的另外幾個衙役,卻是早已和他一樣,滿臉驚訝地看着蘇白山了。
“這可不是我們的事兒,這事兒是你先挑起來的,你自己看着辦吧。”忽而一臉狡黠地看着郝銀豐,王哥臉上卻是眉頭舒展,一臉不關我事的說道,“本來我就沒想抓這人的,是你自己非要讓我們趕過來,還說怕一個人抓不住,現在事情鬧大了,那可就看你的了。”
“我是說他是胡家的人,但是我還沒說,他們的身份就確定了呀。”看到王哥一臉狡黠,看到出了事情,便立馬乾淨利落地推掉身上的責任,心裡讚歎一聲,郝銀豐卻是冷着一張臉,冷冷地開口說道,“王哥,現在這件事情,你我幾人都有份,你若是就此想要輕易脫身,可沒那麼容易的。”
“哦?沒有確定?”聽了郝銀豐的話,王哥臉上表情卻是一愣,眨眨眼,卻是哈哈一笑,爽朗地開口說道,“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就算沒有確定,那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反正我們本來就只是需要應付一下差事的,你搞出來的事情,還想我們和你一起背鍋,可沒那麼容易的事情吧?”
“呃,這兩人難道平時就是這麼不對付的嗎?”忽而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不一樣,看看王哥一番話之後,臉上表情顯得更加陰沉的郝銀豐,再看看老奸巨猾的王哥,蘇白山心裡卻是有些疑惑,這些朝廷的公務猿,難道內部已經早就有了矛盾的麼?
“那王哥,你說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微微搖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蘇白山,郝銀豐臉上表情卻是顯得有些黯然,也不想和王哥多爭執些什麼,索性就開口對王哥攤牌說道,“現在麻煩是我們一起在背,那就算是我對不起你們了吧,害的你們白跑一趟,我想,若是這次我們帶着這兩人回了衙門,到時候功勞可能沒有,估計板子會有一頓,你覺得呢?王哥。”
“你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那我們還能怎麼辦?”翻翻白眼,王哥打了一聲酒嗝,滿口難聞的酒氣,似乎還未醒酒,對着郝銀豐聳聳肩,王哥卻是甩甩腦袋,眨眨眼,似乎清醒了一些,“你心裡已經想好了辦法,那我只能聽你的了。”
“讓他們走?”猶豫了一下,郝銀豐回頭來,一臉糾結地看着蘇白山,卻是一臉苦笑地說道,“只是,若是到時候他不是胡家的人,那我們豈不是。。。”
“呵呵,你都已經做了決定,何必如此爲難。”一臉好笑地搖搖頭,王哥的酒卻是似乎醒的有些快了,擺擺手,王哥阻止郝銀豐繼續開口,卻是對他說道,“這種事情,我們這些衙門小官差,那是隻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也少點麻煩,我們每日輕輕鬆鬆地過日子,那本來不是很好的嗎?這些瑣事,我們大可以留給像是姓馬的那種人去做嘛,反正咱們衙門裡,似乎也不缺這種人呢。”
“大叔!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不大聽得明白郝銀豐和王哥兩人一直談論的話題,但一旁的小伊卻是明顯能聽得懂,王哥和郝銀豐兩人的打算,卻是準備放了她和蘇白山兩人,臉上表情顯得有些驚喜外加意外,拉一拉蘇白山的衣袖,小伊卻是滿臉不解地開口相問。
“呵呵,沒事,我們估計待會兒就能離開了。”微微搖頭,蘇白山一臉輕鬆的笑容,對着小伊點點頭,開口小聲地說道,“我的後臺,在這黃粱城裡,也不算小,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衙門小角色,這是害怕了。”
“好吧!如今看來,也只有這樣做了。”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郝銀豐看了一眼蘇白山,心裡卻是想起蘇四傑和桂花此時正在趕往金鱗街十八號胡府的路上,想了想,金鱗街十八號,也的確是胡家的地址,對於蘇白山的身份,也就能肯定了,轉過頭,一臉唏噓地看着蘇白山,郝銀豐滿臉沉吟,卻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放心,你們放了我,那隻會有好處,沒壞處的。”看着郝銀豐那臉上沉吟的樣子,蘇白山卻是微微一笑,他能知道郝銀豐爲何一直沉吟着不開口,他這是在擔心一旦蘇白山不是胡家的人,那郝銀豐可就要虧大了。
“你們若是有空的話,以後也可以來金鱗街十八號,咱們可以敘敘舊,我可以請你們喝酒聊天。”對着郝銀豐和王哥拱手以禮,蘇白山卻是一臉微笑地說道,“只是今日身上沒帶銀子,不能爲兩位買了這頓酒菜的花費,真是不好意思。”